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明挺慶幸的,還好自己是【懶惰】,減傷60%這個效果是真的好用,包扎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真正重傷的地方居然是【暴怒】的那一爪,而【色欲】的“深入一擊”在經(jīng)過兩天后的修養(yǎng)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修養(yǎng)的這幾天,白啟明研究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只要法力充足,自己的身體恢復(fù)得很快。從者的強弱似乎與寄主是否有充足的法力關(guān)系很大,之前【瘋狂力量】的效果白啟明記得很清楚,那種很膨脹的感覺,真的讓他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但很快從心臟傳來的魔力就明顯有了枯竭的勢頭,這也是為什么白啟明后來沒有乘勝追擊的原因。
“【懶惰】,交房租啦!”房門打開,美達蘭穿著獨特的衣服進來。
“能不能讓我歇兩天,我實在吃不消了。”
“反正你又死不掉。再說了,你是我的從者,把身體給我用一下怎么了?”
白啟明已經(jīng)開始號喪了:“這不是怎么不怎么的問題,我真的是一滴都沒有了!”
“別廢話。”美達蘭白了男孩一眼,從身后的箱子里掏出待會要用的東西:小刀,鑷子,紗布,鋸子,榔頭……畫風(fēng)好像哪里不對了?不重要。倒是下面美達蘭要干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要,不要,那里不可以,快住手??!”
“你能不能把你糟糕的臺詞收起來?”美達蘭掰開一根肋骨說。
“那你可不可以把你變態(tài)的行為停下來?”白啟明覺得自己的反問句一定可以讓對方發(fā)自內(nèi)心的觸動與反思。
這里就是美達蘭專門為白啟明準(zhǔn)備的休息室,為此她甚至把她心愛的實驗室騰了出來,而白啟明就睡在那張桌子上。
“我已經(jīng)給你打過麻藥了,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睡不著,但你應(yīng)該不會痛才對。”美達蘭掰了半天肋骨,最后決定用鋸子鋸一下。
“我心痛,我親愛的媽媽……”
“閉嘴!”
……
終于在令咒的脅迫下白啟明屈服了。
“不,這不是屈服,這是戰(zhàn)略性后退!”光榮的白啟明絕不允許自己屈服。
白啟明閉上嘴之后就只剩下美達蘭鋸肋骨的聲音了,【懶惰】的特性沒有增強他肋骨的硬度,只是增強了它們的韌性,這使得美達蘭要鋸很久。按理說這么艱難的體力活像美達蘭這種職業(yè)宅女應(yīng)該堅持不了多久才是,可她真的是一直鋸一直鋸,汗水順著臉頰輕輕的跳下來……
落到白啟明開了口的胸腔里。
美達蘭鋸了半天堪堪把第第二根肋骨鋸了一半,手套上滿是血液。想了想,美達蘭最后還是沒有動用錘子,畢竟自己還需要一個從者,不能真把他當(dāng)試驗品用。
“你為什么要參加圣杯戰(zhàn)爭?”白啟明躺在實驗臺上,平靜的望著天花板,想來想去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笑話,當(dāng)然是為了實現(xiàn)愿望啦。滿足一切愿望的圣杯實現(xiàn)一切幻想的圣杯,無論是榮華富貴還是權(quán)傾朝野,都可以。難道不是嗎?”
“不,很正確?!卑讍⒚靼涯樒诚蛄硪贿?,他總覺得這個所謂的圣杯有問題,但他說不出來,“不過,你真的為了什么榮華富貴或權(quán)傾朝野嗎?”
美達蘭脫掉了手套,喝了口水。她覺得白啟明的問題很奇怪,似乎要引出什么。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你搶奪圣杯是為了你兒子吧?!卑讍⒚鞔_實意有所指。
“嗯,被你看出來了,也對,我那天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泵肋_蘭大概知道白啟明要說什么了,“你想問我兒子的情況?”
“嗯?!卑讍⒚鞔饝?yīng)得很淡,言語中透露著不注意的態(tài)度。
“你為什么要問這個?”
“好奇?!?p> “呵,好吧,我就告訴你,我兒子死了,我想復(fù)活他?!?p> 說到這,白啟明一直別過去的臉轉(zhuǎn)了過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能是那天美達蘭的哭泣讓白啟明映象深刻,他現(xiàn)在很想聽聽這背后的故事。
“他怎么死的?”
“因為兩個賤人,一個叫麗斯,一個叫百威達.格倫,而我從前的姓氏就叫格倫。
呵,那時我居然還以為他愛我?!?p> 美達蘭說著說著就入了神,看著杯子里的水,講了下去。
“在孩子出生后,長期在外漂泊的百威達回來的頻率比以前高了很多,那時候我們都還沒有接觸魔法,是兩個普通人,那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有錢,可以買房子,可以吃牛肉,可以有新衣服穿。
他跟我說他有賺錢的辦法了,當(dāng)時我還為之高興不已,那時的我哪知道,這才是痛苦的開始。
原來有人跟他講了魔法,講了超凡,他的心思早就飛了,根本不愿意工作,我對此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墒悄莻€叫麗斯的賤女人,居然說我的兒子是魔神轉(zhuǎn)世,心臟里有巨大的魔力,吃了就可以擁有魔神的力量!”
玻璃的杯子被摔得粉碎,與之相隨的是美達蘭的怒吼。
“荒謬??!多么荒謬??!可是百威達那個愚蠢的賤人居然相信了!他一直計劃著在合適的時間吃掉兒子的心臟,還說要分給麗斯一塊。我知道后跟他不止一次的吵過,但他就是不知悔改,那個賤女人還不停的挑唆。最后那兩個不是人的東西居然合起伙來,來……
我心痛啊,我怎么找了這樣一個男人啊!”
白啟明這才大概知道了什么。
這似乎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兒子死了母親想復(fù)活他的故事。
里面還有愛情三角戀!
咳咳,這時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這樣美達蘭的行為就說得通了:按理說白啟明已經(jīng)不能在叫做人,不過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的生命,所以由于差點失去資格帶來的落差,讓美達蘭不確信自己是否真的能奪到圣杯,在觀察到自己異常強壯的生命力后,她認(rèn)為可以通過研究從者為兒子的復(fù)活做準(zhǔn)備,甚至萬一沒取得圣杯也可以從白啟明身上找到復(fù)活兒子的辦法。
白啟明看美達蘭趴在桌上哭得聲嘶力竭,組織一下語言,問了一個問題:
“請問,最后百威達怎么樣了?”
哭聲漸漸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無比憤怒而瘋狂的聲音,宛如母獅子的低吼:
“他,還活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