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努力的抵抗著控制,憤怒的吼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們真以為我們會如此好心的讓你們在此無節(jié)制的修煉下去?”,說著一行人控制著三人向面前的巖壁撞去。
三個人剛撞在巖壁上,一個大洞劃拉一下子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而里面竟然是一片足有百米的池塘。沒等三人看清眼前的池塘,他們就被投進了池塘之中,三人剛接觸水面就被黏住了,然后被消化了一般快速的沒入了其中,就好像冰塊放入熱水中一般。
“走吧,待他們徹底消失了,估計我們也可以繼續(xù)深入挖礦了,總算是解決了這個隱患”,那個修為最好的玄虛中期高興的帶著一行人離開了。
水面之下,身體被肢解的不足巴掌大的項飛眼看著一行人遠去了,他已經(jīng)無心憤怒,以為三人就要就此身死了。于是他想盡最后的一點力氣向尹秋水和暮雪靠近,但是徒勞無功,他根本動不了。
他完全被禁錮在水底,他的身體更是完全分解的支離破碎,就像被酸液腐蝕了一般。感覺著越來越虛弱,意識越來越模糊,最終項飛徹底沒了思維,如同死了一般。與此同時,尹秋水和暮雪也是這個樣子,她們都完全死寂了。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jīng)被肢解成無數(shù)個超弦粒子的項飛的其中一個超弦粒子竟然還存在自我思維:“為什么我還沒有死?”
同時這個超弦粒子也就是項飛感應(yīng)到周圍有無數(shù)個龐然大物在周圍漫無目的的游弋,說是龐然大物也只是相對這個超弦粒子而言。他緩緩的靠近一個龐然大物,他就像螞蟻靠近一座山一樣,接著他感應(yīng)到從此物的某處拉出什么東西,然后他就感應(yīng)到了大量屬于他的超弦粒子。
見到這種情形,項飛明白應(yīng)該就是這些家伙吞噬并消化了他,把他肢解成了最根本的超弦粒子,只是他不知為什么他并沒有死。想明白這一點之后,項飛立刻向周圍感應(yīng),他想要知道尹秋水和暮雪是否還活著,但是無奈一個超弦粒子的實力太弱,僅能感應(yīng)幾厘米的范圍。
于是項飛立刻向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超弦粒子靠近過去,雖說只有不足一毫米的距離,但他卻是用了近一個小時才靠近過去,主要是這液體太黏了。而此刻的他也太小了,即使短短的一毫米距離足以相當于正常人類奔跑幾十里。
當兩個超弦粒子靠近的時候,讓項飛郁悶的是兩個超弦粒子并沒有組合在一起,也就意味著他可能永遠的被困在這里了。
“一定是這些家伙搗的鬼”
想著項飛向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施展了詛咒能量,雖然他只是施展出微弱的一點點詛咒能量,但卻控制了對方。然后項飛試著主動鉆進生物體內(nèi),接著讓它再次吞噬其他的已經(jīng)被肢解的超弦粒子。
讓項飛激動的是兩個原本已經(jīng)分開的超弦粒子竟然在這個生物體內(nèi)重新組合在了一起,他高興的心想: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生物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于是他興奮的繼續(xù)研究,幾個小時后,他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這個生物的原因,而是單獨的兩個超弦粒子之間竟然像磁鐵一樣,既有相互吸引的一端又有相互排斥的一端,所以最初的兩個超弦碰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相互排斥。
找到了重新聚合起來的方式,項飛快速的重新收集身體,只是超弦粒子的尺寸實在太小而數(shù)量實在太多,他即使很著急也只能慢慢的來。同時他也在擔心,尹秋水和暮雪能不能找到這樣復活的辦法,他想盡快長大的原因是盡快找到她們,確認她們的安危。
轉(zhuǎn)眼間五年過去了,這期間那些人來到池邊很多次,都以為池子沒有了吞噬人的能力,但每一次她們投入一些能量總是會瞬間被吞噬掉。于是她們也逐漸的放棄通過這里進入更深礦區(qū)的打算,而是繼續(xù)向周圍挖礦去了。
而在這期間項飛的身體也緩緩的聚集在了一起,一直到重新回到巴掌大小的時候他才確認尹秋水和暮雪并沒有死,不過不知為什么她們?nèi)耘f是單個超弦的形態(tài),并沒有恢復。
項飛看著眼前不計其數(shù)的青色生物,它們看起來有些像凡間的螞蝗,就是它們吞噬消化的他。不過此刻它們看不到他似的,并沒有再次吞噬肢解他。
快速的找到尹秋水和暮雪的一個超弦粒子,項飛不解的問道:“你們?yōu)楹我粍硬荒軇??不是?yīng)該都比我的修為高嗎?”
