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下午,白施主帶來了一頓晚飯以后,已經(jīng)三天沒有來了。
大師枯坐著,這一次連經(jīng)也不念了。
“大師,白小玲怎么不來了?為什么不來了,我要死掉啦!”任寒雨喃喃開口,整個人萎靡不振,躺在地上。
已經(jīng)三天沒有吃飯了,任寒雨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里。
“都怪你,如果不是那天你激怒了白施主,現(xiàn)在也不會餓肚子了!”大師開口說道,語氣埋怨。
“大師我記得你曾經(jīng)被餓了七天是吧?”任寒雨突然想起什么,開口問道。
空凈點(diǎn)了點(diǎn)頭,曾經(jīng)他剛剛被關(guān)入這里的時候,雖然有樹妖的封禁,但是一張嘴也是堪比利刃,一度罵得人狗血淋頭,于是被餓了七天。
“大師我已經(jīng)不行了,你知道的,我是一個普通人!”任寒雨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子,雖然被餓了三天,但是還不到手無縛雞之力。
任寒雨估摸著,自己一個還能挨上一天左右。
“阿彌陀佛,任施主請恕貧僧無法相助!”空凈雙手合十,念叨著。
他雖然一身實(shí)力沒有落下,甚至如今已經(jīng)半入先天,可是他出自降魔寺,除妖手段的確差了一點(diǎn)。
并且這樹妖也比他強(qiáng),他根本沒辦法破開面前樹妖制作的牢籠。
“這個牢籠除非是有神兵利器,否則難以砍斷,就算是貧僧,一身佛法也不能壞其一根木頭!”空凈如此說道,同時低垂著腦袋。
任寒雨伸出手指,敲了敲這木頭,居然傳出來金石一般都聲音,好似這玩意真的堪比鋼鐵石頭一般。
“大師,你不要放棄呀,你就起來試一試吧,萬一打開了呢?”任寒雨摸了摸肚子,三天滴水未進(jìn),是大師給他度了一部分功力給他,不然他現(xiàn)在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阿彌陀佛,貧僧,就試一試,任施主你讓開一點(diǎn)!”空凈覺得這也不是一個辦法,好多天沒吃飯倒是沒什么,但是那么美味的水燒白菜,一天不吃就心里頭難受,更別提三天沒吃了。
他也忍不住了!
“哈!”低喝一聲,空凈雙手合十,身上升騰起一股玄奧的氣勢,玄黃色的光芒從他身上冉冉升起。
“金剛降魔!”
任寒雨只聽見一聲低喝,隨后光芒一陣閃爍,下意識他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任寒雨感覺金光消失了,于是睜開雙眼。
空凈一只手抵在一根木樁上面,那木樁此刻雖然微微扭曲了一下,但是他也不好受,身體的真氣幾乎損耗了三層。
“哈呼~”空凈深吸一口氣,然后開口說道:“任施主,果然這樣不行!”
任寒雨呆木著臉,然后一臉茫然的看著身旁的空凈,然后說道:“大師,難道你就沒有什么牛皮一點(diǎn)的招式嗎?這金剛降魔是不是太普通了一點(diǎn)?”
“任施主,剛才那一招已經(jīng)貧僧全力以赴了,卻依舊破不開一根木樁,再來一次也一樣!”空凈說道,然后坐在一旁,打坐調(diào)息去了。
“真的嗎?難道就沒有更強(qiáng)一點(diǎn)的招式了?”任寒雨總感覺不對頭,你可是大佬耶,怎么可以這么廢?
空凈搖了搖頭,表示真的沒有了。
“我不信!”任寒雨抬著頭,開口說道:“你怎么可能沒有底牌呢?”
任寒雨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再次問道:“難道大師你就沒有什么“慧斬紛紜”“如來神掌”之類的嗎?”
空凈一聽,發(fā)現(xiàn)任施主說的這兩個名字十分的有趣,說不定真的有這樣名字的武學(xué)呢?
“任施主,這些武學(xué)你是從哪里聽來的?”空凈開口問道,他瞧著一旁無精打采的任寒雨,發(fā)現(xiàn)對方雖然是喜歡口不擇言,但是偶爾卻又驚人之語。
有時候這任施主不但有佛性,還有道家也似乎有所涉獵,更甚,任施主還經(jīng)常有魔性的話語。
“呵呵,你行不行我立馬吧這兩本武學(xué)逃出來拍在你的臉上?”任寒雨冷笑一聲,現(xiàn)在這位大師實(shí)在是太弱了,木樁子也打不壞。
“什么?任施主難道隨身所帶的物品里面就有這兩本秘籍?”空凈大吃一驚,一臉認(rèn)真的問道。
任寒雨一甩身后長發(fā),自豪的說道:“表面上我似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實(shí)際上我是高僧轉(zhuǎn)世,名為缺舟?!?p> “缺舟?”空凈一臉懵逼,任施主多半又要開始吹牛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時候只要配合就好了,不需要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是的,正所謂苦海無涯,缺舟一帆,我不渡己,只渡世人!”任寒雨開口說道,一副慈悲表情,似乎真的是高僧一般。
“額,任施主,你別這樣,如果到處說自己是高僧轉(zhuǎn)世,到時候我怕有各種妖魔來找你!”空凈善意的提醒道:“畢竟,高僧之所以是高僧,那根跟高僧所滅的妖魔數(shù)量掛鉤!”
“我知道了!你不相信是吧?”任寒雨開口說道:“我告訴你,就這么一根小小的柵欄,我兩根手指就可以劈開!”
任寒雨用手指著剛才空凈打出來的凹痕,然后大聲的說道。
“任施主,坐下吧,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有飯食了呢?”空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哼!和尚,你看好了!”任寒雨臉一黑,他實(shí)在是餓得受不了了。
四肢無力,胃里面還有些抽搐的感覺,十分的難受。
任寒雨站直身子,閉上眼睛,他觸動腦海的一個光團(tuán),那正是那一招劍技的光團(tuán)。
“冷靜,要想發(fā)出最強(qiáng)的威力,必須保持和劍招主人一樣的心態(tài),和一樣的姿態(tài)!”任寒雨低聲開口說道。
“劍沾胭脂繪紅顏,雪飄青山見白頭!”
任寒雨伸出右手,玄奧的光芒散放,一股澎湃的劍氣頓時布滿洞口,一股劍意讓人膽戰(zhàn)心驚。
空凈在一旁驚訝的看著這一劍,嘴中的梵音都停止了,雙眼大睜。
那一剎那,他想要倒吸一口涼氣,卻發(fā)現(xiàn)空氣已經(jīng)沒有他的份了。
若是這一招對他用處,空凈覺得,自己若是沒有防備,自己就會被這一招殺死,若是有防備,也會立馬重傷。
任寒雨伸出手,點(diǎn)在柵欄上面。
任寒雨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手指觸碰在了豆腐上面,居然輕而易舉的就穿過了柵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