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蜜時不時觀察一下小獸/人的反應。
過了很久,小獸/人都沒有醒。
女獸/人急了:“他怎么樣了?是不是馬上就好了。”
花蜜就覺得挺搞笑的,她把話都說清楚了。
這些人怎么還抱這么大的期待?
花蜜:“你們不帶他出去找巫醫(yī),現(xiàn)在就只有等呀,看天意了?!?p> “我有些冷了。需要點火?!?p> 女獸/人:“我的孩子他還在發(fā)燒!”
烤火那不是越烤越熱嗎?
花蜜甩了甩自己被小獸/人拉住的手沒甩掉:“喔,那我去別的地方烤火?!?p> “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守著。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趕緊叫我?!?p> 女獸/人一把抓住花蜜的胳膊,慌得不行:“你不能走,我孩子他還沒有醒?!?p> “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快死了?你不是巫醫(yī)嗎?”
如果連巫醫(yī)都放棄了她的孩子……
花蜜翻了一個白眼指著自己的腦袋:“我腦袋受傷了,你的寶貝兒子打的。不烤火,冷到起了,痛得很?!?p> “而且你應該記住的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我是巫醫(yī)。”
這一切的名義都是你們加在我頭上的。
女獸/人還是死死抓住花蜜的胳膊:“不行。你走了,我孩子怎么辦?”
在部落里,女獸/人現(xiàn)在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花蜜了。
“你這么關心你的孩子,不還不是怕死嗎?”花蜜覺得有些嘲諷,“你怕死我,為什么我就不能怕死?”
為什么在你的兒子欺負我的時候你就不知道管著一點,反而在他背后給他撐腰?
說小孩子不懂事,難道大人也不懂事嗎?
比起可能沒有什么主見的熊孩子,花蜜更討厭的是熊孩子背后的大人。
家庭教育的重要性是不可被取代的。
花蜜狠心扒拉開小獸/人的手:“你現(xiàn)在要是不讓我烤火,我要是死了。這是你的兒子,還有別人的兒子……可能會死哦?!?p> 在這個東西里面生病的可不止小獸/人一個人。
誰讓她不舒服,她也讓別人不舒服。
呵呵……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單純善良的人呀。
這個小獸/人說的好聽一點是第一個接受治療的人說的不好聽一點,那他可就是實/驗/體呀。
女獸/人找到了障抱怨。
障:“給她到那邊的洞邊去生火。不要熏到其他人?!?p> 花燼好歹幫過她。
現(xiàn)在,好多小獸/人等著花燼去治療。
已經(jīng)有小獸/人死了,只不過為了不引起恐慌,被她秘密處理了。
當然,這是花蜜并不知道的事情。
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在瞞著花蜜。
接觸的溫暖和洞里傳來的一絲絲寒冷。
花蜜把自己的手翻來覆去,像煎餅一樣烤著,慢慢她的臉上敷出了一種可稱之為病態(tài)的微笑。
沒能完全燃燒的木炭可以產(chǎn)生一氧化碳。
現(xiàn)在他們所居住的環(huán)境又比較密閉。
所以……
他們逼迫著她,想要掌控著她的命運。
她其實,也可以操控他們的命運。
他們不把她當部落里的人,那她又為什么不把他們當外人呢?
花蜜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以前曾經(jīng)有人說過她的喜怒哀樂都能夠在眼睛里面看到,如今……
她是一個瞎子。
看誰還可以猜透她的心思?
也不知道奶音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摸到過他的傷口,幾乎致命呀。
花蜜“看著”自己不停發(fā)抖的雙手。
她用這雙手去救了一個欺負她的人,也用這雙手去傷害了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