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馬巨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向面前的四人一犬,眼神中充斥著不滿與不解。
“你小子不會真的認為姐姐我是一匹坐騎吧?”
“自然沒有如此想法!”
“那你要如何?”
“回道院??!”
“如何去?”
“你載我?。∨?,還有小葉子和球球!”
“……”
獨角馬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不再搭理身邊這個俊俏的人類少年,多說一句都嫌累?。∽约喝绱嗽儐?,自然是覺得你們四個人類有些多了,我自然沒法載的!
水軍很快了然,無奈呵呵一聲,示意球球趕緊的!
球球抬頭對著空中啊嗚、啊嗚倆聲,然后身體立起。水軍見狀伸手抱起球球,隨手放到肩膀之上。
很快空中傳來一聲鶯啼,一個巨大的鳥類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之中。
砰!
一只巨大的藍鶯落在眾人面前,漫天灰塵激起。
清水隨手一揮,漫天灰塵瞬間消散。
藍鶯向著水軍肩上的球球微微躬身,球球傲嬌的點了點頭,這股子傲嬌勁竟然與獨角馬無異,短短幾日就學的如此神似了。
“師兄、師姐,你們乘坐這只藍鶯吧!球球昨晚剛剛尋來的?!?p> “極好!”清水滿意的點了點頭,牽著薩拉的小手虛空踏步,穩(wěn)穩(wěn)的坐到了藍鶯的背上。
藍鶯極為乖巧的將后背的羽毛稍微變化,一個雙人毛絨長椅便出現(xiàn)在清水、薩拉身下。二人周邊的羽毛逐漸豎起,很快便如同一個穹頂般將二人籠罩。
形成穹頂模樣的羽毛顏色逐漸淡化,深藍、淡藍、透明。
水軍見狀極為滿意,揉了揉肩上球球的小腦袋。伸手拉起小葉子,一起落到了獨角馬的背上。
小葉子坐在水軍身后,乖巧的低頭摟著自家少爺?shù)难?p> “走吧!”水軍手指道院方向。
一行四人一犬一馬一鳥向著道院方向在空中疾行。
途中,依靠球球獨特的技能,清水與水軍的博識,獨角馬的獨特感應(yīng),水軍一路收獲頗豐。
各種靈草、金屬等等收獲,讓水軍有種農(nóng)民伯伯獲得大豐收的感覺,一個字:爽!
快到道院了,水軍等人便落地了。球球也是放任藍鶯而去,臨走前球球贈與藍鶯一小團黑色的光團,眾人不解的看著藍鶯匍匐感謝球球。
……
道院山門。
山門前的山道之上,新入道院的學子們都是排隊依次上山。
遙遙望去山門處有幾人不斷的檢查著什么。
“后面的排好隊,一個個的來。出示自己的腰牌,而后才可上山。一個腰牌只能帶隨行一人與一只靈獸上山。此為山門第一規(guī)!”
道院山門前,一個胖胖的男子環(huán)抱胳膊,大聲的喊著。身側(cè)的幾人也是隨著這個胖子的話語,不斷的重復(fù)著這句話。
“什么?沒有腰牌?沒有腰牌還從山門走?給你臉了?今天師兄我好好教教你,在道院沒有腰牌該如何!”胖男子指著一個沒有腰牌的男孩吼道。
沒有腰牌的男孩,身著簡樸,有些木訥的低頭走到山道的一側(cè)。等待著身前這個胖胖的師兄的訓斥。
自己沒有拿到腰牌,但是還是想要留在道院,不想回到自己的那個村落,種一輩子的地。爭取在道院可以靠著自己的努力獲得一個最為普通的腰牌。
胖男子勾勾手,讓男孩走到自己身前。
“既然沒有腰牌,還想留在道院。那么便是咱們道院雜役處的一員,雖然不會得到任何指教的教授,但是卻也可以獲得月俸。以后你便隨田才興去吧?!?p> 胖男子說完后,身后一個矮瘦男子趕忙走上前。
“你小子看著還算老實,你面前的這位是我們雜役處的大師兄,白大白,白師兄。以后見了師兄,要記得恭敬行禮?!碧锊排d圍著男孩轉(zhuǎn)了一圈,還算滿意。
“白師兄安好,幾位師兄安好。我的名字叫山娃?!蹦泻⒐Ь葱卸Y。
不遠處的水軍原本靜靜的看著這個所謂的大師兄白大白在那裝,但是聽到那個沒有獲得腰牌的男孩自稱山娃后,雙眼瞬間瞇了起來。
山娃,一個最為普通的名字。聽到山娃這個名字,都是覺得極為淳樸,山里的娃娃。極為好養(yǎng)活的名字。
前世有個與水軍齊名的人,名字便為山娃。
這個山娃獨創(chuàng)噬血宗,因為功法邪異,世人都是敬而遠之。后來有一批自稱正義之士的修行者集結(jié),妄想剿滅噬血宗。
讓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沒有想到的是,所有人都被留在了噬血宗,無一人生還。
第二日,這些人的頭顱都是被這個山娃挨個踢下了噬血宗。這些人的頭顱被山娃踢到了噬血宗的周邊,形成了一個圓形。每個頭顱都是睜大雙目,嘴巴大張,似是臨死前見到了極為駭然的景象。
后來,山娃似是在這個世界呆的厭煩了,便獨自飛升而去。飛升前的一段時日,與水軍交流了數(shù)日,二人都是感覺相見恨晚。
二人,都是孤獨的人。獨處與世,了無牽掛。
山娃曾深愛一位女子,卻不想那女子卻只是利用了山娃,更是狠心的剝離了山娃的靈魂種子。后來這個女子被山娃直接轟殺,化作了粉末。
水軍深愛的女子,卻是先一步飛升而去,離去前的深深一吻讓水軍無所適從。
山娃飛升前對水軍說過一句話:你很幸運,她很愛你。人生在世,莫談放手,放手就真的失去了!不放手,一切都還在眼前。
腦海中想起前世的種種,水軍不免唏噓。輕輕的搖了搖有些煩躁的頭,水軍向著山門走去。
“請出示腰牌!”
水軍剛來到山門前,便被白大白攔了下來。
白大白看了眼水軍,見水軍生的白凈,身著一襲白衣,風流倜儻。一看便知是富家公子哥,身邊還帶著一個丫鬟,倆個瓷娃娃般的孩童,肩上還一只黑色的卷毛犬。身后還一匹白色的駿馬,馬頭上竟然還被裝飾了一個錐形裝飾。
“一個浮夸的富家公子哥!”這是水軍在白大白眼中的第一印象。
“山娃?”水軍并沒有搭理面前的白大白,而是詢問的喊了聲山娃。
山娃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的抬起頭看向水軍。
“山娃?”水軍再次詢問道。
“公子,您是在喊我?”山娃恭敬問道。像水軍這般的富家公子哥,自己根本就不會認識的。心底不免好奇,這位公子哥到底是何意思。
水軍聽到山娃的聲音,瞬間笑了起來。此時山娃的聲音還是很單純的那種,淳樸的很!但是這個聲音水軍卻是記得的!
“山娃,你隨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