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給言非打電話的時候,言非正在開會,所以鈴聲一響,他把電話給掛了,并還調了靜音。
剛好把一份資料拿給言非的楊于心目睹了這一切,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個時候就應該冷酷地暫停會議,并接聽電話,溫柔地和另一邊的人說話?。?p> 可現(xiàn)在言非卻說:“與程氏的合作,進行到哪一步了?”
楊于心:“……”老大你就等著回去跪搓衣板吧!
枉他還以為很快就能喝到老大的喜酒了。
會議結束后,言非才給云渺回撥了電話。
“怎么了?一連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p> “言非,你什么時候回來?”云渺有些急切地問。
言非看了下手表,道:“還有一個鐘才下班?!?p> “哦?!痹泼焓貞寺?。
“是有什么事嗎?”
“嗯,有事,很重要的事!”
“那我現(xiàn)在回去。”
“嗯嗯!快點哦!”
言非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
…………
言非很快就到了云渺家里。
云渺見到他之后,就把他拉到了一個沒有別人的僻靜之處——
花園死角。
言非看著眼前一叢叢帶刺的玫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要是不小心,就能扎自己一身。
云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一屁股直接坐草地上。
言非:“……”
云渺拉著他也坐下。
言非看著云渺,猶豫著要不要說,咱們還是起來坐在那邊的凳子上說話吧,偷偷摸摸的在這里像個什么事!
云渺靠近言非,一臉嚴肅,低聲道:“言非,那個張鵬有大問題!”
“什么問題?”
“他的原名叫張浩!”
“嗯?!?p> “你怎么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
言非道:“因為早知道了?!?p> “啊?”
“這也是張浩告訴我們的?!?p> “張浩?”
“嗯,被關著的張浩,”言非說,“你先說說,你知道的事情。”
“嗯……”云渺回憶了下,說,“我所知道的另一位張浩,是一個花店的老板,我去他那里買過花,還有多肉,之所以還能記住他,是因為我買多肉時,沒拿穩(wěn),摔了一盆……”
“……”不知該說什么好。
“砸到自己了?”
云渺眼眶立即紅了!可憐巴巴望著言非,“嗯!可疼了!還出血了!”
言非往她腳丫子看去……
她現(xiàn)在是光著腳的……
“……”云渺抱著膝蓋,右腳丫子踩著左腳丫子,見他目光,道:“現(xiàn)在沒事了?!?p> “嗯?!笨磥砹嗽业阶竽_了,而且還是左腳腳拇指頭。
果然,云渺指著左腳拇指頭,紅著眼,“當時可嚴重了,出了好多血,拇指蓋都……”
看她這樣子,言非也知道有些嚴重,心里竟然有些疼,而且,她還是在撒嬌,心似乎更加的疼了,有些忍不住想要,抱抱她,揉揉她……的腳丫子……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言非也被自己嚇到了!他在想什么?。?p> 云渺又哭訴了一會兒后,突然正色道:“我們當時已經(jīng)結婚了,但當時你不在家!”
言非:“……”
云渺:“你出差了!”
云渺:“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呃……”
云渺有些生氣。
言非想了下,下意識問道:“那后來呢?”
“后來我罰你跪榴蓮了?!痹泼燧p飄飄丟出一句話。
“……”感覺膝蓋有些疼。
云渺看著言非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言非:“……”
話題都扯遠了啊。
“言非,你知道嗎?我本來不討厭吃榴蓮,也不是特別喜歡吃榴蓮的,只是后來,我真的超級喜歡買榴蓮回家??!”
言非開始思考,讓C市沒有一家超市、水果店賣榴蓮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對,話題還是在扯遠。
言非道:“所以,你叫我回來,就是為了和我說榴蓮的事?”
“當然不是,還是我受過傷的事,還有我們已經(jīng)結婚的事?!?p> 言非隱隱有些頭疼。
自挑明他知道云渺是重生的后,他們也沒多談論過關于云渺重生前的事,就比如,他們是已經(jīng)結婚的。
“剛才你說張鵬?!毖苑翘嵝阉齽偛诺脑掝},“也就是名字又叫張浩的人,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名字的?”
“……”雖然并不想再轉回話題,不過云渺還是道:“因為當時花店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叫了他的名字。”
“我當時受傷后,他要送我去醫(yī)院,我拒絕了,給了他多肉的錢后,立馬就去醫(yī)院了?!?p> “再往后過了幾天,我路過那家花店,發(fā)現(xiàn)花店被封了,又聽說花店的老張因為造謠被捉了?!?p> “造謠?”
“嗯,”云渺點點頭,“他造了很多謠,或大或小,總之很多,大多數(shù)我也記不清了,不過有一個我記得很清楚。”
“是什么?”
“他說這世上有很多人是重生的?!?p> “……”
言非沉默。
“能記得清楚,是因為當時還有人專門在網(wǎng)上為此事而例舉了上千本重生小說,然后掀起來了重生小說熱。”
“……”
云渺嘆了口氣,“過了幾年,我就重生了?!?p> “……”
言非問:“他造謠的時間,離現(xiàn)在還有多遠?”
云渺仔細想了想,“兩三年后吧,具體時間,我也記不清?!?p> 如此說來,那張鵬,也極為有可能是重生的。
況且,他還是L組織的人。
言非給楊銘發(fā)了消息,讓他再去查查那個叫張鵬的人。
之所以“再”,因為已經(jīng)查過了,但差到的并不多。
云渺再次嘆了口氣,“什么時候,才能把事情解決???”
言非沒說話。
如果真的要把事情徹底解決,那最好就是讓L組織,消失。
…………
許女士說辦派對就辦派對。
云渺看著那“你開心就好”的橫幅,超級不想說話。
而她哥,看著那鋼琴,有種想砸了它的沖動。
云澤是音癡,音樂白癡。
除了一首《生日歌》,什么也不會彈,而且那還是他前女友教了他三個月,他才學會的。
云澤覺得,許女士就是故意的!
故意把鋼琴搬出來!
又不是不知道鋼琴是他宿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