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徐氏股東大會。
鄭蘊之和徐均燃好像是約好了一樣,踩著大會時間的最后一秒站在了會議室門前,大門被拉開,兩人相視,勾唇,“我以為我已經(jīng)是最后一個?”
“很巧,我也這么以為?!?p> 然后,這兩個人大搖大擺地坐在的正對面,面對面坐著就像軸對稱圖形一樣,就連坐姿都對稱,兩人都是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放在桌面,手指彎曲敲著。
一個叔伯打破了會議室詭異的寂靜,“鄭總,這是我們徐氏的股東大會,您就不用參與了吧。”
“?”鄭蘊之挑眉抬眼看了一眼,“哦?我作為大股東,出席不合理嗎?”
叔伯們占得份額都不大,只知道大頭掌握在鄭蘊之、徐均燃和徐峰手里,但具體的分配卻不清晰,如果徐峰沒有拋售過股份的話應(yīng)該是占股33%,是最大的股東所以出任了徐氏的董事長。
但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不一樣了。
徐峰當時因為感謝鄭睿給他偷出來了鄭氏投標的資料,也成功地讓買下這份資料的企業(yè)競得了那塊地,所以劃了3%的股份給鄭睿,目前持股30%,看起來仍是最大的股東。
但他們都不知道,這段時間徐均燃和鄭蘊之分別收了多少散股,多少大股,誰的占比更多還真不好說。
徐均燃敲了敲桌子,“別說廢話了,人到齊了,趕緊入正事啊?!?p> 他看了一眼自己臉色很黑的父親,輕笑一聲,“今天的主題,不是罷免徐峰董事長的位置嗎?”
“我是你爹!”
“哦,是啊,我剛想起來,我還有個父親。”徐均燃的態(tài)度成功點燃了徐峰的怒火,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管過這個兒子,怎么就成了這樣了呢?
鄭蘊之也嗤笑一聲,“不要偏題,我很忙,快點開始吧?!?p> 一室股東面面相覷,徐峰仍是董事長,他不發(fā)話,身邊的秘書始終不敢進入正題。徐均燃輕笑,“沒有主持?那我來吧別浪費時間。今天的主題,罷免徐峰董事長,同意的舉手表決吧?!?p> “你有什么資格提?你爸爸的占股33%,是最大的股東,按規(guī)定你是不能提起罷免的?!币晃皇宀欀继嫘旆宸磳Α?p> 鄭蘊之插話,“不,他只有30%,還有3%已經(jīng)轉(zhuǎn)贈給了我的堂哥了?!?p> “30%應(yīng)該也是最大的股東,除非你們能收購到比他更多?!?p> “確實不能,畢竟30%已經(jīng)是很多了,我和徐均燃同時收購很難再出來兩個30%以上?!编嵦N之淡定敘述,周圍人的表情有些幸災樂禍,也有不明覺厲,然后他便接著,“鄭某資金有限,只收購到了29%,就差一點,真是太可惜了。但我們一起提出罷免,應(yīng)該綽綽有余。”
“巧了,我這里有24%。”徐均燃笑答。
另一位叔伯拄著拐杖,提起拐杖的尾端指著鄭蘊之,“你說說,罷免理由?!?p> “很簡單,徐峰董事長在位期間經(jīng)營不善,被內(nèi)人親戚虧空公款?!编嵦N之頓了一下,“這是其一。其二,買通我鄭氏的員工偷竊鄭氏內(nèi)部資料售賣給其他企業(yè),不道德?!?p> “第三,我這里有一份鄭睿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我還沒有簽字。只要我簽個名,我占32%,是徐氏最大的股東,我想坐董事長的位置。怎么樣,理由合理充分嗎?”
“那你呢?!蹦莻€拄拐杖的叔伯指了一下徐均燃。
他挑眉,“第一,不爽。第二,很不爽。第三,我也想坐董事長的位置。叔伯各位,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了,而且,徐峰只有我這一個兒子?!?p> 徐峰氣得上頭,這個臭小子不僅說他經(jīng)營不善,好像還在嘲笑自己把他們母子趕出門之后就再沒有兒子繼后香燈了,這個公司始終是要到他手里的。
“哦,還是說,準備找個入贅女婿?”
