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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惜落滿一人世

第五章,處置白凝

槿惜落滿一人世 梓郵 2593 2020-02-18 11:35:41

  “因?yàn)榘啄??”魏弘麗皺起了眉頭,看著秦瑗,“這怎么說?”

  秦瑗嘆了口氣,“婆婆,我也不會瞞您了,這花,其實(shí)是妖物?!?p>  “妖物?”魏弘麗眉頭皺的更深了,她活了這么大,倒是見過些許的妖物,或嬌或媚的都有,只是不敢想,自己家中也有這樣的東西。

  “是啊,這妖物化作了人形,日久陪伴在我身邊,白凝嫂嫂她對我出言不遜的時候,這妖物還站出來替我說話,可以算是十分忠心的妖物了,”秦瑗說著,咳了幾聲,似是身體還未修養(yǎng)好,看著有些虛弱,她緩了緩,繼續(xù)說道,“就因?yàn)檫@妖物為了護(hù)我頂撞了白凝嫂嫂,白凝嫂嫂便假借您的名義,帶走了這妖物化得人形,打暈過去,丟在了后院枯井中,如若不是我出來尋她,她估計(jì)....”秦瑗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像是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眼淚如雨簾一般,不停的流淌在臉頰上,看著十分令人心疼。

  “想不到這妖物,如此護(hù)主。”魏弘麗嘆了口氣,心里有些隱隱的怒氣,“這白凝,不過是嫁了我家大兒子,怎的如此囂張跋扈,連我的名義都敢假借!”

  隨后,魏弘麗便傳喚來了曹家所有夫人,眾人聽聞魏老太太傳喚,忙趕了來,唯有白凝姍姍來遲,魏弘麗先前隱忍的怒氣,在見到白凝的時候爆發(fā)了出來,她大聲呵斥,“白凝!你可知罪?”

  “知罪?婆婆,我何罪之有?”白凝微微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此時已經(jīng)清醒的秦瑗,明白了些什么,她氣急敗壞的沖秦瑗說,“好??!你這小家子的嫡女沒別的本事,倒是學(xué)會告狀了!”

  “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把人放到眼里了,我魏弘麗還在這坐著,你便敢越過我去訓(xùn)斥你的妹妹們了?”魏弘麗深呼了一口氣,瞪著白凝,讓白凝不由得一顫,她忙辯解,“沒有沒有,婆婆,我哪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那我問你,你是否假借我名義帶走了小夫人的貼身丫鬟?”魏弘麗語氣少了原先同秦瑗講話時的慈祥,多了些許威嚴(yán),“我告訴你,白凝,只要我還這世上一天,你便不能治理曹家,倘若今后我死了,也要讓小夫人來治理曹家,像你這般心腸狠毒的婦人,曹家若讓你打理還不得鬧的雞飛狗跳?”

  “我....”白凝顯得委屈極了,她爭辯,“還不是那個小丫頭她先頂撞我,我好歹也是老大的正室,您怎可越過我,越過曹家二少爺?shù)拇蠓蛉?,直接給老三這剛進(jìn)門的媳婦兒?”

  曹家二少爺曹茂勛的大夫人孔婉輕笑了一聲,“嫂嫂,我可不愿同你們搶這當(dāng)家女主的地位,您若是覺得對你不公,你只要說你就好,何必牽連我呢?”

  “你!”白凝瞪著這個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的女人,氣的握拳微顫,卻是敢怒不敢言。

  魏弘麗看著秦瑗,語氣和善的問道,“秦兒媳,你想要如何處置這個賤婦?一切都依你?!?p>  秦瑗別過頭,不愿再看白凝,她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抽泣。

  眼見氣氛不對,白凝一下子跪在了秦瑗床前,拉扯著秦瑗的被子,聲音微顫,“秦瑗弟妹,姐姐這次錯了,你便放姐姐條生路吧!求求你了!”

  正說著,曹元勛走了進(jìn)來,正說著,“老遠(yuǎn)就聽娘親的屋里熱鬧的很,這是怎么了?”就看見了撲跪在地上的白凝,他連忙將白凝扶起,心疼的拍了拍白凝腿上的灰塵,小聲詢問道,“這是怎么了?”

