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赴約
“王爺們都要住在一起?”我詢問道。
“倒也不是,錦王府原本的軒王府的地契,不過因為立王倉促,就給他安排在這兒了。”煥解釋道。
“說起來,確實是突然冒出了個錦王。”我點了點頭。
“因為需要一個地位合適的人與假太子對抗,就臨時推了一個人出來,他既是皇帝長子又有一定的民心,正好能穩(wěn)住輿論?!?p> 煥解釋著,我們正好路過錦王府,掛著的牌匾瞧著灰撲撲的,門口連個站崗的人都沒有,臺階上都落了灰,一瞧便覺得敷衍發(fā)很。
緊臨著錦王府的便是軒王府,牌匾相當氣派,靛藍色閃著亮光的底,配上朱色勾金邊的三個大字,一看便是一股錢的味道。門口兩座不知是什么的鎮(zhèn)宅獸,守衛(wèi)也都精神抖擻的目視前方,與隔壁一對比,那可真是個天差地別。
“那是貔貅?!睙ㄒ娢乙恢倍⒅?zhèn)宅獸看,便出聲解釋道。
“貔貅?”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王妃擺的,先前擺放的是一對麒麟,但王妃說貔貅招財進寶,就給換了?!?p> 我一時語塞,真不虧是你啊。
“何事!”守衛(wèi)中的一人見我們兩一直站在軒王府門前竊竊私語,將手里的木棍一頓,朝我們喝道。
“誒,你小點聲行不行,人家路過還不行嗎?”另一人卻翻著白眼頗為無奈的朝我們道,“沒嚇著你們吧,他第一天上班,見諒見諒。”
上班?我愣了愣,王妃可以啊,語言推廣能力相當快啊。
我聳了聳肩,本想直接路過,但又忽然想到軒王妃之前約我去一趟濟普寺,等著人家找上門來好像也不太禮貌,便上前問道:“軒王妃可在府里?”
“找我們王妃何事!”那大嗓門的人一開口我就忍不住想要堵住耳朵。
“嘿,你上癮了是不是!我讓你小點聲!小點聲!”另一人跳起來狠狠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才轉(zhuǎn)過身朝我笑問,“您找王妃可有信物?”
“信物?”我想了想,軒王妃之前確實給了我一個玉佩來著,但我給小姐之后就沒有要回來,便老老實實的搖頭。
“沒有信物可不能放您二位進去?!边@人說話禮貌,又一直掛著笑,面對我們這樣穿著樸素的人也會使用敬語,很難讓人想到他是王府的看守,這時候又不得不贊嘆一聲軒王妃對“員工”的培訓。
“這個可以嗎?”煥從懷里掏出一塊黑色的布遞上前。
那守衛(wèi)一見這東西,臉色大變,立刻側(cè)身請道:“二位請進!”
“啊,倒也不用?!蔽疫B連擺手,“您幫我問問王妃今日有沒有空去濟普寺就可以了,就說我是來赴約的?!?p> “明白了,您請稍等!”那人接過黑布朝我們拱手,立刻推開門跑了進去。
等他走遠了,我才擋著嘴朝煥輕聲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沒什么,信物而已?!睙◤澭谖叶吔忉尩馈?p> 我鼓著腮幫子點了點頭。
才等了幾分鐘,還沒見著王妃的人,卻先聽見了她的聲音傳來:“你怎么不進來!”
“我準備上山啦?!蔽覜_著府里喊道。
眨眼間,王妃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門口,她的目光先是在煥的身上掃了一眼,而后朝他甩了一塊黑布過去:“你給我收好了,這東西可不是讓你這樣用的!”
那布在空中展開,我才發(fā)現(xiàn)它是一塊手帕的形狀,黑色的手帕?
“這是她的愿望?!睙ㄌ謴目罩袑⑹峙翐葡拢従彽?。
“你懂不懂輕重緩急?這是我用來給你們將來保命的,你就用來當開門的信物?”軒王妃毫不客氣的指著煥訓斥道,“你這副德行讓我怎么放心把這丫頭交給你,她可精貴的很,我都想收她當干女兒了!”
別吧!我下意識的拒絕,好在沒有說出口,一想到要和世子當兄妹,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記得我給了什么東西給你吧?”軒王妃面對我的的態(tài)度立刻緩和了不少。
“嗯,我忘帶了。”我點頭,老實的回答。
“你這丫頭,丟三落四的?!避幫蹂χ嗔巳辔业陌l(fā)頂,朝身后的看守道,“你們記好了,以后這丫頭來就直接帶她進來?!?p> “是!”
我眨了眨眼,看來今后能在軒王府刷臉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臉,問道:“您今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去濟普寺上香嗎?”
“今天恐怕不行呢……”軒王妃猶豫道,“最近事情還蠻多的,那小子不知又去什么地方了,全府都在抓他呢?!?p> “世子?他怎么了?”我疑惑的問道,倒也不是真的對他感興趣,只是想著有沒有什么消息能給小姐打探一下。
“唉,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皇帝想要給他訂親,他就跑了,不過是門親事嘛,他不愿意就算了唄,有什么大不了的,還是太年輕了?!避幫蹂鸁o奈的搖頭。
我的笑定在臉上僵了一下,這事還是不要和小姐說了吧。
“我之后要回老家一趟,最近可能就不在京城了,和您濟普寺的約怕是得再拖一拖了?!蔽页忉尩?。
“無妨,正好我最近也忙的很,你回來后派人告知我一聲,我再看看時間也不遲?!避幫蹂χc頭。
“好,那我們先走了?!蔽页龘]手退下臺階,正準備離開卻被她喊住。
“你們怎么去?馬車呢?”軒王妃出聲將我們攔下,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我們走路?!蔽页忉?。
“走……”軒王妃扶著額頭嘆氣道,“你知不知道有多遠?他就這么對你?”
“不是的不是的!”我急忙擺手解釋道,“反正也沒什么事情,就走著玩一玩!”
“玩什么玩!”軒王妃訓斥道,“傷還沒好透玩什么玩!”
她大手一揮,身旁的人立刻跑開,才幾息的功夫,我們身邊便停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坐上馬車后,我透過窗戶朝她揮手,我扒在窗戶上一直等到看不清她的身影才將腦袋縮回來。
“你的傷,還痛嗎?”煥在馬車里不安的盯著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