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孟伯一聽六百里土地,又有修繕河壩等能人相助,多少都有些動心。
“你莫不是在誆孤?”
“我孟階明面上還是宗正的門客,實則,已是魏公的座上賓,您若不信,可派人去打聽打聽。孟階怎敢冒著死罪,欺騙大王呢?大王只要肯聽我的話,同東黎國斷絕關系,南魏不但同貴國結成聯(lián)盟,而且還情愿將楓碩的六百里土地,治水修渠的能人都送予您。不過,這就看您,有沒有誠意了。”
不費一兵一卒,能白白得南魏六百里土地,還有治水修渠的能人異士,孟伯心中著實是歡喜極了。
“孤這就設宴,為孟先生接風洗塵!”
“在下還有一事,在下初至孟國時,曾在陳尚大人府中落腳,有許多寶物是魏公要送給您的,還勞煩您喚幾個人去陳尚大人府中,將那些寶物拿進宮來?!?p> “這事好說,好說?!?p> 孟伯面上洋溢著笑意,顯得整個人都和藹可親許多。
“陳尚!”
“臣在?!?p> 陳尚本站在門外,聽見殿內好一會兒都未有大的動靜,不禁有些起疑,忽而聽見孟伯喚他,忙推門而入。
幾位仆從寺人也紛紛跟在他的身后進去了。
“你們幾個,同陳尚大夫走一趟,去他家中將魏公送予孤的寶物全部送進宮來?!?p> “喏?!?p> “欸欸欸?大王您這是……”
陳尚摸了摸他那顆有些光禿禿圓潤潤的腦袋,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忽見孟伯冷了臉色。
“怎么?愛卿這是想私吞啊。”
“不不不,不是,臣這就回府中將那些東西送進宮來?!?p> 眼見得陳尚臉色灰敗,灰溜溜地轉身退了下去,孟階這才將胸中堵著的那口悶氣一吐為快,靈臺頓時清明不少,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
自孟伯得了口頭承諾,便大擺筵席宴請孟階與朝臣,飲酒作樂歡天喜地,其中有一位臣子名喚岫左,他私下里上奏孟伯說,南魏所以看重孟國,正是因為孟國和東黎關系友善,又結為姻親,如果還沒有得到楓碩之地就和東黎斷交,會使孟國自我孤立,南魏又憑什么會看重一個孤立無援的孟國。
如果南魏是真心想和孟國友好,就應該先把楓碩的六百里土地給孟國,然后孟國再和齊國斷交。
如果孟國是先斷交,后去索取土地,一旦被南魏欺騙,就等于增加了西邊新的憂患。
西邊有了南魏的憂患,南邊又斷絕了和東黎的友好關系,燕國指不定要偷襲孟國。
只可惜孟伯已被孟階口中所述的種種好處迷惑的眼花繚亂,自是對于這種打破幻想的行為嗤之以鼻,他命近侍將這種內容的奏折都挑出來擱置一旁,只顧著飲酒作樂,心里想著怎么個同東黎斷交關系的法子。
孟伯夫人趙玉漱,是東黎的大公主。身在后宮恪守本分,對于朝堂之事不肯沾染半分,可憐她此時身懷六甲,還不曉得自己的夫君要同岳家斷絕關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