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花蜜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睡夢之中,就像抱著一個冰塊一樣,醒來她就感冒了。
鼻子堵,腦袋痛,全個人暈乎乎的飄的,周圍的一切就跟做夢一樣。
額頭和心口還是有些痛,尤其是心口。
花蜜恨不得把自己手打一頓,讓她當時手jian,居然還在自己心口上面摳了一塊下來。
經歷了,昨天那般驚心動魄,花蜜希望自己精神體不要再隨便離開了。
現在,情況更加糟糕的是,她現在身上裹著一張獸皮,還蓋著零零碎碎的皮。
這些皮還不是她原先的皮。
皮膚直接接觸到獸皮的感覺,有點暖烘烘的感覺。
異土他鄉(xiāng),在自己受傷的時候有一個人悉心照顧,難免不感動。
感動之余,花蜜又感慨她可能應該教教奶音男女有別了,尤其是在面對她這個進口姐姐。
有些事情,戀人之間可以,但是姐弟不行。
“姐姐,你醒了?!?p> 外面下著雨。
花蜜臉有些紅往皮子里縮了縮直到只露出一雙眼睛,側著臉,依舊看不見。
其他傷,她會治,可眼睛……
無緣無故就看不見了。
“奶音,你在哪里?”
“我在洞邊上做衣服。姐姐的衣服昨天都shi透了,不能穿了。”
“姐姐,你肚子餓嗎?你要起來嗎?”
聽到奶音的聲音,花蜜面對黑暗無所適的恐慌從慢慢褪去了一點。
“不。你先忙你的吧!我有些困,我還想再睡一會兒?!?p> “奶音?!?p> “姐姐?”
“你到屋里來坐吧,外面冷?!?p> 奶音的“賢妻良母”,這讓花蜜想起了曾經和班在一起的時光。
也不知道,他現在和小狐貍生活的怎么樣了。
至少應該比她好吧。
她那歪歪扭扭的針線活,也該好好學習一下了,總不能一直都依靠別人。
像這種重要的事情,還是學到自己手上才好。
睡覺之前,花蜜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屋子里的呼吸聲慢慢平穩(wěn)下來。
把珍藏的皮草都給了姐姐的奶音,圍著草裙慢慢提起尾巴抱著皮草慢慢走過來。
紅撲撲的的臉蛋,柔軟的睫毛,已經閉上的綠色雙眼,糊著藥物的猙獰傷口……
皮草放下。
奶音蹲下身把無意識伸出來的手重新裹進去。
好滑。
奶音彎腰以頭抵著睡覺了的人量了量體溫。
有點燙。
得降溫。
奶音坐在地上繼續(xù)縫縫補補皮草,尾巴最后一截小心地搭在花蜜的額頭上。
因為不適應太熱的東西,小小粉嫩的尾巴尖不得不一會又要翹起來給自己降一下溫。
他可不喜歡自己的尾巴尖被燙熟了。
熟了的尾巴是什么味道?
不過,姐姐身上真溫暖呀,真舒服。
好想把尾巴藏進姐姐蓋的皮草下面。
他雖然不喜歡太燙,但是他也舍不得拒絕溫暖。
這是他的姐姐。
他一個人的姐姐,真好。
“該換一個面了。”奶音嘟噥著嘴巴動了動尾巴。
花蜜感覺自己睡夢之中一直有什么蓋在她頭上,死沉,死沉的,一直在做各種各樣的噩夢。
一會夢見病被雷電轟/炸成渣渣了……
一會又是扎偷偷來看她,結果被奶音發(fā)現了,然后扎把奶音捶死了……
班帶著小狐貍找了一個溫馨的部落安定下來……
她媽生了一個可愛的男孩,全家都很喜歡。
等花蜜醒來,在自己額頭上摸到一片菜葉子。
奶音眼疾手快把菜葉子搶過來,一下全塞進嘴里吞掉:“姐姐,你醒了。我們吃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