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碩的歸來,讓我內(nèi)心深處那些觸動也漸漸松懈,或許這是好事吧。他被安排在特警隊,雖然負(fù)傷,卻也不擔(dān)心他的身手,他暫且不提。
出差的日子將近,雖然我是可有可無的那一個,但是樣子還是要裝一下。就這樣,踏上了出差的路。
出差的人共有五個人,部門那個油膩大叔,還有三個美女??吹侥莻€混蛋猥瑣的粉刺臉,就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當(dāng)然這些時候,該裝傻充愣就當(dāng)次傻瓜吧。
s市,經(jīng)濟的中心,繁華之至,在這里要么你是人上人,要么就是最底層的混日子的社會蛀蟲,在這里生活,是兩個極端。
我只是一個來陪著出差的,幫大家收拾好行李,找好住處之后,便我的使命就算暫時完成,雖然油膩主管好色,但還是有可取之處,處理人事關(guān)系,工作交接,還是很有兩下子的,怪不得跟一些女的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那些女的還是很自愿的。沒惹出過出格的事。在他們工作的時候,請了個假,打算在這個城市溜達(dá)溜達(dá),看一看大城市的燈紅酒綠。換一換心情。
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看著那些為了生活拼命奔波的人,還有那些不趕命運努力奮斗的人,生活的壓力沉重,卻還是要笑著去面對。
嗯~看到一家茶館,還不錯嘛,進(jìn)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裝飾還蠻不錯的,一進(jìn)門,茶香便撲鼻而來,里面的座椅,也是仿的古代茶館的樣子,八仙桌,四方扶手椅,給人的感覺一下就像穿越到了古代,年代感很足。老板也是個講究人。在這種紙醉金迷的大都會,依然做那一角與眾不同。
要了一壺鐵觀音,老板人不錯,還端上來一碟小點心。聽著屋里循環(huán)播放的古箏曲,心情瞬間便得清爽,舒服。這才是生活,等有錢了,咱也整一個這樣的。不過背景音樂應(yīng)該換了,找?guī)讉€能說會道的人,在臺上講故事。嗯,就這么定了。
正在幻想著以后,從外面走進(jìn)了一個身穿粉色裙子的女子,身材修長,腳踩粉色運動鞋,青春,或許十分貼切這個女子,無粉黛修飾,眼神卻動人,一顰一笑都是那么的迷人,長發(fā)垂肩,飄逸瀟灑。這種女子不要去看第二眼,因為你會發(fā)現(xiàn),如果在看第二眼的時候,你會知道,什么叫禍水?;蛟S對別人而言,是一種享受,但是此刻對于我來說,最怕的就是又再次相見,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吳悅。
“怎么在這也能遇到她?!?p> 吳悅好似輕車熟路的就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喲,悅姐姐,好久不來了,最近忙什么呢。”茶館的老板好像認(rèn)識,急忙上前招呼。
“劉哥,你又拿我開玩笑,去去去,人家還小呢?!?p> “哈哈,好好好,悅美美,您還照舊嘛。”
“嗯,照舊?!?p> 不一會,老板便端上了一壺茶?!跋嚷?,我去給你弄點小點心,最近新研制的喲?!?p> “好呀,好呀,不過,劉哥,你知道的喲,不好吃我可不給錢的?!?p> “錢!跟劉哥客氣,這不是打我臉呢,等著?!?p> 我聽著他倆的對話,看來這個小姑娘跟這個老板很熟的樣子。
喝茶的心思突然間沒了,在桌子上放了一百塊錢,低著頭就想往外走?!拔?,兄弟,錢給多了,用不了這么多。”
因為怕被吳悅纏著,所以不答話,徑直往外走。
“等下,我找你錢。”那個叫劉哥的急忙追了過來,該死的,早知道選一個離門口進(jìn)點的位置了。
“不用了?!蔽覊褐曇粽f道。
“你,給我站那!”
“媽的!”還是被這個小娘們給看見了。
吳悅看到是我之后,立馬跑了過來,攔著了我?!霸趺词悄?,你跑著干嘛來了,跟蹤我的嘛?”
你有病呀,我跟蹤你,是我先進(jìn)來的好不,再說了,跟蹤你,那我才有病的。
”噢,你倆認(rèn)識啊,那這位兄弟,我更不能要你錢了,趕緊拿回去?!斑@個叫劉哥的,我怎么這么想給你一電泡呢。
”不用,劉哥,收著,誰的錢都可以不收,但是他的必須得拿著?!?p> ”好了,那我走了,再見?!?p> 說完便推開吳悅,就往外走。
可能是用力太大,或者是吳悅沒有準(zhǔn)備,一個趔趄,差點把吳悅給推倒。
’你混蛋…”吳悅大聲得說道。
“我說,祖宗,你怎么這么柔弱呀。我沒用力氣,我給你道歉好不好?!?p> 吳悅氣鼓鼓的死死的盯著我:“道歉沒用,坐那,陪我喝杯茶?!?p> 一百個不情愿的坐在吳悅的對面,“劉哥,給我換一壺?!?p> 吳悅那雙閃閃發(fā)亮的大眼睛盯得我心里毛毛的,我就知道,栽倒她手里,沒什么好事。茶太燙,心很亂。
“你怎么老是這樣,我們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嘛?”
