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奔跑了近百萬公里,一座高聳入云的高山攔住了項飛的去路,即使他近三百米的身高也看不到山頂。而且山上綠油油的,長滿了各種樹木,仔細回想,項飛感覺從海邊到這里其實都是綠油油的,只有那個所謂的個人狩獵場中大樹很少。這片乾元大陸相比深淵大陸,的確好了不知多少倍,怪不得把學院選在這里。
又向左右看了看,整個山脈向北向南均是連綿不斷,看起來沒什么捷徑可走,于是項飛決定翻山。
對于靈魂來說,雖說沒有累這個概念,但是身體不累不代表精力無限。有時候累了不是身體累了,而是心累了或者腦袋累了,而且接下來可能還要進行入門挑戰(zhàn),所以項飛不想提前耗費太多精力。
當他用了半個小時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jīng)在云層之上了,足有一萬多米高。但是他卻不想爬了,因為整個山中沒看到一個人或魔獸,感覺怪怪的。他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著,一個一球巨人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他背后,做出了攻擊的動作。
此人快速的伸出左手勒住了項飛的脖子,同時右手抓住了他的天靈蓋,準備擰下他的頭顱。雖然項飛的精神放松了下來,反應(yīng)有些慢了,但此人右手順時針用力一擰,并沒有擰斷他的脖子,只是咔啪一聲。
不過此刻項飛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雙手迅速的向上抓住了此人的左手,然后一使勁身體快速的向右轉(zhuǎn)了半圈,身體直接面對此人,看清了此人的情況。
“為什么暗算我?”,右手緊緊的抓住其左手,左手同時則向其右手抓去。
“得罪靈修社就必須死”,此人的右手迅速的收回,抓住了項飛的右手,想讓自己的左手掙脫,但沒掙脫成功。
“靈修社?小的打不過派大的來了?那就死吧”
在這一掙一脫的功夫,項飛的左手也抓住了對方的右手,然后他一發(fā)狠,對方的左右手腕同時斷了。
接著是兩條胳膊被項飛扯了下來,扔在一旁。沒了胳膊,對方瞬間向山下跳去,項飛并沒有去追,而是趁機吃起來兩跳胳膊,以使他的身體盡快達到身高極限。
“真夠硬的,幸虧被共工前輩重塑了靈魂,否則放在嘴邊也吃不了”,艱難的吃下一塊塊一球巨人的靈魂,項飛唯一的感覺就是硬,給啃骨頭似的。但是吃進去以后,項飛發(fā)現(xiàn)根本消化不了,只有催動四味真火去烘烤才能緩慢的消化掉它們。
雖然消化很慢,項飛還是費力的吃掉了兩只胳膊。吃完之后他感覺比吃了一個三百米的巨人都脹的荒,當時吃李良也沒有這么難受。
“竟然還在”,順著烏云的縫隙項飛看到了那個人已經(jīng)到了地面上,但是并沒有離開,仍在死死的盯著他。
于是項飛快速的向山下跳去,決定徹底擊殺對方,否則再來一次剛才那種偷襲,他不一定就能幸運的存活。主要是項飛不知道靈修社到底派出了多少個這樣的殺手,后面還會不會有其他人,萬一這些人聯(lián)手他肯定應(yīng)付不了。
下山比上山快多了,用了不足十分鐘項飛就跑了下來,發(fā)現(xiàn)那個人并沒有跑,雙臂已經(jīng)長出并說出奇怪的話:“我都退出了,你為什么還追我?”
“退出?剛才還想殺死我,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要退出?”,說著項飛向此人撲去,輕松的推倒了此人,雙腿按住對方身體,雙手按住其雙手,嘴巴直接向右臂啃去。
“你不能這么做,快來人啊,快來救我”
“喊誰也沒用,你能殺我,為什么我不能殺你?”
