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子,你說那小丫頭打哪弄來這么多米呢?她看著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姑娘啊?還就她一個人?!?p> 一個塌鼻子的同伙坐在矮胖子身邊,好奇的嘀咕。
矮胖子看了塌鼻子一眼,嚴肅的說,“你管人家哪來的米呢?忘了咱們這道上的規(guī)矩了是不是?”
塌鼻子忙說,“沒有沒有,我這不是好奇嗎?隨便問一嘴?!?p> “隨便問也不行,禍從口出知不知道?!卑肿永渎晳坏?。
別看矮胖子平時笑嘻嘻的,總一副彌勒佛的模樣,可拉下臉來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也干過不少翻臉不認人的事兒,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是個笑面虎。
塌鼻子一看三胖子撂臉子了,也不敢再問了,就閉了嘴,盤算著他這趟能掙多少糧食來。
現(xiàn)如今全國鬧饑荒,糧食奇貴無比,能弄到點糧食,特別是細糧,簡直比登天還難呢,他們這些人也是冒著蹲大獄、壞了家庭成分的風險,出來干這行的,可以說,是提著腦袋干的。
所以,都很講規(guī)矩,唯恐出什么差錯。
鄭雅琴那邊,空間小哥用專業(yè)相機把鄭雅琴放在柜子里的東西拍了照片,又花錢請人鑒定、評估價錢,最后得出得結(jié)論是——東西都是真的,這些東西加起來,值兩千萬RMB。
兩千萬啊!
鄭雅琴欣喜若狂,這么老多的錢,能換多少糧食?。慷伎靿蜷_糧庫的了吧!
一聽那些東西加起來能值兩千萬,鄭雅琴的心里樂開了花,這好這邊現(xiàn)在饑荒嚴重呢,要是她弄到兩千萬的糧食,估計能幫全市的老百姓們緩解饑荒。
她挨過餓,知道挨餓的痛苦,也親眼見過被餓死的人,那些沒飯吃的人的無助和凄涼,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現(xiàn)在,她有能力幫別人解除這種痛苦了,她很樂意這么干,就算需要擔風險,她也愿意。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她利用小哥給她換回來的糧食,又跟矮胖子完成了幾單大生意。
矮胖子為了獲得鄭雅琴的糧食,瘋狂的動用自己的人脈,到處搜購古董古玩,以滿足交易。
鄭雅琴見他們之間的交易越來越大,覺得在居民區(qū)交易不安全,把交易的地點挪到了地藏庵,就在地藏庵里,完成了好幾十噸糧食的交易。
一下子往市里注入了好幾十噸的糧食,這下子糧食就不那么金貴了,起碼,普通的老百姓們都能買到糧食,也都買得起糧食了。
七天后,鄭雅琴離開了市里,離開前,她在那個出租屋里留下了一百斤苞米,五十斤白面,這些糧食要是省著點吃,足夠那位嬸子和她閨女吃上小半年了。
之后,鄭雅琴開始各省各市轉(zhuǎn),到處找黑市販子,用糧食跟他們換古董古玩,幫全國的老百姓們解決吃糧難得問題。
這期間,她也遇到過想黑吃黑的壞蛋,不過鄭雅琴有空間作弊器呢,區(qū)區(qū)幾個壞蛋還打不倒她,她只消稍微展示一下自己的‘神通’之處,就能叫那幫壞蛋驚懼不已,魂飛魄散,最后都跪下來磕頭求饒,然后乖乖按鄭雅琴說的辦。
她在外頭晃蕩了三個多月,從這個省跑到那個省,從這個市跑到那個市,陸陸續(xù)續(xù)的賣出了好幾百萬噸的糧食,大大的緩解了全國百姓們吃糧難得問題。
這個年代的信息并不發(fā)達,國家對下面的管制也不像后世那么嚴,那些糧食涌入市場后,并沒人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端倪,還都以為災(zāi)荒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重,現(xiàn)在雖然還有很多人吃不飽,但好歹不至于餓死人了。
鄭雅琴奔波了好幾個月,做了許多好事,自己也賺的缽滿盆盈,只是她也很辛苦,而且還冒了很大的風險。
這年頭,投機倒把可是大罪,她一次次的往外換那么多糧食,還沒法交代糧食的來源,這要是被抓住了,還能有她的好嗎?
所以這幾個月來,她每到一個地方,都要裝扮一番,在一個地方也不敢多停留,頂多也呆個十天八天,交易完成后就立馬閃人。
跑了這么久,她累了,也倦了,不想再折騰了,就在五月初的某天,坐著火車又回老家去了。
晚上天黑時,她回到了屯子里,走到家時,還沒等進院呢,就看見她那倆便宜弟弟在大門外扇piaji玩兒呢。
看到鄭雅琴回來了,狗蛋把piaji往兜里一揣,噔噔噔的向鄭雅琴跑來,“大丫大丫,你回來啦?掙沒掙到錢?給沒給我買好吃的?”
鄭雅琴看著臟兮兮的狗蛋,想到他上輩子對自己的無情,眼里瞬間充滿了厭惡。
她往旁邊一閃,怒道,“沒掙著,瞅你埋汰的,跟個埋汰神似的,趕緊滾一邊去,別碰我?!?p>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兩根手指,拈著狗蛋的衣領(lǐng)子,把他甩到了一邊兒。
狗蛋卻不死心,跟著鄭雅琴進了院。
“你胡說,你指定掙著錢了,你看你胖的,臉都圓了,肯定是吃好吃的吃胖的?!?p> 鄭雅琴一僵。
這個,還真沒法掩飾!
這次回來,為了證明自己沒掙到錢,她特意穿上了從家?guī)ё叩呐f衣裳,手里拎的也是從家里走時帶的那個打補丁的包袱。
這些都可以證明她沒掙到錢,但是她越發(fā)白胖的臉蛋,卻無情的出賣了她。
鄭雅琴稍微尷尬了一下,很快就釋然了。
她用不著在他們面前心虛,她不欠他們的,她就是沒掙著錢,他們愛信不信,不信拉倒,還能把她怎的了?。?p> “奶、爹,大丫回來了,她說她沒掙著錢。”沒等鄭雅琴進屋呢,狗蛋就在院子里喊起來。
鄭雅琴白了狗蛋一眼,正準備開門進屋,忽然瞥見家里西院有個年輕男人,正在修理隔斷兩家的院墻呢。
鄭雅琴稍微想了下,一下子想起來了,這家伙,不正是她在甸子里救回的那個邢廣嗎?
可惡的家伙,她費勁巴拉的把他背回村子,一點好沒撈著,還被他搶了房子,真是個喪門星。
這么想著,鄭雅琴狠狠的瞪了那個喪門星一眼,推門進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