處于項飛手心中的尹秋水以微弱的聲音傳音:“我也不明白,你怎么做到的?”
于是項飛向兩人解釋了他的恢復過程,三人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然后他就控制著兩只螞蝗幫助兩人恢復去了。而項飛則繼續(xù)尋找著他自己的超弦能量,否則他就直接幫助兩人去了。
時光匆匆,就在紫藍位面的幾個人以為三人早已投胎轉(zhuǎn)世去了的時候,三人出現(xiàn)在了岸邊,不僅眼前的無數(shù)生物消失了就連整個池水都消失了,都被三人收進了體內(nèi)空間之中。
尹秋水看著眼前的礦洞說道:“這就叫因禍得福吧,不過要不是你,我們或許真的被困在這里了”
項飛狠狠的說道:“這一下子過去了十幾年,希望那些人還在,否則追到紫藍位面也要他們血債血償”
“是啊,不僅修為沒有提高還后退了不少,辛虧得到了這些螞蝗。不過我們還是最好造幾個法寶,把它們裝進去,那樣更有利于戰(zhàn)斗”,想起那些人,暮雪也是氣憤不已的樣子。
“做法寶?這個容易,只要能找到他們,還怕沒有做法寶的材料?”,說著尹秋水首先向礦洞之外走去。
半天之后,就在十幾個人在專心的挖礦的時候,突然感應(yīng)到有三人向此處靠近,沒等這些人有所反應(yīng),一股洪水般的激流涌來,無數(shù)的螞蝗瞬間纏上了所有人。
眨眼間這些人就消失了,甚至于連超弦粒子都沒有剩下,見到到這些螞蟥的變態(tài),暮雪感慨道:“真厲害,這么多人這么快就消失了”
“是啊”,尹秋水也感嘆道:“我估計有可能是因為我們修煉了詛咒能量所以才能殘留下超弦粒子,你們看這些人完全沒有留下超弦粒子。而我們的詛咒能量都來自于項飛,他的超弦粒子可能比我們都強,所以他才能被肢解后還能自由活動”
項飛一邊收回這些螞蟥和液體一邊也說道:“這螞蝗真變態(tài),沒想到虛空之中還存在著這樣的生物。原本我以為詛咒能量來自魔王所在的世界,沒想到在這里也有與詛咒相關(guān)的生物”
接著尹秋水和暮雪也各自收回了屬于她們那一部分螞蟥和液體,原本兩人是不能控制螞蝗的,但是在項飛的幫助下兩人竟也成功做到了,所以現(xiàn)在是幾乎每人都控制著不計其數(shù)的螞蝗。
這些螞蝗本身并不能吸收任何的能量,它們只是吞噬消化然后排出,于是三個人立刻在此修煉起來,直接吸收液體中的能量。剛才被螞蟥吞噬消化的那么多人化成的能量,就儲存在這些粘稠的液體中。
且不說三人在此修煉起來,不遠處正有三個玄虛中期正向這走來。其中一個男子隨意的看了看曾經(jīng)陷害三人的那個礦洞,這一看不要緊,卻發(fā)現(xiàn)原本存在的池水消失無蹤。
于是他立刻向旁邊的兩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同時另外兩個人也注意到了池水消失了,三人面面相覷,然后緩緩的向項飛三人所在的地方靠近。
待三人發(fā)現(xiàn)項飛三人的時候,瞬間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他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外逃跑。而尹秋水也覺察到了三人,向項飛和暮雪提醒:“有人”
