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凈看著面前的任施主忽然倒下,整個人大吃一驚,他沖上去一把扶住任寒雨,大聲問道:“任施主,你怎么樣了?任施主?”
懷中癱軟的身子毫無回應(yīng),空凈卻感覺懷中的任施主十分危險,渾身上下充滿了劍意,宛如整個人都是一把利劍一般。
“任施主的氣勢,他究竟怎么了?”空凈和尚想不通,光憑任施主的實力修為,就算是別人想暗算他,也毫無機會,可是為什么會突然癱倒?
空凈感覺耳邊似乎聽到了什么話語,他發(fā)現(xiàn)任施主正在不停的念叨著。
“破,空,飛,滅。”
“嗯?”空凈皺著眉頭。
他記得這似乎是任施主的劍招才對,雖然交手的過程短暫,但是任施主的實力極強,空凈也我不得不記下來那絢麗的劍招。
空凈背上任寒雨,朝前走去不再停留。
......
李觀雪閉上眼睛,走在最前面,現(xiàn)在他要返回盧君城之中,他自告奮勇,要走前面探路。
李觀雨自然是不放心哥哥,跟在身后,雖然他的天賦不錯,可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哥哥。
很快,眾人來到馬車處,從盧君城趕來這里要一天一夜的時間,總不能在野外度過。
李觀雨走了下來,看見馬車,也點了點頭,回頭說道:“終于到了,那地方的路太小了,馬車根本過不去嘛。”
“觀雨站住,有些不對!”李觀雪鼻尖一動,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之中蔓延而來,因為他經(jīng)常殺人,宛如家常便飯,如今一戒了,反而對那血腥味道極為敏感。
李觀雨疑惑的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的哥哥。
“一共有三個馬夫,現(xiàn)在馬夫只剩下一個了!”李觀雪直接開口說道:“另外兩個呢?”
李觀雨一看,果然,馬車上面只有一個小廝了。
“不但如此,空氣之中還有一股殘留的劍氣,你難道不覺得熟悉嗎?”李觀雪皺著眉頭說道,這劍氣他太熟悉了,就在剛才還見過。
忽然馬上上面癱倒的小廝突然站了起來,連忙跑動到李觀雪和李觀雨面前來,直接雙腿跪下。
“大公子二公子,秋顏小姐和霜白姑娘就是另外兩個馬夫,還請大公子恕罪!”馬夫不敢去解釋,也不敢繞彎子,只求給自己一個痛快,別連累了家里的人。
李觀雪眉頭一皺,這空氣的劍氣就是“縹緲劍術(shù)”留下來的特殊劍氣!
曾經(jīng)他看石秋顏演練過幾次,不過當(dāng)時情況緊急,也沒細(xì)看,本來準(zhǔn)備偷師的,所以也記得清楚不少。
李觀雨手里面的長劍抽出來,立馬就要搶先動手,他決定斷了這馬夫一條腿,不然等他大哥出手,這馬夫就沒了。
“觀雨等一下!”李觀雪閉上眼睛,仔細(xì)回想起來:“那顧霜白本就是尸鬼之身,半人,半尸,半鬼,可以迷惑人心,這馬夫多半是被迷了眼!”
李觀雪搖著頭,走進車廂:不再說話:“也不知道這兩個女子跑出來干什么?”
突然李觀雪想起任前輩,不由一笑,本來焦急萬分的心,卻突然平靜下來。
“或許,這就是心心相印?任前輩總是一個能夠吸引人的人。”
等到剩余的兩位前輩上車,李觀雪要馬夫驅(qū)動馬車,并且讓自己的弟弟李觀雨也去客串了一把馬夫的角色。
.....
李觀雪在馬車?yán)锩嫫届o的打坐看書,忽然李觀雨的腦袋鉆進了,然后說道:“大哥,外面有一個車隊路過,似乎是青秀閣的馬車?!?p> 李觀雪眼睛瞇起,鉆出馬車來,朝著側(cè)邊的一個官道看去。
大燕王朝千年傳承,自然是有官道的,并且四通八達。
“那青秀閣在盧君城還算是一流實力,這難道是要外出建立據(jù)點嗎?還是分教?”李觀雪疑惑的想著。
因為青秀閣本就是青樓起家,對于干這一行十分的熟練,這青秀閣最近三年選了十位天賦超絕,相貌絕美的女子,稱作“十花”就是為了造勢。
與其說是十花并排的魁首,倒不如說是“圣女”畢竟青秀閣本來就是一門邪教,只是背后有著一個權(quán)勢極大的王室之人撐腰。
“小弟,你先回去吧!”李觀雪開口說道,身影飛躍,朝著青秀閣的馬車跑去。
“誒?”李觀雨皺著眉頭。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和大哥一起,總是會被大哥丟下,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
空凈看了看天,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馬上就要暗下來了,他看了身旁的任施主,他還是昏迷不醒。
“嗯?”空凈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前方有一個客棧,那客棧雖然看上去老舊,可總算是有一個夜晚寄身的地方。
空凈伸出手,在任施主懷中一抹,拿出幾塊碎銀子,得有七八兩左右,這是一筆巨款!
走進屋子,空凈感覺渾身陰涼,一股涼爽透徹心扉,他說道:“掌柜,開一間房,再來兩道素菜,順便來十個饅頭!”
坐在柜臺無所事事的掌柜一聽,本來準(zhǔn)備宣傳他們秘制的大肉包子,卻沒想到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光頭。
“見過大師!”掌柜開口念道,然后高喊:“跑堂的,趕緊帶客人去房間!”
“好嘞!”一個衣裳破舊的男子走出來,帶著空凈直接去了另外一旁的屋舍,然后打開了一間屋子。
一股潮濕發(fā)霉的味道撲鼻而來,空凈皺了皺眉頭,這比他在牢獄的時候環(huán)境還差,不過如今他啥錢都沒有,還是忍忍,畢竟錢都是用的任施主的。
空凈念了一會經(jīng)書,卻發(fā)現(xiàn)任施主依舊是昏迷不醒,但是卻明顯平靜了不少,不會痛苦的喊出劍招的名字。
雖然任施主現(xiàn)在也是叨叨絮絮的,但是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平靜不少,空凈仔細(xì)聽著:
“如果沒有戰(zhàn)斗的本領(lǐng),起碼要有赴死的意識?!?p> “任施主果然是一個飽學(xué)之士,總是說一些平凡卻感覺意味深長的話語?!笨諆粝氲剑D(zhuǎn)身出去吃自己的素齋去了,而且他還點了兩碗米飯,用的還是別人的錢。
......
在廚房里面,一個長相丑陋的“人”拿著一把刀,抱怨的對著掌柜說道:“怎么回事,我們這里的肉再不賣掉,就要發(fā)爛發(fā)臭了!”
掌柜聽著抱怨也是很難受,開口說道:“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來的是個和尚,人家又不吃肉,算了我看最近幾天開一個全肉宴,把叢林里面那些野獸一起叫過來把!”
那廚師一聽也只好點了點頭,然后把手里面的一截尸體,重新丟下冰窖。
忽然廚師打了一個噴嚏,一道碩大的晶瑩鼻涕落入炒白菜里面,忽然一對豬鼻子出現(xiàn)在廚師的鼻子上。
“這次和尚也干脆一起殺了把,反正召開宴會這點肉也不夠!”廚師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