看著面前已經(jīng)一掃而空的麻辣兔頭,白宇吸了吸了自己的手指,渾身縈繞著滿足的氛圍。
正準(zhǔn)備再倒第三杯的白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家哥哥的過分行為,啪的一聲手拍在了桌子上。
“我去,白宇你妹……”正準(zhǔn)備發(fā)火就看到季辰擎正詫異的看著她,話到嘴邊急忙改口,“妹還沒吃呢,你怎么就吃完了呢?”
白宇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雙手就被旁邊的這個男人抓住了。
潔白的絹布細(xì)細(xì)擦拭著他手上遺留的痕跡,對方認(rèn)真的模樣,好像是在完成什么至高無上的藝術(shù)品一樣。
“白宇隊員,你怎么像個小孩子一樣,這么大個人了還吸手指。”季辰擎一邊埋怨,手上的動作卻分外的溫柔。
此時,白熙得嘴巴已經(jīng)大成了O字形!
畫面來的太突然,她覺得自己快hold不住自己的小心臟了。
她白熙以多年看那些畫本的經(jīng)驗發(fā)誓,隊長和自家哥哥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隊長你要不要有這么重的潔癖?我吸手指管你什么事?”
話雖這么說,他卻沒有抽出那雙大手包裹住的手指,任由他細(xì)細(xì)的擦拭。
終于,季辰擎把那雙手擦拭干凈了。
白宇看著自家妹妹奇怪的表情,冷哼了一聲,大手摟住季辰擎的肩膀?!翱词裁纯矗值芤簧黄鹱?,你懂不懂?”
不懂,不懂!白熙連忙搖頭,你們這種社會主義兄弟情,不是我這等平凡奧能夠理解的。
季辰擎:“……”
這兩兄妹在打什么啞謎?
“不夠吃嗎?要不要再叫一鍋?”季辰擎薄唇抿開一抹笑容,提議道。
白熙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蛋,眼角眉梢之間帶著柔柔的笑意?!皼]有關(guān)系,我吃不了多少的。”她轉(zhuǎn)頭看向哥哥,輕聲道,“對吧,哥哥!”
白宇:我信你個鬼。
他在心里哀嚎一聲,家里的零食恐怕保不住了。
……
夜晚。
“嘎吱嘎吱”明明嘴巴里充滿了還沒有咽下的零食,手中的薯片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往嘴里塞了。
白熙像只倉鼠一樣兩頰鼓鼓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滅完了一包又一包的零食。
而作為他的哥哥,白宇已經(jīng)早早地躲進(jìn)了房間。
眼不見心為靜,只要看不見,我就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我的北海道魷魚片,還有想了很久一直沒舍得吃的,巴黎杜麗馬卡龍還有……
他把頭埋進(jìn)枕頭里: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一覺醒來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等他實在熬不住來到客廳的時候,客廳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留下滿地的殘骸。
白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我是哥哥,我是哥哥,不能生妹妹的氣。
等他做完心理平復(fù),才想起今天她好像又跑到戰(zhàn)斗現(xiàn)場了。這樣想著雙腳不由自主的踏進(jìn)了白熙房間的大門。
“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湊活著睡?我一個人睡覺有些害怕。”白宇看著她提議道。
白熙抱著床上的大枕頭搖了搖頭,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倒頭就睡。
“懶豬!”
白熙只聽到那人的一聲嘟囔,接著就是咔嚓的一聲關(guān)門聲。整個房間瞬間就黑了下來,她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腿,整個身體蜷曲在床邊的一個角落里。女孩抿緊嘴唇,強(qiáng)忍著今天看到的那段令人驚懼的畫面所帶來的恐懼感。
白天里那些被血霧包圍著的人的呼喊和景象,讓她想起了最近頻頻做的那個噩夢。
也是那一團(tuán)團(tuán)血霧,只是那血霧包裹著的好像不是人類,是什么呢?
白熙閉著眼睛不敢深思,那里包裹的“東西”好像對自己至關(guān)重要。
自己割舍不掉的羈絆。
另外,“嗝”房間里傳來一聲長長的打嗝聲。
自己好像吃的太多了,更睡不著了。白熙揉了揉肚子,抱著自己的枕頭準(zhǔn)備偷渡到隔壁的房間。
房間門縫里透露出一道來自于客廳的微弱的燈光,一道的暖光由門口直直灑落自床頭。
白宇濃黑卷翹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了一下,保持著剛才的睡姿沒有一絲的動作。
“哥哥,哥哥你還醒著嗎?”嬌柔軟糯的聲音輕輕的試探著他的反應(yīng)。
白宇沒有應(yīng)答,下一秒一個嬌小的身體就鉆進(jìn)了他的被窩。
本來完完整整屬于他的大棉被,瞬間被拉扯過去一大半。
女孩停頓了幾分鐘發(fā)現(xiàn)身旁的這個人還沒有動作,心里松了一口氣。今天打臉的事情太多了,她可不希望再被哥哥抓到什么見不得人的把柄。只要在明天早上他起來前先行離開,哥哥就不會發(fā)現(xiàn)她晚上來過。
完美!
她心滿意足的躺下了!