對于靈修社的事情,原本項飛并沒有特別的放在心上,在深淵城那次放過張華基本氣消的就差不多了,即使以后找麻煩,也只是想找楚天和張云山的麻煩。沒想到這些人還得寸進尺起來,所以所有的憤怒全部一起發(fā)泄在面前這個人身上了。要不是剛剛被共工前輩重塑了身體,項飛感覺自己在剛才的偷襲下已經(jīng)死了,所以格外的憤怒,內(nèi)心也暗暗發(fā)誓,與靈修社不死不休。
且不說項飛正在憤怒的啃食此人,距此不遠的巨人學院內(nèi),一個巨大的廣場之中,一群靈魂巨人正聚集在這里。
廣場中央則掛著一個巨大的石鏡,石鏡的雙面呈東西放置,均播放著動態(tài)的畫面,正是項飛在啃食一球巨人的場景。在石鏡下方則是一間四面有門的石屋,有四個正常的人類分別盤坐在每個門下面。
有一個八球巨人來到北側(cè)的那個人類面前,面色十分難看的撇著播放中的畫面,向北門的那個人類說道:“老師,我們要求更換殺手”
坐著的人頭也不抬的說道:“更換殺手?十魂誅殺令已祭出,豈有隨意改變之理,你們當學院成什么地方了”
此人立刻威脅道:“你只不過是個老師,不要得罪靈修社,否則.....”
沒等此人說完,突然一個人瞬間出現(xiàn)在這個八球巨人身邊,冷冷的說道:“否則什么?”
看到這個人,八球巨人恐懼的向后退了退。然后聽到來人淡淡的說道:“十魂誅殺令祭出不可更改!另外告訴靈修社的現(xiàn)任社長,不要想著耍什么花招,龐濤來了也沒用,這是副院長的原話”
“是是是,我一定轉(zhuǎn)告督察者的話”
督察者瞬間消失了,八球巨人才唯唯諾諾的快速離開了,原本威風凜凜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惑,他不明白一個小小的不足巨人境界的靈魂為何驚動了副院長,難道此人真有什么后臺?不應(yīng)該啊。
快速的跑到廣場北側(cè)一個人身邊,八球巨人失落的說道:“張老師,你都聽到了吧??烊ネㄖ玳L,這事怎么驚動督察者了?不至于吧,而且副院長都親自過問了”
這位張老師猜測:“或許是與前幾天深淵大陸的火山爆發(fā)有關(guān),吳聰傳來的信息不是說看到二長老和五長老了嘛,此人必須除去,如果讓他成長起來是靈修社的末日啊。沒想到一球巨人對他一點威脅都沒有,江濤可是八倍增幅者,第二個火球也在孕育中了,這樣都被他輕松擊敗了,看來他不僅僅擁有四味真火那么簡單”
“或許可以建議社長與落日聯(lián)合,兩大公會的力量肯定可以讓學院松口,那樣我們就不會損失這么多精英了,早知道直接派十個五球了。誰也沒想到他這么強,辛虧后面的幾個都挺強,恐怕前面的幾人真有可能會被他殺死的,能和學院周旋周旋就使使勁盡量保住他們吧”
“看看再說吧,你先盯著點,這就需要社長決定了”
一個多小時后,項飛僅吃掉了此人的雙臂和頭就感到身體竟然達到了飽和,不能再消化了,最終身高達到了三百零一米。
雖然吃不了對方,項飛還是決定不能留下后患。在深淵大陸上他只是殺死了曾經(jīng)陷害他的李良,對方就派出一球巨人來殺他,還不知道后面還有多少類似的殺手,有沒有更強的。既然靈修社這么狠,項飛也不再仁慈,一股四味真火在他雙手上發(fā)出快速向巨人靈魂揮去。
立刻這個靈魂竟然著了,像點著了干柴一樣,一個足有三百米的靈魂幾分鐘就化作了灰燼,只留下一顆光亮的白色珠子。
“這就是土靈珠?可惜這是實體的,我沒法攜帶,要是小白在此就好了。不知小白去了哪里?”,收回四味真火,項飛再次感受到四味真火的好處,用來毀尸滅跡真是沒得說。
就在項飛瞅著這顆土靈珠的時候,另一個殺手出現(xiàn)了,此人正從山頂快速的向下跑來。第二個人距離還很遠的時候,項飛就發(fā)現(xiàn)了對方。主要是相對于幾十米高的樹木來說,三百米高的靈魂十分顯眼,而且他也一直警惕著周圍。
項飛暗自點頭道:“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一個,看來得想法繼續(xù)提升,否則可能都到不了學院”
來人靠近之后立刻威脅道:“你就是項飛吧,沒想到你真殺死了江濤。建議你快點離開這里,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
谷平冷笑:“什么意思?”,發(fā)現(xiàn)此人的雙腿竟然在打顫,項飛感覺這其中肯定存在他不了解的內(nèi)幕。這人明明很害怕,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呢?難道有什么隱情嗎?或許能從這人嘴里了解了解。
感覺項飛完全不怕,這人有些恐慌的說道:“靈修社發(fā)出了十魂誅殺令,只要你進入巨人學院范圍就予以擊殺。雖然你殺死了江濤,但你絕對打不過五球巨人的,所以離開這里是你最好的選擇”
項飛感激的說道:“呵呵,多謝了,我還以為需要費一番功夫你才會說呢”,然后項飛話鋒一轉(zhuǎn):“如果我不離開呢?”
