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斯先生,三天后就是展覽開幕式了,您都安排好了?”游雪翊坐在窗前,拿起桌上的茶葉放進面前的茶壺中,倒上剛燒開的熱水,等待了幾分鐘,將茶水倒去,取出兩個茶杯分別倒入茶水,遞了一杯給洛夫斯。
聞著龍井茶香,看著游雪翊行云流水般的動作,洛夫斯心中的浮躁逐漸平穩(wěn)下來,接過遞來的茶杯,嘗了一口?!敖衲甑男虏?,西湖龍井,給洛夫斯先生降降火氣?!?p> 洛夫斯放下茶杯,自嘲的笑了,“游小姐說笑了,這次冒昧前來,的確是為了這件事?!庇窝春戎铔]有說話,示意洛夫斯說下去。
“游小姐您也感覺到了,這幾天牛建市的人越來越多,除了前來觀光的有了之外,還有不少前來參加拍賣會的富商。甚至,福布斯富豪榜上前五名的大人物都已經(jīng)抵達牛建市了?!?p> 洛夫斯看著游雪翊,后者并沒有在意他的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坝涡〗悖裉焐衔鐏碚覉蟾??!?p> 游雪翊還是看著窗外,洛夫斯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擔心這些人影響。如果因此而導(dǎo)致那些富商們放棄參加拍賣會,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而且要是那幾位大人物在牛建市發(fā)生了什么意外,這影響可太大了,恐怕游小姐想要的自由和隱私也將不再復(fù)存在。”
“這位,是如何發(fā)現(xiàn)那些人的?”“例行檢查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了本田雄一郎,一路追蹤他到了希爾頓酒店。因為擔心引起騷動,所以安排人在酒店附近監(jiān)視。同時,各大豪華酒店附近都安排了人?!?p> “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他們都無動于衷,想來也只是為了拍賣會而來的。我們中國有句古語,來者便是客,洛夫斯先生又何必如此擔心?”游雪翊聽完洛夫斯的話,半晌后才輕聲說了一句。
洛夫斯已經(jīng)習慣了游雪翊的淡然,卻沒理解游雪翊的意思,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游小姐的意思是他們已經(jīng)知道我們安排人手監(jiān)視他們?安排監(jiān)視的那些人不是普通的,是特意為了這次的拍賣會,怎么會輕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加上之前的霍金博士,洛夫斯先生好大的手筆啊。”游雪翊轉(zhuǎn)過頭看著洛夫斯,嘴角微微上揚,“那么,以洛夫斯先生的能耐,怎么會想不通這些事呢?”
“游小姐您誤會了,霍金先生之所以出面,并不是我安排的?!甭宸蛩共]有說謊,他安排的只是普通的物理學者,并不知道霍金先生也會對這件事感興趣。“實不相瞞,游小姐,我在之前?!?p> “洛夫斯先生既然曾經(jīng)在就職,就應(yīng)該知道事情吧。這些之中,就有人。”洛夫斯點點頭,這件事的完整記錄就在軍情六處的檔案室里,他曾經(jīng)看過這份檔案。
“其他我不清楚被識破也很正常。”
“那游小姐的意思是?”“撤回。如果這些真的有什么動作,也不會由這些大佬級的人物親自出場。洛夫斯先生,你如此大陣仗的監(jiān)視、追查,他們都沒有做出什么動作,已經(jīng)向您表明了他們的態(tài)度。如果實在不放心,不如將這些安排到那些大人物身邊。”
洛夫斯點點頭,放下心中的不安,“我明白了,游小姐,您這么年輕就有如此智慧,三言兩語就解決了困境。我看過中國的三國演義,您就和書里的諸葛亮一樣,談笑風生間就能解決所有的難題?!?p> “我可不敢自比諸葛孔明。好了,洛夫斯先生,我還有事,就不留您了,請便?!庇窝聪铝酥鹂土?,洛夫斯不在多留,他也需要盡快回去安排那些。
對面的肖睿澤聽到動靜打開房門,正好看到洛夫斯關(guān)上房門正要離開,“肖先生?!苯鉀Q了心中的難題,洛夫斯心情大好,洛夫斯微笑著向肖睿澤致意,肖睿澤回了一禮,看著洛夫斯匆匆消失在視線里。
走到游雪翊房門口正要敲門,門突然打開了,肖睿澤徑直走進房間,“走了?!庇窝脆帕艘宦?,回到座位上,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肖睿澤拿起桌上的茶杯,發(fā)現(xiàn)是喝過的,放下茶杯,拿了一個干凈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還是茶好喝,每天喝咖啡都快喝膩了。翊翊,他走的時候好像心情不錯啊,你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
“陳叔來了?!标愂逭f的是陳計禮。陳計禮的父親陳嘉強和游建成有些交情,后來陳嘉強繼承父親的位置成了,游建成下海經(jīng)商,兩人逐漸少了聯(lián)系。五年前陳計禮突然登門拜訪游建成,從那之后陳計禮就在魔都呆了三年,期間經(jīng)常來找游建成下棋,一來二去的,游雪翊對陳計禮也算熟悉。
肖睿澤并不知道這些事,不過他對這些也不在意,給游雪翊填滿了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也是為了那些東西來的?”游雪翊嗯了一聲,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窗外自言自語,“我還是去見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