  白凝一見自家郎君回來,便哭哭啼啼,“上次那個小丫頭沖撞了我,我想給她點(diǎn)教訓(xùn),卻不想她身弱體薄,挨了幾板子便昏了過去,我一時害怕,竟忘了救她,只想不被人看見,便叫人放到了枯井邊,誰知這小丫頭清醒了過來,要尋死,就跳進(jìn)了井里,怎么都不愿意上來,我們便離開了,直到小夫人來尋小丫頭,我才知道小丫頭是妖物變得,誰能知她為了一個妖物,竟然要處置我這個大家夫人。”

  魏弘麗聽罷白凝的話,氣的捂住了心臟,指著白凝,“你這賤婦,還滿嘴胡言亂語!”

  曹元勛見自家母親這樣,放開了白凝,過去安撫著魏弘麗,好心勸說,“娘,您看著小夫人不是也沒事了嗎?那妖物應(yīng)也得救了,只要沒出人命,就罪不至死,您且從輕處置我家夫人吧?!?p>  “都是你!如此寵愛你家夫人,才導(dǎo)致她現(xiàn)在如此蠻橫無理!你竟還有臉來勸說!”

  曹元勛連連道著歉,低頭認(rèn)錯的樣子,好似他是做錯事的人一般,這讓魏弘麗頓時無話可說。

  秦瑗淡淡瞥了一眼這惺惺作假的夫婦倆,開口道,“我也不便處置嫂嫂,如今這事,權(quán)由婆婆定奪吧?!?p>  魏弘麗深呼吸了幾口,沖身邊的貼身婢女說道,“下去打三十大板,今后不得踏出元勛屋院一步,如若有違反,我便趕你出曹家門,只得當(dāng)我家大兒子在外養(yǎng)的女人,名不正言不順!”

  “魏弘麗!你不能這么對我!”白凝被兩三個婢女拉了下去,她不甘心的大喊,“我可是全城第一首富的女兒!你們不能這么對我!秦瑗,我便是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秦瑗?。?!”顯得撕心裂肺,曹元勛見自家夫人被拖了下去,他也沒什么辦法,只得拱手謝過魏弘麗不逼迫休妻的恩情,便下去了。

  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魏弘麗站了起來,頗有威嚴(yán)的開口,“今兒個發(fā)生的事,權(quán)當(dāng)給你們的教訓(xùn),如果有為爭執(zhí)這曹家當(dāng)家娘子而欺負(fù)姐妹的人,我定不饒她!”

  “是?!北姺蛉宋⑽⑿卸Y,沒過多久,便陸陸續(xù)續(xù)都離去了,魏弘麗安慰了秦瑗幾句,將奇花放置在了床頭,也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了秦瑗一人,她雙手支撐著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想要去觸摸那已經(jīng)恢復(fù)元?dú)獾难?,她笑著開口,“槿惜,你可還好?”

  良久,還是無人應(yīng)她,她苦笑著嘆口氣,“對不起,終是我沒有護(hù)好你。”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曹落笙的聲音,“娘子!”

  秦瑗欣喜的抬頭看向門口,語氣里是遮藏不住的驚喜,“郎君!”

  曹落笙忙跑到了秦瑗身邊,心疼的看著她,手慢慢撫摸上了秦瑗的臉頰,“我聽說了家中的事,你可還好?”

  “我并不大礙,你倒是要看看你安排給我的丫頭,她為了我,受了不少苦。”

  “她,人呢?”曹落笙愣了愣,聽聞秦瑗的話,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花槿惜傻兮兮的的模樣,好似那朵嬌羞的花朵,嘴角竟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揚(yáng)了起來。

  秦瑗看著曹落笙的樣子,笑道,“你莫不是也喜歡上了呢丫頭?”

  被人說中心事,曹落笙忙解釋,“沒有!”

  “這我還是看的出的,如果你也有意,倒不如將那姑娘納為妾吧,也好有人陪我?!鼻罔ヂа劭聪虼差^的花朵,只見那花的葉子左右搖擺,似是在告訴她,“不要。”

  “不可,曹落笙向來是遵守承諾的人,大婚之日我答應(yīng)過你家哥哥,今后只疼愛你一人,絕不納妾,如若我真對她有意,也不過是有緣無分,如有下輩子,我倒還可以考慮考慮?!辈苈潴下犃T秦瑗的話,又好氣又好笑,聲音高了幾分,“其他娘子都是不愿自己郎君納妾,同自己爭奪一個男人,你倒是好,竟勸說自家郎君納妾?!?p>  秦瑗收回眼睛,依靠在曹落笙懷中,語氣輕柔,“你若不愿,我也不會強(qiáng)迫你,只是,你今后對她好些,莫要讓她再受苦?!?p>  曹落笙抱著秦瑗,看著花朵,心生了些許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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