“大姐,我們有什么可說的,我們不熟吧?!?p> “不熟,那當(dāng)初你干嘛要救我,不熟,前一段時間,干嘛又救我。”
“呵呵,如果換了別人的話,我想也會挺身而出的。我記得早就跟你說過了,不用放在心上,如果是其他人,我也會救的,你,只是碰巧了。”
“你是說,我只是個路人而已?”
吳悅說完,眼淚突然掉了下來。
“也許吧?!?p> 吳悅再也不說話,氣氛變得沉重,而我始終還是沒說出,心底的話,吳悅也沒說出她心底的秘密。
“那個,謝謝你的茶,我先走了?!?p> 吳悅悶著頭嗯了一聲,我便轉(zhuǎn)身離開。開門的時候,余光瞄了一眼。她還是那么的楚楚動人??墒悄阄业纳矸萦袆e呀,別怪我。你是天上的寵兒。
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心緒有開始胡亂的紛飛,那個戰(zhàn)火的年代,那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一個十幾歲的青澀少年,背著一個不到十歲的稚嫩女童,拼盡命去保護(hù)她的周全,自己身上已經(jīng)被血染的通紅,還一直在安慰著女童,再后來,他的小隊來了,帶著他們沖出重圍,小隊的人想去減輕他的負(fù)重,但是始終沒有放下背上的女童,命令誰也不能碰。那一刻的女童由于驚嚇,早就昏迷不醒,但是卻很平靜,因為她知道,她的長輩幫他找的人,絕對可以托付和依靠?;氐桨踩牡胤?,女童被人接走,而少年則是又沖向了另一個戰(zhàn)場。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在那以后,少年再也沒有想起過,因為他知道,那只是一個任務(wù)。僅僅是一個任務(wù)。
五年前,他和她又再次相見,而此時的女童已然長成鄰家有女的樣子,少年則變了另一個人,一直跟著女孩兩天,所以才有了那次深巷見面,那次挺身而出,那次相處一月有余。
女孩認(rèn)出來他,他卻不敢去認(rèn)。所以才有了六月,才有了五月的雨,六月的花香,五月依然想著六月,六月卻不敢去過五月。
一陣敲門聲,看來是他們談工作應(yīng)酬回來了,開門后,看見的是一個女同事,眼角掛著幾滴淚,一下子就撲到我的懷里,身上的香水味刺鼻,加上酒氣濃重,“大姐,你喝多了,你走錯屋了,你的房子在隔壁?!?p> “林凱,抱抱我,我好難受?!?p> 我靠,這算是艷遇嘛!
其實,單身這么多年,幻想過這種事,畢竟是男人嘛,但是說真心話,這種胭脂水粉真的沒什么興趣,不是自己多高尚純潔,就是感覺不好。
油膩大叔不知道去哪鬼混了,不過想想,應(yīng)該是在某個房間努力呢吧。
叫來了客房的經(jīng)理,讓他把這個女同事的房門打開,雖然沒有打過交道,還是在她的床邊倒了杯水,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讓這個同事這么折騰,自己還真有點小難受,哎!早知道…
一夜無話。
”咚咚咚!”大早上誰呀。
”林凱,是我,我給你拿了一份早餐,給你放在門口了。我們?nèi)ラ_會了,記得下午的時候你來一趟,主管找你有點事?!?p> 原來是昨天喝多了的那個同事。應(yīng)了一聲便又倒頭睡去,早知道就不來出差了,跟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吃完早餐,打算繼續(xù)睡覺,卻被電話給吵醒,原來是大笨,問我什么時候回去。大概還有兩三天吧。
在屋里無聊的看著電視節(jié)目,哎~一點品味都沒有,現(xiàn)在都是些流量娘炮,越是娘的明星,越被人追捧,世道是怎么了。
拿著他們給我地址,去找了一趟油膩大叔,依舊是粉刺臉,唔,好像圓潤點了,看來是被滋潤和釋放出來了?!澳泻畏愿馈!?p> “林凱,今晚跟我走一趟?!?p> “就咱倆?!?p> “對,就咱倆。”我靠,這人不會是個斷背吧。
“那個,主管,我問您一下,不找個人陪你呀?!?p> “哪那么多話,叫你去就去,穿的正式點。”說完給了我一張卡,“換身行頭。晚上八點,在樓下的咖啡廳門口等我?!闭f完就走了。
什么鬼情況。不管了,既然是免費的,管他呢,正好缺衣服呢。
記憶遙遠(yuǎn)深處,總是住著一個人,不管時間推移,還是山河變遷,她或他,依舊是初見時的容顏,不管你見或不見,還是躲藏不認(rèn),他(她)依然站在那。
人生如茶,越是久遠(yuǎn),越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