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結(jié)之亂,過去很久了,唐國也并未在此期間,逐漸走向末路。那場晚宴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知道的也不愿意說。
只不過,現(xiàn)在,兩位使民個走東西,看不出來兩位關(guān)系如何,京城里,住著明使民,赫馬山,住著清使民。明府日子是越過越好,明家的公子也在朝中站穩(wěn)立場,而清使民的公子,也只是一個縣官罷了。
清府
“父親,你找我?”
“是的,清誠,你過來?!鼻迨姑癜阉麕У搅思抑械耐ぷ永?。
“清誠,我曾經(jīng)在京都,留下了一個東西,是一個信物,你替爹去拿一下吧。”
“爹,你讓我去京城?”
“嗯,是的,這個信物,對我來說很重要,拿到了,也不急趕回來,在京都待一整子啊?!?p> “不是,爹,京城我無依無靠的,還不如留在赫馬山,把縣官當(dāng)下去這也比……”
“啊,你不要說了,去就是了。”
“爹,我?!?p> “別說了,爹有一個貼身高手,讓他陪你去?!鼻迨姑褚陕铮逭\想知道也不敢問。上京城,也是第一次。但是這個貼身高手是誰,清誠在家這么久也不知道。
“姐?姐?”“怎么了?”“姐,爹讓我上京城去,這……”“好啊,上京城去不是件好事嗎?”“姐,爹這次讓我上京城,去拿一個信物,這信物暫且不提,畢竟拿到了就知道了,但爹說,有一個貼身高手,你知道誰嗎?”“哦,我知道,就那個祥子嗎?!薄跋樽??怎么沒見過啊?!?p> “嘿喲,祥子什么人,救過咱爹的人,咱爹就算傾家蕩產(chǎn),也要把祥子的地位往上升啊?!薄澳愕囊馑际?,祥子在赫馬山是著名的富豪?”“嘿,赫馬山這么點地方,你爹不會安排這么點地方給他的?!薄八冢俊薄熬┏?,是個將軍?!眲e看,祥子當(dāng)年在歸結(jié)之亂,是明使民的護衛(wèi),但是早在之前,祥子是跟著清使民走的。
翌日,清誠就要出城了,馬車也不算豪華,馬是最簡單的野馬,隨從也就只有四個,一大早,赫馬山的城門就為清誠打開了。路途也就三日,沿途,清誠一直在想,祥子如果沒見過自己,口說無憑,甚至可能就此喪命。坐牢就算坐到赫馬山的頂級監(jiān)獄,也比坐在京都的監(jiān)獄好。
宮內(nèi)
“朕聽聞清府的公子上京都了?”“回陛下,正是如此,剛離開赫馬山?!薄跋樽?,你乃我朝大將軍,清府雖說不像明府一樣威震京都,但是畢竟也是我朝一代將軍,他家公子死在半路或者京都,朕不好交代……”“陛下,下臣一定會保公子安危?!薄班?,朕放心了?!?p> 祥子,在清使民的幫助下,取代了清使民,成為了清軍的首領(lǐng),這樣的恩情,祥子不可能不記得,況且,曾經(jīng)也是清使民的貼身高手,這樣一上一下的關(guān)系,早就習(xí)慣了。圣上的話,是個人都知道,殺他的,只會是明府的人。
祥子前去保護,一不會受到流言的攻擊,二也不會讓清誠的危險變大。明府也沒有什么高手,莫不過就是明府的公子,那公子,學(xué)習(xí)的快,自家閉門學(xué)習(xí)兩個月,也都到了六道,按理來說,就算是在京城最頂端的學(xué)校兩個月,也就才兩道,所以,這已經(jīng)是厲害了,況且祥子上次見到他,已經(jīng)是半年前了。
祥子上次也曾與他一戰(zhàn),六道,打出了八道的氣勢,祥子第一次用了四招,才把他打倒,清誠能不能防得住,祥子怎么也想象不到。清誠,離京城只有一天的路程,祥子也趕到了,但祥子只是在一旁看著,從未接近馬車。
“還有多久到京城?”“大人,兩個時辰?!薄皠e走了,先找個旅店暫且休息一下吧?!薄暗绵稀!鼻逭\離京城也不遠了,但現(xiàn)在夜已深了,就算到了京城,可能那位祥子,也已經(jīng)睡了。入住旅店,其實很快,不一會清誠就已經(jīng)在房間內(nèi)喝著茶了。
這個旅店,很偏僻,途中也就這一個旅店可以住,店內(nèi)沒有幾個人,小二也不見得其蹤跡,只是把銀子放在柜臺,自己上去罷了。祥子也跟了進來,祥子的房間就在清誠隔壁,所以,清誠的一舉一動,祥子都可以得知。之所以如此防備,因為這家店,是明府的。
【當(dāng)日早晨明府】
“夫君,今日那赫馬山清家公子,要上京城來了?!?p>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還不知道???”
“你要干什么?”
“我說明使民,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話也聽不明白呢,這清家的人,和咱們老死不相往來,上次宴會,你不還……”
“我說過,家里從此以后不能提這件事?!?p> “不是,就算不提,這次把他家公子半路解決掉,以免后患啊。”
“后患?能有什么后患,陛下又不會護著他。”
“他家的祥子會啊,祥子什么人,朝堂大將軍??!”
