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巡查快要開始,這是檢驗學(xué)院之間總體實力,和弟子的排名之戰(zhàn)。
書院的氣氛有些緊張,修煉的氛圍也比平常要高漲許多。
今天一大早,溶月踏進(jìn)上課的外院,就發(fā)現(xiàn)了大家的氣氛有些興奮。每月巡查的弟子在書院四周四處擦洗打掃。難道有好事?
玉潤站在那,淡定有序地指揮弟子打掃,聲音如和煦清風(fēng),像是只要人聽他說話就能平靜心情。
有弟子發(fā)現(xiàn)站在這里的溶月,立馬打招呼。
“大師姐!早!”
“大師姐早!”
……
“嗯,早!”溶月對他們淡然一笑。
玉潤也注意到她,沖著她淡淡而笑,“小師妹,你也來了?!?p> “大師兄!早!師兄真是越來越帥了。”溶月難得調(diào)侃,不過師兄真是看得人很舒服。
“你這是打趣我?嗯,我的師妹真是越來越美了?!庇駶櫼矊W(xué)著她調(diào)侃。
“哈哈哈...”大師兄學(xué)她的調(diào)調(diào)還挺有風(fēng)流公子的味道,不過真的好嗎?
“大師兄,你還是做你的謫仙人比較好,不可走偏了路,會失去愛你的師妹滴~”
玉潤依然淡淡地笑看她,前半句他聽懂了,后半句只聽懂了一半。不過他能看出來他的小師妹心情很好。
“什么事讓你這么開心?是有所得?”
氣息他還是能感覺到的,依舊是后天境。
溶月?lián)u頭,哪那么容易突破?她一個現(xiàn)代人感應(yīng)天道自然,難呀!
“突破是沒有,收獲還是有的?!彼F(xiàn)在漸漸地對這個世界更加了解了。
“有收獲就好,不要著急?!?p> 外院的弟子很默契地大家都放慢了腳步。
大師兄和大師姐在一起的時候可不多。大師姐很少見到,據(jù)說每天都在自己的院子里修煉。
大師姐真是好勤奮啊。不愧是后天境就能收服靈獸的人。
“大師兄,書院是有貴客來訪?”到處在打掃還算挺隆重的了。
“是啊,是之前在書院走出去的一位大師兄。這次學(xué)堂任務(wù),這位大師兄有時間回來看看。”
“走出去?是被選去國學(xué)院嗎?”
“對?!庇駶欀噶酥缸呃?,示意她邊走邊聊。
“這次的任務(wù),小師妹去參加嗎?”小師妹剛剛進(jìn)書院,第一次任務(wù)是應(yīng)該參加的,而且這次的巡查任務(wù)也有一定的危險性,可以得到真實的鍛煉。師傅本來是想讓師妹去參加的,可是這次他再次問起,師傅居然說讓師妹自己決定。
“當(dāng)然去,我也算遇到瓶頸,總要去鍛煉鍛煉,尋找突破的契機?!?p> 溶月看著前方,眼神堅定。
“也好?!庇駶櫟卮?。
“師兄,那位大師兄什么時候來?”