項飛瞬間站了起來,說道:“我說感覺人少一些呢,還以為是他們回紫藍位面了呢,原來是不在這里,追”
尹秋水攔住項飛,說道:“追什么追,以我們的實力根本追不上,他們肯定回紫藍位面了。我們還是找處隱蔽地方閉關(guān)吧,盡早把這些能量煉化了”
“也好,那就繼續(xù)向礦洞深處深入,要是能再碰上那種液體就更好了,反正這里是不能待了”
暮雪提議道:“其實我感覺我們還不如再次回到那個池子中,即隱蔽又不妨礙修煉,或許還能有人主動送上門”
尹秋水贊賞道:“這個主意好,就這么辦吧”
很快三人再次回到了那個池子附近,然后他們再次把池水和螞蝗放了出來,三人立刻鉆了進去,還有什么比在這里面修煉更安全的呢?從外面看,一般人還真看不出里面有人。
閉關(guān)一年之后,項飛看著不遠處的礦洞說道:“按照從這里到紫藍位面的距離來算,紫藍位面應(yīng)該要派人來了吧”
尹秋水淡淡的說道:“來吧,只要他們敢來就讓他們有去無回,正好試試這螞蝗是否可以吞噬玄虛后期”
“怕就怕過來的不是一個玄虛后期,那樣的話我們可能沒靠近他們就被禁錮了,所以我們還是準備準備吧”,項飛可不想再來一次殺死那個玄虛后期那樣麻煩,太折磨人了。
“這是我制作的三個紫金葫蘆,一人一個,雖說算不上頂級法寶,但最起碼算個神器了,不過需要我們?nèi)齻€一起完成最后的祭煉,然后再配合螞蝗絕對可以增加我們一倍的戰(zhàn)力”,說著尹秋水拿出來三個紫金葫蘆,分給暮雪和項飛一人一個,她自己留了一個。
說話間三人同時把各自的最強力量送入三個紫金葫蘆之中,紫金葫蘆立刻紫光大盛,然后紫光逐漸內(nèi)斂。只聽尹秋水繼續(xù)說道:“把各自最強的規(guī)則能力祭煉進去,尤其是項飛你的吞噬規(guī)則及吞噬領(lǐng)域”
一直到紫光徹底消失,整個祭煉過程足足持續(xù)了一天。三人剛把各自的法力收回,正在研究各自的葫蘆,就聽到岸邊傳來聲音:“你們不是說巖湖消失了嗎?怎么又出現(xiàn)了?”
說話的這個人正是當初的紫藍位面的界主,三人立刻噤聲,此人的修為還是挺高的。接著聽原本的三人之一說道:“這是怎么回事?當初我們明明看著巖湖變干了的”
此人有些憤怒的說道:“肯定是你們看錯了,你們幾個立刻去周圍找找,如果唐文他們還在,我看你們還會怎么說”,他以為三人在欺騙他。
立刻有四個人離開去尋找其他人去了,同時此人向剛剛那個男子使了個眼色,意思讓他去試試這巖湖是否還對人不利。這個男子也是頗為郁悶,他看看另外的兩個男子,他們倆也都是不能確認當初是否看清楚了。
男子躬下身子在水里試了試,沒有受到一點侵擾,他興奮的向界主說道:“界主,這湖水沒問題了”
“真的?”,說著界主也躬身,右手向水面上試探過去,剛以為湖水真的安全了,然后他高興的說道:“果真”,就在他要收回右手的時候,瞬間無數(shù)只螞蝗附著在其右手上,他立刻尖叫起來:“啊...”,他的右手瞬間消失。
瞬間遠離巖湖,這位界主心有余辜的罵道:“真他媽的邪門,我怎么感覺這螞蝗像被控制了一樣?”
