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回帝都
待林瑤好的差不多了,奉親王才回滄耳城,又讓林瑤休息了十來天,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帝都。
自從云舒言與帝元卿說開了,兩人的關(guān)系迅速升溫,時常待在一起,楊宇瀚這個知己被涼到了一邊。
“沒想到先生竟然也和平凡人一樣!”楊宇瀚與厭凡并排,略有感慨。
“云舒言到底是凡人,天帝貶他,倒是沒貶錯!”厭凡幸災(zāi)樂禍。
馬車內(nèi),帝元卿打開云舒言的折扇,上面畫的是裊裊煙景,隱隱約約現(xiàn)了竹蘭。
“先生這折扇上的畫作是出自何人?竟有些大家的風(fēng)韻,在百國,能有此水平的人,太少了!”
云舒言聞言,輕笑一聲,“這是我在一山村義診時,作的,大家風(fēng)韻倒是過譽(yù)了!”
帝元卿聞言驚嘆,“早知先生不凡,卻沒想到先生的文墨之藝竟已到了如此高的程度。”
云舒言無話可說,自謙過度反而顯得虛偽了,帝元卿拿著折扇把玩良久。
到了帝都,云舒言和奉親王等人暫時分開,去了醫(yī)神廟??粗ザ鴱?fù)返的三人,林衍一臉郁悶。
“又回來干嘛?”
“找城隍有點(diǎn)事,你得陪我一起去,不然城隍不一定理我!”云舒言道。
“果然是有所求!”林衍嗤笑。
到了城隍廟,煙霧繚繞,香火倒是不會斷了,此時無人,林衍踏過了門檻,就叫囂了起來。
“城隍老頭,在嗎?”
“叫什么叫,大晚上的!”一道略微嘶啞的聲音自神像上傳來。
“被貶的這位仙官有事找你,不然我才不來呢!”林衍嘟噥道。
“被貶的仙官?這年頭還有仙官被貶,你都沒被貶,誰還能比你仙績更差?”城隍現(xiàn)身,一個中年男子,還挺嚴(yán)肅的,不過說話就比較隨意了。
“你怎么說話呢?別以為仙位比我高,就可以這么齷齪我!”林衍不滿了。
“城隍大人,打擾了,在下云舒言,有些事情需要您幫個忙!”云舒言出來打圓場,林衍這脾氣指不定還真能把人給惹急了。
“你就是那個被貶的仙官,犯了什么事了,就被貶了?”城隍上下打量了一遍云舒言,功德深厚,又是大機(jī)緣之人,怎么會被貶呢?
“額,這個問題……有些復(fù)雜,三言兩語也解釋不通透,還是不耽誤大人的時間了,正事要緊!”云舒言摸了摸鼻頭,有些尷尬。
城隍見樣也不多問,“所來何事?”
云舒言正色道:“帝都原來有個天師,大人可知其來源?”
城隍聞言,深思了一下,道:“這個問題有點(diǎn)難,很重要?”
云舒言點(diǎn)頭,“很重要,事關(guān)二符!”
城隍大驚,“二符?陰虎符,陽虎符?”
云舒言凝重的點(diǎn)頭。
林衍插嘴,“這個天師拿了一塊陽虎符的碎片給了帝國王室,所以他才能阻斷天眼!”
城隍凝重的徘徊著,良久,才道:“我查一下此人,你們等一會兒!”
語罷,城隍便原地消失不見,云舒言等人就在神像前等候,不過兩刻鐘時間,城隍便帶著一人前來,是土地小仙。
“云先生,楊公子,林仙人,兩位瘟神都在?。俊蓖恋赜行@慌,城隍還揪著土地的領(lǐng)子。
“土地老頭?”江余眠皺眉。
“我這查不出這天師的具體來歷,土地可以,所以我把他帶來了!”城隍撒手,站在一邊。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土地,土地?fù)崃藘上潞?,慢悠悠的道?p> “這天師的來歷,我小老兒還真知道!”
厭凡急道:“哪來的?”
土地道:“這天師來自太蒼山!”
“太蒼山!您確定嗎?這太蒼山?jīng)]理由不參與帝國內(nèi)務(wù)啊!”楊宇瀚有些疑惑。
“此太蒼非彼太蒼!”土地笑道,云舒言忽然明了。
“土地公公所說的彼太蒼莫非是太蒼山,而非太蒼山派!”
“正是,這個天師是來自太蒼山地界,在太蒼山山頂處,有個集聚地,集聚了一眾人,自稱云言上神的信徒,山腳下還建了云言上神的廟宇!”土地道。
“云言上神?”云舒言皺眉,他已經(jīng)聽到了兩次云言上神的名字了。
“嗯?這個人……不能提!”土地眼睛往上瞅了瞅,云舒言等人立即明了。
從城隍廟回到醫(yī)神廟,云舒言一直在思考。
“我們還去太蒼山派地界嗎?”楊宇瀚問。
“你們要找天師,為何還要進(jìn)別人的圈套中呢?”林衍雙手負(fù)后,江余眠一聲不吭的跟著后面。
“太蒼派的地界得去一趟,我和這個天師第一次見面時,他仿佛很高興看到我,而且也不想和我為敵,所以才會逃走,連辯解都沒有,仿佛就在等著我來!”云舒言覺得莫名其妙。
“那他引誘你去太蒼派肯定是有原因!”林衍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引云舒言去還能是玩不成?”厭凡無語。
林衍原本隨和的雙眸,猛然盯著厭凡,透出危險的信息,江余眠打了一個寒顫,云舒言和楊宇瀚都搖頭失笑。
厭凡一溜煙的跑了,跑溫王府去了。
帝都內(nèi)也出了大事,幾月的時間,帝無情廢了王后沒多久,竟然要改立一男子為后,震驚朝野,百國俱驚!
第二天,帝無溫就著急忙慌的跑來找云舒言,請?jiān)剖嫜赃M(jìn)宮為太后診脈,太后是被氣到了!
云舒言也不知帝無情到底是怎么想的,男風(fēng)之事只是民間私趣,各國也都放任,底下的官員也有此私趣,但是都是不敢放明面上來的,帝無情作為一國之君,立個妃也沒人說什么,但是立后可就茲事體大了!
太后被氣的不輕,云舒言施了針,又給了藥方,陪著聊了兩天,這才人太后稍微緩了點(diǎn)。
加上林瑤懷孕,帝元卿和云舒言之事,讓太后欣慰了不少,只是一提到帝無情立男后之事,太后就氣的頭疼。
“這王上是怎么想的!立男后之事只怕他蓄謀已久吧!”楊宇瀚道。
云舒言語:“看破不說破,君子之道!”
楊宇瀚失笑,“帝國這些年來從不行規(guī)矩之事,敢情是因?yàn)橛辛艘晃徊恍幸?guī)矩之事的帝王!這立男后之事,只怕會很難,但是若立成功了,帝國的民風(fēng)想必會發(fā)生很大的改變!”
云舒言笑道:“感情之事,莫過‘舒心’二字,男女之別,倒是羈絆!只是再怎么堅(jiān)強(qiáng)無謂,最終都敵不過人言可畏!”
楊宇瀚頗有感觸,“先生被貶,也是因?yàn)槿搜钥晌???p> 云舒言臉色立馬變了,“非庸,可知不可常言人之短?”
楊宇瀚大笑,兩人趁著夜色,回了暫住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