鄭蘊之跟徐均燃配合得好像說相聲一樣,全然不像競爭對手,“徐峰董事長前段時間倒是找過我,不過,我有未婚妻了,真遺憾呢?!?p> 徐均燃嗤笑,“把童心給我,你還可以娶他女兒,不沖突?!?p> “什么?你是想讓我抓一只米蟲進米缸?”鄭蘊之翹起二郎腿,一副鄙視的樣子,“我鄭家家大業(yè)大,虧空公款頂不住,還是受不起你這份心意了?!?p> 兩人一唱一和,徐峰被罷免成了板上釘釘?shù)氖隆?p> 隨后,徐均燃又提出選新的董事長,他投自己一票。
這會兒一些叔伯和徐峰都將希望寄托在鄭蘊之身上,想他說一句不同意,畢竟徐均燃曾經(jīng)多次公開表明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就要搶婚童心了。
鄭蘊之多愛童心,也是眾所周知的。
“怎么,你們現(xiàn)在寧愿找個外姓人,都不愿意交給我了?這么不信任我嗎,我可是徐家的獨苗?!?p> “你一天除了抱個破吉他,還能干什么?這么大個集團到你手上,分崩離析不就是分分鐘的事嗎!”徐峰怒道。
“我說,你怎么從來就沒想過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呢?我要是只會彈琴,你覺得我能有錢到收購這么多股份嗎?”徐峰輕蔑的笑掛在嘴邊一直沒有下來過,這么簡單的問題,他們怎么就沒想到呢?
“鄭總,你的意思呢?”
鄭蘊之還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靠著椅背點點頭,“我同意啊?!?p> 他甩出一份文件推到桌子中間,“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p> 在眾人不明所以的震驚中,一時間不能消化這個信息。鄭蘊之和徐均燃根本就是一伙的?
“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若不是鄭總幫我一把,我哪有這么容易把這些股份收到手里?您不得百般阻撓嗎?”徐均燃把文件拿過來,大手一揮簽上自己的名字,“謝了,現(xiàn)在我占股50%,我擔任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應(yīng)該沒有意義了?”
還有6%的股份徐均燃留給了鄭蘊之,一來是感謝,二來,他是當作送給鄭蘊之和童心的新婚禮物送出去的。
股東大會結(jié)束了,徐均燃成為徐氏信任的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已經(jīng)確定了,也在徐氏的官博和娛樂號都有大肆宣揚,一時間,網(wǎng)上又開始討論,徐均燃是不是該去搶人了?
這時候,徐均燃的個人號發(fā)了一條信息:
@徐均燃V:祝童心和@鄭蘊之有情人終成眷屬,早日完婚!很久之前,童心把我撿回國,我是她酒吧的駐唱,我們是好朋友。我承認我真的很喜歡她,但是當時我沒有能力給她任何東西,也不敢許諾未來,直到鄭蘊之出現(xiàn)了。我知道他們是佳偶天成,我選擇默默退出??赡苤澜裉熘?,她都不知道我曾經(jīng)深愛她,但我對她的愛,是很干凈的,干凈到只要她快樂就好。
童心,我們前半生的苦,到此為止吧,余生各自快樂,我們還是好朋友!
網(wǎng)上一時間一大批少女都在嚷嚷,“我想嫁徐均燃!!”
有錢,長情,可憐,都成了徐均燃身上的標簽。
而童心,也確實是今天才完全明白徐均燃對自己的心意,她給他打了電話。隔著電話兩端的人都沒說話,直到一分鐘之后,童心才說了一句,“謝謝?!?p> 謝謝他曾經(jīng)這么喜歡自己,謝謝他的愛是成全了她,也謝謝他最后還是讓她知道,自己是被愛著的。
徐均燃也回給她了一句“謝謝”。
謝謝她把當時在街頭賣唱的他撿回國,謝謝她曾經(jīng)作為他喜歡的人,給了他不斷向上的勇氣。
緊接著,鄭蘊之轉(zhuǎn)發(fā)了徐均燃的微博,回復了一句:謝謝祝福,明天領(lǐng)證,婚禮見。
這一段事情終于都落下了帷幕,他們終于可以結(jié)婚了。
至于鄭睿的股份為什么會轉(zhuǎn)讓給了鄭蘊之,其實是因為鄭蘊之把偷資料的證據(jù)都擺出來,他不能不承認。作為一個豪門出身的人,他有他自己的驕傲,相比起送進監(jiān)獄,只是再一次失去實權(quán)和非法得來的股份,鄭睿早有選擇。
所幸鄭蘊之最后還給他留了體面,只要簽個名,不計前嫌。
這是最后一次,不然就像其他人一樣,被流放到國外了。
鄭蘊之回到家中,童心聽到開門聲就已經(jīng)等在門口,撲進他懷里,“我們明天領(lǐng)證?”
“你很興奮?”
童心瘋狂點頭,這是要得到法律的認可了,領(lǐng)證了!
“早點睡,明天我們要做最早一個領(lǐng)證的?!闭f罷,鄭蘊之抱起人上了樓,直接壓進被子里,胡亂地親了一通之后,用被子把她裹好,自己也去洗漱了。
童蘊稚
肥章送上??! 明天就要領(lǐng)證啦~不過沒有完結(jié),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