看著這個同樣是一球巨人的靈魂,項飛有些明白了:剛才江濤以為我不會殺死他。而這個人擔心我也像殺死江濤一樣殺人,所以才建議我離開,那樣他就不必執(zhí)行殺手角色了。想到這里,項飛有些想笑,這些所謂的殺手也不是他想象的那種要誓死殺死他的殺手嘛,至少眼前這位就不是,看來靈修社的這些人并不是多么的忠心。
項飛又怎么會想到,這些人都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厲害,畢竟誰也不愿意做送命的事情。這個人也是有苦難言,明知打不過項飛,也只能想法勸說他離開了。
意識到項飛根本不會離開后,這人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那就必須過了我這一關(guān)”
鏡頭再次回到巨人學院的石鏡下:
一個七球巨人看著石鏡大笑著嘲諷道:“靈修社的人真慫包,竟然還祈求人家離開。干脆殺手都收回來算了,看著丟人,這是最沒有意思的一次十魂誅殺”
那個八球巨人瞬間出現(xiàn)在此人面前,憤怒的吼道:“你說什么?”
這人也很窩火:項飛的實力讓他無比鬧心,傳言項飛也就僅僅是八倍增幅和擁有四味真火,怎么會連一球巨人都可以輕松應(yīng)付。而且他還毫無顧忌的殺死了派出的殺手,這是直接打靈修社的臉啊。
七球巨人完全無懼:“我就說,怎么了?靈修社有什么了不起,不過一二流的吃老本的公會。既然發(fā)出了誅殺令,就要有勇氣承擔,還想著換人,真可笑”
“這位同學,不要在這說風涼話了,要是你是那個一球巨人你可能還不如人家理智呢”,沒等八球巨人回應(yīng),坐在石鏡下面東側(cè)的那個人瞬間出現(xiàn)在兩人中間,阻止了兩人可能的爭斗,并向著周圍的眾人提醒:“雖然學院不建議殺人,但不要在學院待久了就都忘了外界的殘酷。十魂誅殺令本來就是一場殘酷的挑戰(zhàn)和擊殺,既然你們的目的是殺死人家,人家為什么還要留你一命?之前之所以存在十魂誅殺令雙方都沒有死亡的情況,是挑戰(zhàn)者了解誅殺令的詳細規(guī)則。但是很明顯項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對一群什么樣的人,你指望人家仁慈的放過你,那是癡心妄想。這個第二個殺手雖然看起來表現(xiàn)很差,但活著就是勝利,我認為他很機智,都散了吧,有這功夫多修煉比什么都強”
聽了這個老師的話,立刻就有一半的人離開了,包括那個七球巨人。
“你是說我離開了就沒事了?”,在未知的危險面前,項飛還是決定小心一些,貿(mào)然的前進只是魯莽的行為,而且現(xiàn)在還不是開學的時間,他也不是非去不可。
“是的”
“那我一年后再出現(xiàn)呢?”