“大將軍又如何?除非他想受死,不然是不會輕易干涉我們的?!?p> 明使民說的沒錯,論官職,祥子要是不聽令與明使民,就等于抗旨,死路一條,但是,打心底,明使民也是愿意殺掉清誠,可不能自己去殺,但如果讓自己的兒子去殺,一方面可以解心中憂愁,另一方面也可以證明清家的人都是無能之輩。于是,他說做就做。
“兒子,過來?!薄案赣H大人,有何吩咐?”“你這幾日可有修煉?”“回父親,孩兒這幾日,參加了神道,道,也有所提高?!薄芭??幾道了?”“回父親,八道?!薄昂?,好啊好,我正打算讓你替父親去做一件事?!?p> 旅店
葉影迷離,風(fēng)吹草動。清誠就在這樣的氛圍下睡著了。不知不覺,幾位侍衛(wèi)也隨之離去了。祥子,卻徹夜不眠,危險的到來,他不能不知道。
旅店外,來了一個黑衣男子,配著一把短劍,走進了旅店。燈很早就熄了,所以無人知道,進來了一個人,祥子,卻聽見了。隔墻有耳,是六道的必修課,黑衣男子也聽到了一位旅客還沒有睡下的氣息,這下,行動可能會暴露。
但是這位沒有睡著的男子,氣息也并非那么急促,反倒是介于睡和未睡之間,哦,只是在閉目養(yǎng)神罷了,無妨。黑衣男子,急匆匆的上到了二樓,雖說急匆匆,但一點腳步也聽不到。
祥子,就像個監(jiān)視器一般,什么都清楚了。剛剛的氣息正是祥子發(fā)出的,三道必修課就是混淆視聽,祥子想依次來推斷此人的道??墒?,既能隔墻有耳,卻不能分辨出混淆視聽,道,祥子判斷不出來。那就索性估計這個男子是個六道以上吧。
思考的期間,那男子已經(jīng)來到了祥子門口,卻并未停留,到清誠那屋了,祥子若現(xiàn)在沖出門外,一場惡戰(zhàn)不可避免,按理說,祥子是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但作為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人,不可低估對手。
祥子一翻,翻出了窗外,站到了屋頂,掀開了一塊磚,正好既可以看見清誠,也可以看見那男子。
清誠不知如何,雖然沒像祥子一般,在那個男子還沒進旅店就聽見了。但是,那男子上樓,清誠聽見了。清誠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在赫馬山,道,他能排第二,也就是七道,清誠為了得知這男子的秘密,假裝睡著,待這男子進來。
果然,男子推門了。沒記錯的話,一道教的就是輕聲細語,這門雖是木門,但是開門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男子,抄刀了,劍鞘與劍之間的聲音似乎被細化了,聽起來如同風(fēng)聲。
祥子看見了,清誠也不傻,這男子逐漸來到了清誠身邊,刀光劍影,呼的一聲,劍下來了,祥子早就站在門口了,這一秒,祥子跳進來,而清誠,頭一閃,一拳打在這男子身上,這一拳很有力,男子直接被推向了祥子,祥子注意到了,跳起來一腳又將男子踢倒在地,這時男子一手撐地站了起來,刀對著祥子,心里想著清誠。
男子把刀扔向祥子,從衣內(nèi)掏出長劍,又朝向了清誠,一刀劈在了床上,清誠立馬站了起來,一拳打上去,男子閃的快,拔出劍,又斬向清誠,好在彎腰躲過,祥子躲過了飛刀,一個側(cè)翻,加掃腿,男子后背朝地,砰的一下,摔在地上,但隨即,男子又站起來,一套亂劍朝向祥子,祥子完好無事。
但就在祥子反應(yīng)的一剎那,男子的劍片刻不停刺向了清誠,只不過那一劍,沒有傷到清誠,那一劍說來也奇妙,刺到了清誠的腰上,但刺到了一個硬的東西,趁這下,清誠和祥子同時出拳,打倒了男子。
男子很聰明,腳一蹬床沿,脫離了包圍圈,再翻了起來,出了門不見了。
清誠,看著眼前的男子,挺高,至少在同齡人之間他很高,氣息聞著十分的非凡,清誠估計,可能是個十道的高手,或是更高。當(dāng)然,在沒有進京城之前,祥子不能讓清誠知道自己,所以祥子也就離開了房間,當(dāng)然是從窗子離開的。
事后,祥子并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次刺殺,祥子簡要地分析的一下了,首先,清誠肯定是一個七道,從反殺所運用到的知識,很明顯就能推斷;
其次,來刺殺的那人,好似南沙島的人,那亂劍,雖說是亂劍,但是頗似南沙島的一套劍法,具體是什么,祥子想不起來了,但是,這劍法又帶著一絲大唐道人常用的劍法氣息,按理,南沙島其實并不應(yīng)該接觸大唐的道人,所以,這人終究還是大唐的人,其次,這人的手法等,都頗似那個人,明家的公子——明燁。
【第二天清晨】
“大人您沒事吧?”“怎么了,什么沒事?”“嘿喲,您看外面都來人了?!鼻逭\剛剛從床上爬起,出門一看。“這這這,怎么來了這么多官府的人?”“有人報官,說昨夜有人前來刺殺清家公子,我們得知消息,就趕來了,您沒受傷吧?”“沒有啊,我昨晚睡的正香,沒有聽聞人來啊?”“那就好,您沒事就好!”
清誠怎么會不知道昨夜有人來,但是,清誠和一個陌生男子將他趕走了,就沒必要再追究了,倘若那人在京都有點勢力,與其放他走,為何還要追究責(zé)任。況且自己也沒有受傷。官府也就問了幾句話就走了。不一會,清誠也就上城里去了,京城這倆字,高高掛在城門上,這清誠的開始。清誠以為這只是短暫的旅行。
未曾想,自己再也沒有回過赫馬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