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她們認定花蜜就像巫醫(yī)無所不能,如今花蜜這么說,她更加認為花蜜是公報私仇見死不救。
那個弱小的生命正在被流逝著。
阻擋不住。
唯一的崽子呀。
障咬咬牙,眼睛里的痛苦懦弱逐漸被閃爍明滅的怨恨取代。
障回頭看到不遠處愛美部落的人正在偷偷看他們。
不會有人救她的崽子了。
一雙粗糙的大手顫抖著用力地揉上了小腹。
只要這個崽子死了。
很多事情就變了……
障流/產(chǎn)了。
這個執(zhí)意卻留不住的崽子被障親手殺死了,就像到處障挽留不住的江辭燃一樣。
隨之而來的噩夢是,花蜜因此背負了厄難的罪名。
愛美部落偷偷把障放出來試探花蜜,誰知道障趁機逃走了。
在逃走的路上,障遇到了奶音……
人差不多一直都處于昏迷狀態(tài)恍恍惚惚之中,就在那時花蜜看到了一副新的場景。
遼闊無邊的沙漠里,忽然從沙里鉆出好多好多密密麻麻的東西……
湛藍色的大海波瀾起伏間出現(xiàn)了一葉扁舟,一眨眼扁舟下面聚集了許多搖晃的尾巴。
那些尾巴覆蓋著厚厚的鱗甲,粗壯而有力地撥動著水流。
迷霧被一只五行的大手撥開。
一個城市出現(xiàn)在眼前,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手涼涼的。
她好像牽著一個人的手。
花蜜仔細一看,眼前一花,滿手的鮮血忽然闖入眼簾。
她的手上怎么有那么那么多血?!
視線上移。
兩條光滑纖細的長腿橫著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
那腿體毛并不豐富!
像是……現(xiàn)代人的腿!
而且像是女人!
這一切場景變換一只會,就像她坐在飛行器一樣。
花蜜還沒來得及看清楚。
一道驚雷嚇得人一個激靈。
花蜜剛跑了幾步,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住她,如同強力膠水。
無論她怎么掙扎都擺脫不了。
花蜜猛然醒來,身上所有的疼痛頃刻間鋪天蓋地而來。
“嘶~啊……”嘶啞干渴的喉嚨嚶嚀出聲。
這是聲帶拼命發(fā)出的最大的聲音,在別人眼里細弱蚊吶。
手是涼的。
下雨了。
還有一股溫熱。
是血。
她的身體不知道哪里又流血了。
血的熱度越來越少。
她得到了水解渴,渾身也浸泡在了水中。
雨過天晴,一道彩虹。
一根手指伸到花蜜的鼻子下探了探:“咦~好臭呀!到處都是屎尿味。死了?”
暗紅色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在睫毛上,封住了窗口。
周圍的熙熙攘攘才慢慢涌入耳中。
那一刻,花蜜才感覺自己回到了討厭的人間。
想她一身驕傲,百般順從,最后也落得如此下場。
耳邊是吵鬧的說話聲。
“你看吧,我們說的沒錯吧?!?p> “她就是妖怪!”
“那棵就那棵沒有葉子全身開裂的大樹就聽她的話!”
“嗨,哪里有你們圖塔部落的人說的那么厲害嘛,還不是被我們弄死了?!?p> 主枝干和樹根差不多斷完了,活?
“得了,一起燒了吧?!?p> 面對幾個部落的圍攻,匆匆忙忙趕來的大樹最終敗下了陣勢。
大樹來的時候,花蜜在昏迷之中,直到戰(zhàn)斗結(jié)束,直到大樹挪不動位置和花蜜遙遙對望。
花蜜對此都一無所知,她陷入自我的世界無法自拔。
被咬斷切斷的樹根樹枝散落了一地,扭七扭八像美杜莎頭上的蛇。
唯獨一只朝花蜜伸出的樹蔓怎么也弄不斷。
花蜜被諷刺地掛在這根樹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