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宗門大比
臻芫提氣輕身來到斷崖邊,著急不已地看著鎖鏈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完了我過不去啊,也不知現(xiàn)在到底何時了,宗門大比有無開始,錯過了那可不是一次大比那是錢財??!
臻芫咬著大拇指,猛地準備回去找柳真青。
剛剛轉(zhuǎn)身余光中撇到了一抹黑影,她愣住,“接引人?”
黑衣人點點頭,向她走過來,“你可是要回去?”
臻芫心里一松立馬回他:“對,快送我過去!謝謝你!”
黑影衣人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非常規(guī)矩,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股黑影當中,臻芫這時候一心系在她的銀錢上,并沒有察覺到黑影人對她時不時的注視和觀察。
臻芫的身體浮起來,黑衣人聲音很低沉,“你注意,我送你過去的時候千萬千萬不能朝著下面看??!出了什么事與我無關(guān)?!?p> 聽著這淡淡的置身事外的警告與提醒,臻芫胡亂點頭著急的不行,語氣有些催促:“可以快點嗎?謝謝你。”
黑衣人滯了滯,捂著嘴咳嗽兩聲,他沒有再拖延時間,直接將人送了過去。
臻芫足尖剛剛踩地立馬飛奔起來,再也沒管什么處事閣和剛剛那個黑衣人暗示性很強的話。
黑衣人摘下帽子,察覺到身后之人,“你眼光很不錯?!?p>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覺得她不錯?”柳真青走到他身邊,一臉的笑意。
“否則你會讓我出來幫她?”
“那你還不是有自己的想法?想要試試這小東西的深淺?”柳真青哼笑一聲,表示我都看到了,你就別擱這兒和我裝正人君子了!暗地里暗示人小姑娘去死的可不就是你沈岳嗎?
沈岳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他反而很正經(jīng)地問:“難道不應該試探一下嗎?你就放心讓她傻愣愣地去宗門大比?”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會誤會了什么吧?嗯?”柳真青越聽越不對。
沈岳無語地看他,“我是指你不阻止她和六層那個無聊的交易,如果她發(fā)現(xiàn)鐘琛已經(jīng)死了…”
“閉嘴?!绷媲圊久即驍?,“就算他死了也要查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p> “好,就算是,那你覺得她一個二段小藥士能找到鐘琛的死因?她也最多得到一句此人已死,到此為止吧?!?p> 柳真青看沈岳一眼,搖搖頭瞇著眼睛笑著說:“不會,她的好奇心會促使她有意外的發(fā)現(xiàn),而且…”,柳真青有些得意地說:“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呢!沈岳,你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啊!”
沈岳莫名其妙被嘲諷了一番,察覺到自己被隱瞞了什么,他仔細回想那個小姑娘的模樣,確實與眾不同,尤其是干凈的眼睛和強悍到詭異的心境。
他剛剛對她說的那一番話,有暗示誘導之用,只要過去斷崖的時候,臻芫低頭一瞬,就一定會掉下去粉身碎骨。
沈岳回想起她毫無反應甚至可以說完全無視的態(tài)度,他就知道,這個二段小藥士身上確實有出色之處。
“你去不去看宗門大比?”柳真青自然還記得自己要去保護顧靖之。
沈岳搖了搖頭,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柳真青也動身前往宗門大比之地。
宗門大比是重劍門最重要的一次選拔大比,其意義許多拜在它門下的弟子都是不知道的,這是一個權(quán)利。
但是宗門的說辭自然只是切磋比較,促進修煉。
臻芫緊趕慢趕,終于卡著時間點到了。
也幸虧有一個大小姐趾高氣揚地坐在那兒,非常亮眼,才讓她一眼就知道煉藥師的大比是在這個綠色法陣圈里,她一腳踏進來。
她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向大小姐蘇玫柔走過去,畢竟人家面前擺著錢袋,這一看她就知道掌門絕對又以公徇私讓他女兒負責這次的報名了。
道貌昂然!我呸!
“哎喲,這是誰啊,瞧瞧,這不是臻芫嘛?你一個還沒一段…你?!”蘇玫柔拍著桌子猛地起身,不可置信滿臉扭曲地看她,“你二段了?!”
臻芫裝作很普通很平常的模樣,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拿過一個錢袋掂量了一下,才滿意地笑著回她:“對呀,蘇玫柔你肯定比我厲害吧?二段小藥士嘛~肯定不夠你看咯~”
周圍一圈煉藥師有看好戲的,也有置身事外,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的,但是很隱晦的,沒有一個人站在臻芫那一邊。
臻芫挑釁了一番,心情不錯。
奇怪的是蘇玫柔這次居然忍下來了,除了一開始發(fā)現(xiàn)臻芫已經(jīng)二段藥士臉色大變,現(xiàn)在坐在椅子上沉著臉,眼神狠毒地掃視臻芫,并沒有其他多余的動作。
臻芫有些無聊地站著等待這次地大比,其實說實話她已經(jīng)想棄權(quán)回去了,反正錢也到手,她一個剛剛邁入二段的藥士何必自討沒趣,自取其辱呢!
她嘗試著走出那個法陣,卻像是一層禁制,進來了就不讓出去,臻芫放棄了,垂頭喪氣地站回去。
法陣里面的煉藥師除了蘇玫柔,全都整整齊齊地排著,她排在最末尾,于眾人中毫不起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上邊傳來了一陣陣騷動,臻芫瞧見她前面的那些煉藥師都開始互相小聲交談起來,她眼睛一亮,豎起耳朵偷聽。
“噯?大藥師來了?”
“對啊,好像是,帶著什么人一起來的,可能是她的女兒?”
“可是不是說她女兒前些日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肯見人?”
“那還不是因為中了毒?現(xiàn)在肯定是解了吧?”
“哎!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
臻芫偷偷摸摸鎮(zhèn)定地偷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什么有用的消息來,反而把自己搞得越來越糊涂,壓根聽不懂。
她疑惑的目光直到聽見那個聲音響起,“你們都是近期剛剛邁入的二段藥士,這很不錯?!?p> 臻芫低下頭眼睛鼓溜溜地轉(zhuǎn),這不是那天審問她的那個女聲嗎?她女兒?啊!她女兒就是欺負了我那群人中的一個?
既然這樣,莫不是來尋仇的?
這臻芫仔細回憶那天的情景,那人明顯是相信了她的,應該怪不到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