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大發(fā)雷霆
“這…樂瑤在她的寢宮,怎么會有這么多人都在這?”嚴沛卿不明所以,又問道。
“樓哥哥,我好喜歡你啊…你不要跟那個賤人胚子在一起!”嚴菡翎正要解釋,里面榻上便又傳來了,嚴樂瑤顫抖的聲音。
“她,說的是什么話!”嚴沛卿聽出來里面的人在胡言亂語,怒道。
“把三公主給朕潑醒,一會兒帶著她來殊年殿。哼!”嚴沛卿留下一干下人,拂袖而去。
那幾個人用余光送走景禛帝,又扭過頭抬眼看了嚴菡翎四人,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們幾個先下去吧?!辟嚾昵嘟舆^領(lǐng)頭人手里的銅盆,對他們吩咐道。
“是。”
幾人如釋重負。賴汝青擔心的看了眼嚴菡翎的狀態(tài),沒有叫她,自己拿著盆走了進去。
“嚴樂瑤。”“嘩——嘭…”一盆冷水直接潑到了嚴樂瑤的臉上,她猛地一激靈,眼睛里有了點光彩。
她抱著身子緩緩抬頭,“你們…怎么在這?!我,我剛剛?”嚴樂瑤竟有點想不起,剛剛做了什么,她依稀記得她很“快樂”。
賴汝青沒有說話,等她把衣服穿好,讓早在門口等著的小太監(jiān)叫了進來,讓他們把她帶走。
“干什么?!我可是公主!當今皇后的嫡女,你們放肆!”嚴樂瑤看著三四個太監(jiān)近了她的床邊,她突然感覺今天的一切都是個陰謀。那個一直未說話的“樓煜初”,說不定根本不是什么樓煜初!都是他們四人的計謀!
她突然很恨,為何父皇這么偏袒一個,跟別人私奔的女人生下的女兒?而她,當今皇后的女兒卻如此的不受寵,步步受她枝梧。到底為什么?!
她一臉消沉,任由那些人架著她。
“姐姐,該走了?!辟嚾昵噜嵵氐陌戳税此募绨颍缓笞叩脚赃?,等著嚴菡翎的下一步動作。
“嗯?!彼砰_樓煜初的手,直起了身子,然后走了出去。
殊年殿內(nèi)。
“荒謬!”嚴沛卿現(xiàn)在才看清嚴樂瑤的模樣。雖然也賴好整了整,但脖子上明顯的紅印,和發(fā)白的嘴唇,說明了一切。他氣到把手里正在轉(zhuǎn)的乾坤珠,扔了出去。
“你貴為公主,竟做此事!拋去你淫亂這一說,你肖想你的未來姐夫,就是大不敬!對朕不孝,對姊妹不敬!”
眾人聽著嚴沛卿這樣的說法,暗中驚嘆。連公主荒淫都可不咎,卻容不得她肖想姐姐的準駙馬,對姐姐不敬。
不僅是維護嚴菡翎,更是讓嚴樂瑤知道,自己做什么,他不管,但不能把事情牽扯到親人身上,沒有了倫理道德。
“父皇!是他們陷害我的!我被下了藥,什么都不知道啊!父皇!”
嚴樂瑤還想要再努力辯解,奈何嚴沛卿不想再聽她胡攪蠻纏,也不相信她說的事情。他看了眼低頭不語的嚴菡翎,然后轉(zhuǎn)向賴汝青。
對她說道:“青兒,你來說?!?p> “啟秉皇上…”這個場合,就算嚴沛卿再不在意禮節(jié),她也要重視了。
“宴會上,我與我家將軍確實沒有出席。不過是因為,想要給姐姐一個驚喜,我們在那個竹林里,藏了爆竹煙花,而樓公子則負責不讓姐姐察覺的,把她領(lǐng)到可以抬頭便看見煙花的地方。為了布置場地,我們便費了些時間?!?p> 這是他們計劃里的一部分,總要有個完美的解釋不是?