“這...你還是得通過挑戰(zhàn),其實你只要打的過我們,一直到第十人,就不會再有人為難你了。只要我們退出了絕對不會再次襲擊你”
基本了解十魂誅殺令規(guī)則的項飛笑了笑,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的規(guī)定。他還不想現(xiàn)在就撤離,他還想看看后面還有什么樣的對手呢。于是他有些戲謔的說道:“呵呵,你說話挺有意思,你走吧,我不殺你。但是有個條件,你必須退出靈修社,否則下次碰到你我也可以殺了你”
“這...好,但是要是靈修社欺負我,你得保護我”
“這我可不管,不過如果你加入我的幫會我會考慮考慮”
就這樣不費絲毫力氣,項飛竟然收服了第二個殺手。說是殺手,但并沒有那種絕對的忠心,要不第二個人也不會別別扭扭的不敢出手,畢竟生命沒了就是真的沒了,他也沒必要為了靈修社去死。而且項飛還了解到,一次只會派出一個殺手,前一個殺手沒有死亡或者退出,后面的殺手不可出現(xiàn),后面的殺手會越來越厲害。而本次靈修社派出了一到五球各兩人,也就是說第三個殺手將是個兩球巨人。
“兩球?恐怕有些難度??!看來還不能讓此人離開,得先利用上這個土靈珠,即使能接近一球也好啊,后面可是還有五球的”,邊想著項飛向旁邊的第二個一球巨人說道:“恐怕你還不能走,還得幫我拖延時間”
“好吧”
就這樣項飛盤膝坐在了那顆土靈珠之上,同時回想起田磊所說的話:身高達到極致后,在磁場的環(huán)境下,靈魂中被火精煉的靈魂會互相聚集,形成一個個微小的顆粒。這些顆粒最終會聚集到肚子中形成一個白色光球,即為一球巨人。這個白色光球和那些小顆粒既是帶有強大磁場的土元素,達到一球巨人的標志是可以感應(yīng)到周圍一切的能量,但前提是比對方強大。
如果有一顆土靈珠,整個過程將大大縮短,但最開始需要的微小顆粒仍舊需要依靠自身修煉來獲得,只有產(chǎn)生了小的光球才能與外界的土靈珠結(jié)合。
“竟然還真有微弱的磁場,那就練練試試吧”
一天時間轉(zhuǎn)眼過去了,項飛一動不動的保持坐著的姿態(tài),就連旁邊的第二個一球巨人都以為他睡著了。
然后第二人殺手圍著項飛轉(zhuǎn)了好幾圈,他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當此人再一次出現(xiàn)在項飛身后的時候,雙手快如閃電般向他的頭抓去,只聽“咔啪”一聲,他的脖子斷了,但仍有部分連接著才沒有掉下來。
說實話項飛并沒有完全的相信此人,甚至剛才此人圍著他轉(zhuǎn)圈的時候,他是有覺察到的,但是項飛還是太高估了自身的靈魂強度和低估了對方的實力。主要還是與項飛戰(zhàn)斗過的兩個一球巨人都不是特別厲害,所以他以為一球巨人也不過如此,被這個一球巨人襲擊后,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
在感覺到腦袋被抓住的一瞬間項飛的雙手就動了,但是還是沒來得及阻止,所以導致脖子斷了。不過下一刻項飛憑著與腦袋藕斷絲連的聯(lián)系,抓住了對方的雙手,然后一邊快速的恢復(fù)脖子一邊使出最大力氣把此人甩過頭頂,重重的落在面前的地上。
“既然你想死那就死個痛快吧”,快速的揮出一團四味真火,此人在劇烈的掙扎中消失了,仍舊是留下一顆土靈珠。不過項飛在烘烤此人的過程中,感受到比第一個人強烈的雷電氣息,感覺應(yīng)該類似于小天雷,或許這就是此人力氣比較大的原因。但在項飛這個接近五雷的靈魂面前,這個接觸過小天雷的一球靈魂巨人還是顯得有些弱小。
僅撇了這個土靈珠一眼,項飛就看到又一個靈魂巨人瞬移而來,不是在跑,確實在極速的瞬移,說明了他的實力非同一般,至少遠比前兩個殺手強大。在此人的左大腿處有一個火紅的球,與白球遙遙相映,項飛明白這應(yīng)該就是火靈珠。
項飛立刻做出決定:“先試試吧,打不過就跑”
此人幾秒鐘就出現(xiàn)在眼前,實力比前兩個足足高了一個檔次,四味真火也被項飛悄悄的激發(fā)了出來,隱藏在體表之下。
發(fā)現(xiàn)此人皮膚周圍同樣露出火紅色,但卻是三味真火,項飛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三味真火,要是四味真火的話,我也就只有逃跑的份了”
然后沒有多余的廢話,兩人直接扭打在了一起,此人的力量不亞于項飛,要不是項飛的真火比對方高了一個等級,早就被打趴下了。
就在兩人像摔跤一樣,互相抓著對方的手臂的時候,第三個殺手的皮膚快速的實體化了。然后此人輕松把項飛推倒在地上,實體化的身體狠狠的壓住了項飛。
“靠,還可以這樣”
項飛發(fā)現(xiàn)四味真火對這層實體的皮膚幾乎沒有腐蝕的效果,而他也沒有對方力氣大。對方雙腿狠狠的壓住了他的雙腿,使他一動不能動了。
“難道就這樣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