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亞部落對付要逃跑的女獸/人的方法很簡單,不打不罵,關起來餓幾天,然后讓她們生下一個崽子。
但病不太喜歡小崽子。
也如花蜜說的那樣,他雖然有時隨心所欲,但他并不喜歡強迫女獸/人。
有很多女獸/人愿意親近他,只是都被他拒絕了。
他一旦和別的獸/人組成家庭,因為容貌和獸形變化的問題,偏見就產生了,爭風吃醋也產生了,而且女獸/人特別吵。
小崽子也會抓扯他的長長的銀發(fā),說不定還會在上面拉粑粑,然后又咬著玩……
總之,被小崽子折磨的感覺,一言難盡……
花蜜不知道她想要逃離的病恰恰是她相對正確的選擇。
“太陽曬完了,該回去了。”
太陽開始發(fā)力了,在天上朝底下一個勁丟榴蓮釘,一扎一個刺刺的疼,還順便輻射攻擊。
遠處似乎有什么亮閃閃的東西在明亮的光里游動。
亮度只是比這個時候的光微微亮了一點,那種感覺就像奶茶里的珍珠浮浮沉沉,想要用眼睛辨別就會讓人覺得很累。
一瞬間又消失了。
大概是看錯了吧。
花蜜揉揉有些不舒服的眼睛眼睛,在石頭上站起來,“喔。我馬上就回回……”
一站起來,眼前一個勁發(fā)黑,花蜜捂著右眼控制不住往前邊一頭砸下去。
不想和病牽扯太多,花蜜本能腰部一用力,就朝左邊倒過去。
視野的所有邊框都開始冒黑,黑色開始匯聚合攏,眼前越來越黑……
手腳發(fā)麻,一時間緩不過來神。
一只手橫上花蜜的腰,輕輕一卷,花蜜朝前一撲,就撲在了銀色長發(fā)的少年懷里。
“還看不見嗎?”耳邊是溫柔地讓人隨時都會覺得致命的嗓音。
“嗯?!被鄯鲋磉吶说纳眢w,站住腳,下巴掛在別人肩膀上,費力地睜開眼睛,因為想要驅散黑暗而用力搖頭。
她坐太久,低血糖了?
還是中暑了?
腳底都是細細密密針刺一樣的痛。
微暖的唇瓣在搖晃之中擦過銀發(fā)少年長發(fā)里露出的耳朵。
花蜜沒有察覺到身邊的人身體一僵硬就恢復了原狀:“我/靠一下!馬上馬上就好!”
緩緩就好了。
太陽繼續(xù)丟榴蓮釘,務必砸死秀恩愛的一切狗子。
汗水像一只小蟲子在頭皮上爬開爬去。
草木清新的味道緩緩散發(fā)出來,給人寧靜安心的涼爽。
鼻子輕輕翕動,呼吸著草木清新的芬芳,緩解了一絲絲燥熱。
“花蜜,閉眼。”
“?。俊?p> 話一說完,花蜜雙腳離開石頭,就被人像抱小孩子一樣抱了起來,然后扛在背上走了……
走了……
差點沒把她的胃酸顛簸出來。
病迅速把花蜜放在鋪上,在屋里轉了幾圈沒有找到西瓜掏不出來西瓜碗,最后只得用爪子刨了一個碗,去周圍要了一碗水。
現(xiàn)在是小雨季,水源充足,希亞部落家里有女獸/人的一般會存水,單身獸/人一般不儲備水源。
要喝水直接去河邊喝,喝完了還可以去水溝里洗個澡。
“謝謝?!?p> “哈哈,病,你以后多半也是有伴侶的了,還是得多存點水,免得你伴侶渴了找別人喝水被騙進屋了就晚了。”
“多謝。”
病執(zhí)著地拿著自己做的石碗給花蜜裝了一大碗水,快步走回家,一滴也沒有撒。
回來的時候,病就看到花蜜平展展躺在鋪上,如果不是肚子微微起伏。
他都以為她死了。
花蜜被人暴力揺醒,視野慢慢清晰:“水。”
“碗?”
?。骸班?。喝吧?!?p> 只給伴侶做碗。
是不是喝了他碗裝的水就是他伴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