嚴沛卿示意侍衛(wèi)去探查,那附近有沒有未點的爆竹。
“我們當然也知道,三公主仰慕樓公子,可萬萬沒想到竟會出此事件!我們也是看著圍了許多人,才走了上去的?!?p> 他又抬頭暗示侍衛(wèi)找人證。
就這樣,賴汝青沒說一個,都會去佐證是否如實。嚴樂瑤在旁邊看著,也無法說他是偏袒誰了。
“她的貼身丫鬟,你先說?!卑讶艘灰粠蟻?,看著跪在那里混身顫抖的丫鬟,嚴沛卿命令道。
她哪里見過如此場面,她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的丫鬟,可能皇后的面能見幾次,哪里見過皇帝的龍顏?見因為這件事可能會讓她性命不保,她簡直要立馬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吐出來。
“三公主…今晚,今晚是打算把…把樓公子弄暈,生米煮成熟飯的。三公主會神智不清,也是…也是因為她自己主動,服藥,想要嫁禍給樓公子,讓他無路可退…”
“放肆!”
“放肆!”
兩人一樣的話語,同時在殿上響起。前者聽了后者的怒吼,不敢再造次。
“嚴樂瑤,現(xiàn)在沒你說話的份!是不是如她所說,告訴朕!”
她不敢再解釋,只能認命的點頭。心里則祈禱母后趕快來,為她解圍。
“好,很好。你,說?!眹琅媲渲钢硪粋€沒什么表情的男子。
“草民在路過的時候,是看到了二公主,樓公子等人從竹林里出來。沒見他們對三公主做了什么事?!?p> 此人不卑不亢,毫無懼色,說得也都十分客觀,嚴沛卿有些欣賞的咧了唇。
“皇上,這是引繩?!?p> “嗯。所以,事已如此,你有什么說的?”他盯著腳下的金磚,連看嚴樂瑤一眼的心情都沒有。
她真的無望了,可能現(xiàn)在就算母后過來求情,也無濟于事,甚至還會連累母親跟她受罰。她后悔了,果然,這個男人不是她駕馭的了的。
“來人,把三公主遣去她的封地,三年不得回京?!卑蠢碚f,這種未出閣,或者剛及笄不久的公主王爺,是不必去封地的。
嚴沛卿這次是真的狠心了。他一直知道,自己這個女兒不太安分,但從來是想不到她竟能干到這種地步。以公主的清譽,來做要挾讓他妥協(xié)?
無論是誰,都別想挑戰(zhàn)他的威嚴。三年說長不長,讓她長長記性,也壓制一下皇后娘家的氣焰。
“父皇!兒臣錯了,求父皇不要把我派去臨南!兒臣想陪在您和母后身邊啊,父皇!”
“不必多說,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嚴沛卿實在無力與她爭論,拜了拜手,讓人把她拉出去了。
“父親…兒臣心里…”
“不用說,朕知道你不想到此地步??赡疽殉芍?,毫無回旋余地。朕沒有追究她的不貞,已是最大的寬恕。你們也下去吧,朕乏了。”
解決完此事,已快過亥時。他們一一告退,留下嚴沛卿一人感嘆。
“姐姐,我也沒想此事到如此地步…我本來就是想教訓教訓她的。”
“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不怪你。只怪嚴樂瑤心性不正,怪不得別人?!?p> 樓煜初環(huán)著嚴菡翎無力的身子,低聲道:“休息吧,今天是你生辰,別想這些糟心事兒了?!?p> “是啊,姐姐。早些回去,我們也要回府了。”
他們道了別,樓煜初則把她送了回去。
“夫人…”蘇沉軒在一旁,有些愧疚,聲音都軟了下來。
“噗哈哈!怎么如此委屈?不怨你。方才不是說了?嚴樂瑤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怨不得別人?!辟嚾昵喟参恳环?,發(fā)現(xiàn)蘇沉軒臉色還未好轉(zhuǎn)。
她突的想到了一個辦法,但一想要怎么做,便紅了臉頰。賴汝青抬頭在他耳邊輕聲。
“今晚,嗯…可以…”
“嗯?”蘇沉軒聽著莫名開始又莫名結(jié)束的話,反應不過來。但看到賴汝青仿佛熟透的臉龐,又一切都懂了。
他也紅了耳根。抬頭輕咳,掩飾自己。
嗯,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潔明亮。
十七宗
敬請期待 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