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通紅。
秦牧也濃稠如墨的面色微微松動。
他把玩著手里的那顆提子,視線確實落在楚青那抹鮮艷欲滴的薄唇上。
軟軟糯糯,如夏日的櫻桃。
秦牧也薄唇輕啟:“公主想到哪里去了,齊伍,取兩個杯子來?!?p> 齊伍小心遞上兩個琉璃杯。
楚青不解,她本來是想用小磨磨汁,兩個人喝了也算完成圣諭。
只見秦牧也將提子放在手心之中,然后輕輕翻動手掌。
那提子竟然像被什么吸附住。
牢牢飄在離手掌心十厘米左右的位置,而不是墜落在地。
楚青是真的驚住了。
這是魔術嗎?
還是隔空取物。
念力?
都教授?
秦牧也慢慢收攏掌心,那提子突然受到了擠壓般,皺縮變小,滴滴答答,汁液悉數(shù)落入琉璃杯之中。
秦牧也手一揮,葡萄皮啪嘰落入婢女托著的托盤中。
孫公公身子一抖。
內(nèi)心哀嚎。
這個大將軍捏死一個人恐怕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吧。
原來,他也想到了榨汁。
一人一杯喝掉提子汁。
孫公公便回去復命。
被這么一鬧騰,楚青也沒有心情再練習箭術。
“秋蟬,你先帶人去準備午膳,本宮跟將軍有話要說。”
秋蟬猶豫著,自家主子會不會受委屈,楚青拍了拍她的小手。
秋蟬這才把下人通通支走。
秦牧也點了點頭,齊伍也立即會意,將帶來的下人一并帶出了玉侖宮。
分兩排站在玉侖宮宮門兩側。
路過的宮女公公好奇的緊。
紛紛討論這玉侖宮為何今日如此熱鬧,還能看到門可羅雀的奇景兒。
秦牧也重新坐回官帽椅上,拿起一杯新盞的茶:“公主有話不妨直說?!?p> 本來楚青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解釋,但看到秦牧也閑適的品茶,整個人也淡定下來。
其實這個男人是個可憐人。
楚青也是佩服。
像他這種身居高位的上位者,在軍營中,那是一呼百應,一聲令下,無人敢不從。
那跟皇帝老兒也差不多了。
如今回朝,帶著一身戰(zhàn)功,卻要對坐享其成的惠帝畢恭畢敬,處處被限制不說,還要被強塞個木得感情的媳婦。
多可憐啊。
這么想著,楚青看秦牧也的表情都有些老媽子般的慈祥可親。
秦牧也眼底幽深。
這女人又想搞什么鬼。
楚青手里撿起一支箭,拿在秦牧也跟前道:“將軍可知,我現(xiàn)在就如這支箭,射出去了便身不由己。”
秦牧也側顏如松楠,眉眼深深。
好一個身不由己。
她倒是坦誠。
楚青轉了轉箭矢,還是決定為今日之事道個歉:“今日之事我確實不知,不過你也知道,父皇肯定不會同意將軍娶我之外的任何一位公主,中奉大夫家的千金更是不可能?!?p> 秦牧也在聽到中奉大夫幾個字時,猛然抬頭,眼底閃過某些不明又復雜的危險光芒。
楚青知道,這是觸著大將軍的逆鱗了。
可分析時弊,他那個青梅竹馬的中奉大夫家的千金就不得不提。
“本將軍不想做的事,誰都強求不了?!鼻啬烈采钌羁戳顺嘁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