且不說這些人全部有些恐懼的盯著巖湖,而巖湖之中的三人卻不淡定起來,只聽尹秋水不解的問道:“剛才為何不讓我們倆出手?在那一瞬間,只要我們?nèi)齻€一起發(fā)力,足以把他扯進來”
“你們看看這個”,說著項飛遞給了尹秋水一張紙條。
“這是什么?哪來的紙條?”,尹秋水一愣,但還是接了過來,不過看到紙條上的內(nèi)容瞬間不淡定了:“這...這是怎么回事?”
尹秋水瞬間色變,暮雪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了?姐姐”
“給”,尹秋水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不可殺他,通天有難”
這正是紙條上的內(nèi)容,隨著暮雪讀出來,紙條瞬間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暮雪安慰道:“姐,你也別難過,既然對方送過來一張紙條,那就說明他們暫時是無恙的。只要我們盡快的趕過去,應(yīng)該還來得及”
尹秋水嘆了口氣說道:“希望如此吧,看來這個家伙的背景還挺強,竟然會有人特意跨越時空來拯救他”
“跨越時空?”,項飛一愣,他想起了龍靈曦和那個死在娘胎里的兒子,他們就是被跨越時空的力量擊殺的,至今他還沒明白是什么原因。還有上次他在競技場看到的那個男子,他還說了一番讓他感覺莫名其妙的話,當時他和尹秋水就斷言那人可能來自未來。
現(xiàn)如今他突然收到了一張紙條,一張明顯是跨越時空傳遞過來的紙條,通天有難的意思不難理解,肯定是指帝通和帝釋天遇到了困難。項飛很震驚,他感覺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神秘了,且不說他們剛剛掌握的螞蟥和之前經(jīng)歷的那些神奇事件,僅僅這張紙條就蘊含著太多的信息。
暮雪剛要說什么,尹秋水搖了搖頭,然后轉(zhuǎn)移話題道:“待這些人撤走之后,我們立刻離開這里,也該回六界了,離開了三十多年了”
沒過多久,出去尋找其他人的四個人回來了,他們沒有找到一個人,然后一個男子猜測道:“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位面的人?”
另一個男子附和道;“很有可能”
見界主看向原本的三個人,其中一個男子不確定的答道:“他們這么一說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第二個男子與第三個男子對視一眼,然后快速的答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好像感應(yīng)到有人向東跑了。我當時還以為是錯覺沒當回事,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就是愛輝位面的人”
見界主又看向自己,第三個男子打著哆嗦說道:“界主,愛輝位面一直就與我們不和,或許是因為我們挖礦改道,距離他們太近了,所以...”
“愛輝”,沒等此人說完,這個界主就咬牙切齒的道:“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竟敢殺我如此多的人”
項飛笑著諷刺道:“我還在想怎么脫身呢,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找到了原因”
“要是你是這個界主,或許你也只能這么選擇,風風火火的趕過來,吃了一鼻子灰不說,就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所以明知他們?nèi)齻€在撒謊他也不得不相信,否則一下子出動如此多的人卻沒找到對手,他這個界主就會被手下恥笑了,就讓這愛輝位面倒霉去吧”,尹秋水已經(jīng)開始收回自己的螞蝗和湖水。
沒過多久三人快速的離開了礦區(qū),然后他們沒做停留快速的向六界方向趕路,三個紫金葫蘆被驅(qū)動出來成了代步工具。
沒走出多遠,尹秋水就對兩人說道:“你們倆先回六界吧,我得去做一件事”
項飛著急的問道:“什么事?不用我們?nèi)齻€一起嗎?”
尹秋水想了想說道:“是帝釋天臨走之前托付我做的事情,原本我還有些猶豫,現(xiàn)在看來使他們面臨危機的絕對是戰(zhàn)雄。你們應(yīng)該明白,當初戰(zhàn)雄之所以沒有帶走神界和戰(zhàn)族的人,是擔心被姚金殺了他們。不過他絕對告訴了他們前往那片虛空的方法,你們也知道要開啟祭壇需要大量的能量,所以我準備去為此做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