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你確定?
“夫君,要不然就在沁香樓吃點吧?!?p> 佘山說遠不遠,近也不近。跑三個時辰才將將到城里面。
天色暗了許多,她們中午是吃了,可蘇沉軒從早上一直到現(xiàn)在,她有些心疼。
“好。”
現(xiàn)在回去怕也只剩殘羹剩飯,自己餓不要緊,總不能餓著他的小妻子。
這堪稱“第一樓”的名氣,他們雖都聽過,可卻一直沒空來這嘗它一嘗,這次恰巧進來,可是把里面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
什么“真君粥”“三島留仙”“紫鳳銜珠”,聽著菜名有趣的,都叫過來了遍。
賴汝青搓了搓手,興奮地等待著。
直到他們把杏仁粥端上來之后,她才一臉的錯愕。
“這個…是,我們點的?”
“客官可不是嗎!這就是真君粥啊,還會有錯?”
蘇沉軒看著旁邊要掀桌的小妻子,哈哈笑了。
“這種名樓,賣的本就是一個花樣。哪管好吃不好,要是新鮮自然有人買賬?!?p> 旁邊送菜的也不吭聲,倒是不屑的挑挑眉。等你們真的嘗了,就知道是不是華而不實了。
然后又一盤盤端來豬蹄,蓮子鴨,湯面等等這些平常都會吃的玩意兒。
賴汝青是一些吃驚,但也不會因為這個就詆毀人家賣的是假東西。
假不假肯定要吃了才知道。
她撕了一點最平常的烤鴨,放入嘴中。
剛用舌尖碰到,她就已經(jīng)驚訝了。本來油膩的鴨肉,是如何做到不膩不柴,入口時鴨皮的清脆香甜,鴨肉竟然吃出了軟糯的感覺?
“嗯,好吃?!辟嚾昵嗖唤_口稱贊。
她這樣一說,身邊兩人也忍不住要去品嘗。
剛剛一個個菜品端進來時,就能感受到陣陣的香味,這若是真的好那確實不妄它“第一樓”的稱號。
“嗯?”蘇悅歆喝了一口杏仁粥,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味道,怎么這么像之墨哥哥的…”她喃喃自語,說著又舀了一勺。
更嘗出里面的相像了。
不過,蘇悅歆看了眼賴汝青。嫂嫂經(jīng)常吃之墨哥哥東西的,她都這么淡定,應(yīng)該是自己太想之墨哥哥了吧。
她小臉一紅,埋頭吃著不說話了。
三人吃飽喝足才上了馬車,滿足的回家。
“夫君。”她喚了一聲,“明天我要去宮里…”
賴汝青是不想說的。
其實仔細想想,說起來蘇沉軒是在家里陪她,可兩個人單獨的日子卻也沒幾天。
甚至都沒成親前,在軍營里待的時間長。年后說是出去旅游,沒想到還惹了一身的不痛快。
而她又知道蘇沉軒怕過不了多久,又要走了,她實在不想再跟他經(jīng)常分開。
蘇沉軒看出她的自責。
他攬著她的腰把她圈在懷里,低頭親了她的額頭。
“去吧。這次走,我就把槿槿帶在身邊。除了跟著我,哪都不許去。”
他突然來的專制霸道,讓賴汝青愣在懷里。
“好。”她輕聲回道。
她也不想過,一個人沒日沒夜的想著,傻傻盼著,把自己盼成望夫石的日子。
太難熬。
第二日賴汝青起的倒挺早。
昨天飯菜是昂貴又好吃,但奈何廚子做的太好。沒到早上,就全消化沒了,讓她被餓醒。
她隨便吃點墊了墊肚子,打算直接去找表姐。
但她又有些忐忑,之前沒提前跟表姐說,不知道這次去會不會有些突然。
“誒,青青來了?”
這次賴汝青剛從后花園經(jīng)過,就被嚴菡翎叫住。
除了她在亭子里坐著,還有一個她很熟悉的身影。
“樓公子也在?”
她不太開心。
賴汝青還記得,上一次表姐中毒時,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表姐的男人,并不在身邊。
雖然她猜想,當時他應(yīng)該是有隱情。
不然她那個舅舅也不會只字不提,還允許他進宮見表姐。
但,賴汝青還是很不爽。
樓煜初正想回話,就看見賴汝青目不斜視的跑到嚴菡翎旁邊,倒是沒再看他了。
嚴菡翎也知道她在別扭什么,無奈的笑了笑。
“今天煜初來,是有事同我說,但還沒說呢這不你就來了?!?p> “哦,聽姐姐這話,是還嫌我耽誤了事不是?”
她“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一旁兩人相視一笑,看著她還小孩子脾氣,好玩的很。
“前些日子,我確實查到了東西。”樓煜初一頓。
賴汝青一個眼神,把其他人都遣走。
他們都知道,前些日子,就是嚴菡翎中毒那段時間。
被他派出去調(diào)查他祖父一事的暗衛(wèi),突然有了線索,讓他去查看。
他當天就離開了京城,一去就有快半個月。
“沒錯,”他看了眼兩人都有些驚訝的表情,“祖父確實是病逝,但是被人用了毒藥。”
“可能大多知道的,都以為祖父是疾病纏身,無力輔佐皇帝才心有退意。都不知,直到祖父去世前兩個月,他身體都還沒有任何毛病,甚至能同我一起練武。
所以我當時就覺得很蹊蹺,可祖父身邊要么就是我的人,要么就是祖父的心腹,到底誰有機會近身下藥呢?
我一直沒找出來,所以只能對外說祖父是正常的生老病死。”
樓煜初說到這,狠狠的攥著拳,眼里的殺意深不見底。
他一直都是謙謙公子,饒是嚴菡翎都不曾見過他這一幕。
她輕輕把手附在握緊的拳頭上,樓煜初自知失態(tài),干笑了兩聲。
“這次找到的線索,就是我的暗衛(wèi)發(fā)現(xiàn)有人偷偷散布祖父是縱欲而亡?!?p> 這次連賴汝青都有些咬牙切齒。
為國效力一輩子的忠臣,不僅不得善終,死后還被扣上這等帽子。若是她,也要將那個兇手碎尸萬段。
“那,查到是誰了嗎?”
嚴菡翎也氣的發(fā)抖,問出了關(guān)鍵點。
他皺著眉頭,沉默了好一陣子。
其實他都不確定,這是真的,還是嫁禍。
“不能說嗎?”看他有些猶豫,嚴菡翎還以為這不能讓她們知道。
樓煜初深吸口氣,像嘆氣似的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嚴沛斕。”
“?!”
這個名字確實不該讓她們知道。
嚴菡翎差點沒坐住,身子就要往后倒。
“怎么會是大舅?!”
賴汝青連忙扶穩(wěn)嚴菡翎,震驚的問。
“那個女人,是嚴沛斕的枕邊人,更是他妻子陪嫁過來的心腹。”
樓煜初當然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嚴沛斕是皇上的嫡親哥哥,是助他登上皇位的,是對皇上最好的。
他不屑于皇位,天下人都知道。
但若不是他,那么就是他的妻子。
兩人中,必有一個。
“樓煜初,你真的確定嗎?”
賴汝青叫了他的全名。
他說的這番話,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jù),那便是污蔑皇族。
就算他頂著“開國功臣之孫”的頭銜,也免不了被殺。
所以她又一遍對他確認道。
“嗯?!彼敛华q豫。
十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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