“應(yīng)該后天到。”
………………
一大早,書院的所有師生站在書院大門口迎接這位大師兄。
溶月和玉潤站在一起,而廣元子和老師們現(xiàn)在前排。還有一個意料不到的人也來了,護衛(wèi)隊長,田奇。
看來這位大師兄的地位不低,溶月心中暗想。
沒等多久,車隊如約而至。
為首的雪云馬,一身月白色毛發(fā),四足穩(wěn)健有力,據(jù)說可以日行五千里,雖然是低等靈獸,但速度非常快。一匹雪云馬也是價值千金。整個車隊就這么一匹,那么騎著它的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了。
果然,車隊剛剛停下,護衛(wèi)隊長田奇率先上前。
“青陽鎮(zhèn)護衛(wèi)隊長田奇,見過南山君?!?p> 南山君身穿灰色絲質(zhì)長衫,面容儒雅到是像個書生,不過一雙深邃的眼看得出是一位性格剛毅,沉著冷靜的人。
南山君表情淡淡,也回以笑容。“田隊長客氣了,這次回來是看看我的老師,還有院長和各位師弟師妹們的,并不是公事。田隊長不用多禮。”
隨后下馬向廣元子他們走來,二十多年了,又重回故鄉(xiāng),看到廣陵書院的一切,讓他不由感慨。
“院長!師傅!弟子回來了?!?p> 一句話讓人聽出了里面的心酸的味道。
這時從馬車上下來一位女子,大概雙十年齡,生的美目盼兮,膚如凝脂。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從年齡上來看,到是像這位南山君的女兒。
女子來到南山君身旁,叫了聲父親。又向廣元子等人行了一禮?!把绢^陵游見過院長,見過各位老師,各位師兄師姐。”
“好,好。這就是你信中給我說的,你的女兒吧?都這么大了!”廣元子也有些激動,“回來就好。先進(jìn)書院再說吧?!边@是他廣陵書院二十年前最出色的弟子,被國學(xué)堂選去修行。雖然在國學(xué)堂里天賦出眾的弟子很多很多,甚至于在國學(xué)堂的總院,神國學(xué)堂有一些妖孽的存在。
“是啊,先進(jìn)書院再說,為師這么多年都沒有看過你了?!蹦仙骄膸煾笛劢怯行駶櫋?p> 南山君點點頭,像是有很重的心思,又轉(zhuǎn)身對田奇好言相辭?!疤镪犻L,我剛回來,想和院長,老師多聊聊。后面得空在陪你閑聊,喝幾杯?!?p> 田奇也看出來一些明堂,很爽快的拱拱手,不多留?!澳俏揖凸в仙骄?。”
溶月默默地看著這位以前的大師兄南山君。她是一位煉藥師,靈魂力很強,從這位大師兄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她就聽出了他的氣息不對,這位大師兄受傷了!
南山君的境界她感應(yīng)不出,肯定很強,這么一位強者受傷,而且透露出心酸的感覺,那么這個傷肯定不輕。
眾人回書院,她和大師兄并肩走在后面。
“大師兄,這次南山君回來并不簡單吧?”
玉潤還是淡淡的模樣,不過聽到溶月這么問他,難得的皺了皺眉?!班?,聽師傅說,是不簡單?!?p> 南山君突然看向身后,看了一眼玉潤,也看了一眼溶月。
“院長,玉潤也長大了,他身邊的丫頭就是你和我說的小師妹吧?”
提到兩個得意的徒弟,廣元子的臉上又有了笑顏。“是啊,玉潤天賦不錯,就是不愿意離開書院,去看看更廣闊的舞臺。而那個丫頭,天賦也是極高,還在玉潤之上啊?!?p> 其實這只是廣元子之前的看法。如果再加上那兩只靈獸,廣元子覺得溶月快接近妖孽了,他還覺得溶月的資質(zhì)說不定可以直接進(jìn)神國學(xué)堂。
“聽院長對那丫頭的評論,似乎想讓她去潤州的國學(xué)堂?”院長對那丫頭的評價很高啊。
廣元子如實的點點頭?!安诲e,我想讓她進(jìn)國學(xué)堂,玉潤嘛,也許他也會去?!?p> “哦?”南山君吃驚。他和院長經(jīng)常通信,院長不止一次為玉潤感到可惜。一直在勸說這個大弟子去國學(xué)堂,可是玉潤似乎沒這個想法。怎么今天這么肯定了?難道玉潤松口了?
廣元子只是意味深長地笑笑。
剛才那一眼,溶月覺得師傅和南山君像是在討論她和大師兄。而且還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怎么回事?
南山君簡單的和書院的弟子們打了個招呼,書院的弟子們也都漸漸散去。
溶月也打算跟著散去,余光輕輕一撇,南山君的女兒陵游向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