也許是因為哥哥在身邊,她的腦海里不再出現(xiàn)那些血腥的畫面,不過幾分鐘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宇睜大著眼睛,無語的看著天花,他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有些人轉(zhuǎn)身就是一輩“被”子。
他伸手扯了扯被子的一個小角,躲在床邊瑟瑟發(fā)抖。
白熙一個翻身連最后的一點被子也奪走了。
“如果老天給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jī)會,我希望我能一個奧睡?!?p> 白宇一只手半撐著腦袋另外一只手寵溺的揉了揉白熙的頭發(fā),烏黑柔亮的頭發(fā)穿梭于指尖,過分順滑的手感讓他忍不住使勁揉了揉。
帶著點嬰兒肥的臉蛋,被熱氣蒸得粉嫩嫩的,像出生的嬰兒一般,美麗而又無害。
這丫頭安靜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重點還是他這個大哥教的好。
這樣想著,讓他手中的力道加深了幾分。
“啪”白熙一個巴掌瞬間把他打回了現(xiàn)實。
白宇捂著自己受傷的俊臉,驚恐的看著她。發(fā)現(xiàn)她只是受到威脅后的條件反射的動作,才放下心來!
接著,白宇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永遠(yuǎn)不要對女性奧抱有太大的幻想,這是他對自己最大的忠告。
嘆息間,突然他眼神一凜,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額前一掃,為她淡化了腦海中那令人驚恐的畫面。
明明就害怕的要死,偏偏每次和怪獸戰(zhàn)斗時非要到場觀看。
不作死就不會死??!妹妹。
如果這時候有一面鏡子,白宇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嘴角噙著的笑有多溫柔。眉眼里噙著的寵溺如湖里的春水快要溢出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房間,奧特曼的性能讓他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很好的辨別方向。
他來到了洗手間的鏡子面前,鏡子里倒映出來的影子和他判若兩人。
白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嘴角突然有絲絲血液流出,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洗手間上,漸漸地越來越多形成一小塊的水洼。
“嘖嘖嘖,怎么我們威風(fēng)凜凜的奧特曼也會受傷嗎?”‘他’還抱著手臂,一臉看好戲的態(tài)度?!翱床怀鰜恚銓δ莻€女奧特曼還挺上心的嘛?”
“你說說,如果讓她知道你干的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她還會不會叫你哥哥?”
白宇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水龍頭的水嘩嘩的流了出來,他雙手并攏接了一手的水仔細(xì)清洗著自己身上的和洗手臺上的血漬。
“你不說話?你以為不說話就沒有事了嗎?你還有多少時間,”鏡中人繼續(xù)挑釁著,它拉長了聲音,帶著某種暗示的味道?!八t早都是我們的盤中餐?!?p> 或許是這句話直直的戳中了白宇的軟肋,他伸手就是一拳,破碎的鏡子,陷入到了他的血肉里。
水龍頭的開關(guān)被開到了最大,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直接把傷口放在水下清洗。
半年,我只剩半年了!
……
身體里的生物鐘依舊很準(zhǔn)時,凌晨六點的時候,白熙已經(jīng)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化身成為八爪魚,整個人都扒拉在哥哥身上。
白熙攏了攏不知道飄到哪里去的淡藍(lán)色裙擺,撐著床墊坐了起來。有些茫然地四處望了望,好一陣子才想起自己大晚上偷偷溜來了哥哥的房間。
她把哥哥身上蓋著的棉被掀開到一旁,然后迅速逃離了案發(fā)現(xiàn)場。
一旁假寐的白宇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有這么對待自己親哥的嗎?有嗎?
已經(jīng)逃離了的白熙:有的!
走房間的白熙順手打開了客廳里的空調(diào),又到洗漱間刷牙洗臉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天色還早。
她看像剛剛升起的朝陽,舒服的伸了伸懶腰,“沒關(guān)系,時間還早,還可以再睡一個回籠覺?!?p> 白宇慢慢悠悠的飄過:“呵呵?!?p> “咳”,白熙清咳一聲,“喂喂,你那是什么態(tài)度?是對我有什么不滿嗎?”
白宇哀嚎,“不敢,妹妹大人。你感受到我對于你濃濃的嫉妒了嗎?雖然時間有點早,但我還是提前去EHD吧!”
白熙微微一笑:“加油啊,哥哥!雖然很想陪你早起,但是我覺得溫暖舒適的床比較適合我。哎呀,真是煩躁呢。如果可以工作,我也不想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感受一下這漫長的時光?!?p> 白宇:“……”
妹子,我勸你善良。
他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熱騰騰的霧氣從白瓷杯中飄了出來,散發(fā)著淡淡的奶香。他往牛奶中倒了滿滿一大袋白糖,甜到有些膩人的味道,正是他所喜歡的。
白熙看了看那杯牛奶,又看向面無表情的白宇,歪了歪腦袋,“你早上就喝這個?!?p> “要不然呢,你會幫我做?”
“額,”白熙可疑的停頓了一下,低著頭,然后雙手舉過頭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干了這杯牛奶就去上班吧,壯士!”
“懶鬼!”白宇一口氣喝完,“啪”的一聲把杯子放在了餐桌上。
然后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白熙聽著慢慢減弱的腳步聲,陰險一笑,從冰箱底部拿出了私藏許久的超豪華雪花牛排。
“滋啦滋啦”牛排和黃油相互碰撞,散發(fā)出美妙的肉香,香味頓時逸滿了整個廚房。
她微蹙眉頭,看著面前已經(jīng)煎的泛黃的牛排,那少的可憐的良心詭異的抽搐了一下。
這么好吃的牛排一個人獨享真的是
太好了!
白熙深深吸了一口牛排的香氣,“哥哥你放心,我會連同你的那份快樂一起吃回來的。”
她這邊剛剛關(guān)完火,外面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白熙痛苦地哀嚎了一聲,還能不能讓奧安靜的吃一個早餐了?
當(dāng)她無比哀怨的打開房門,一個渾身帶血的男人就那么直直的躺在了他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