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看,這管萬能藥也太可疑了。
與其讓金幻相信這萬能藥標榜的效果,不如告訴他這世界上有超能力存在。
由于宣傳的效果太夸張,再加上對這房間的專業(yè)性產(chǎn)生了懷疑,就更加重了萬能藥的可疑性。
當金幻感到懷疑后,再看向金庭祥的臉,那張臉上的笑容就變了,不再像之前那樣溫和可親,而是透著十足的瘋狂。
于是,金幻連忙擺手,假笑道:“我這樣子挺好,不需要打針,您把藥水收起來吧?!?p> “少廢話!”金庭祥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一腳踹到了金幻的肚子上。
金幻沒料到,對方的翻臉來得如此之快。等他注意到金庭祥的笑容消失時,對方的腳已經(jīng)踢到了他的肚子上。
金幻倒飛了出去,撞倒了身后的一只鐵籠,滾到了地上。
他捂著肚子,感覺那里又麻又痛,仿佛肚子要從身體中分離開了。
金庭祥走了過來,左腳重重地踩在金幻的胸膛上,左手掐住了金幻的脖子。
晃動著右手上的注射器,金庭祥威脅道:“不要亂動,乖乖配合我,不然我就掐死你?!?p> 金幻想說出個“好”字,但他被金庭祥掐住脖子,連氣都不能喘,試圖說話的結(jié)果只能是引來一陣咳嗽。
見到金幻咳嗽著,快被掐死了,金庭祥松開了手,轉(zhuǎn)而抓住金幻的左臂,把注射器中的萬能藥平穩(wěn)地推了進去。
萬能藥的藥力立即發(fā)作,帶來的痛苦已不必多提。金幻這輩子第一次體會到如此劇烈的疼痛感,他一心想著結(jié)束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即便就此死去也沒關(guān)系。
于是,在疼痛當中,他失去了意識。
金庭祥看著地上不動彈了的金幻,嘖了下嘴說道:“又死了一個,我的萬能藥果然很厲害。”
他蹲下身子,把手掌貼在金幻的左胸上,做最后的檢查。
事實沒有出乎金庭祥的意料,金幻的心臟確實停止跳動了。
金庭祥離開實驗室,去了一趟用來融尸的廁所。
廁所的鍍金浴缸里,流浪漢的尸體才融掉了一小部分,要全部融解還得花上幾個小時。
為了打發(fā)等待的時間,金庭祥干脆去了臥室,往大床上一躺,打算睡上一會兒。
昨晚他用流浪漢做完試驗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處理尸體的方法和今后的計劃,到了凌晨三四點才睡著。
他現(xiàn)在很困了,躺在床上閉著眼,還不到一分鐘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
被敲響的是他臥室的門。
“咚咚咚?!?p> 每一段敲門聲都是三下,敲的聲音不大,頻率也不急,但一直在敲著,沒有中途停下來。
剛聽到敲門聲時,金庭祥才睡醒,大腦有些迷糊。但是當他稍一清醒,就立刻像個彈簧一樣,馬上爬了起來,翻身下了床。
他拉開大床右側(cè)的床頭柜的抽屜,從抽屜里提出了一把短管霰彈槍。然后,他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沉甸甸的紙盒,放到床頭柜上,單手撕開紙盒的盒頂,露出了盒子里滿滿的銅色霰彈槍彈藥。
臥室的門還在被敲著。
“咚咚咚,咚咚。”
也許是因為久久得不到回應,每一段的敲門聲從三下變成了五下。
金庭祥沒有慌張,仍是不緊不慢地做著自己的準備。
他的左手從上面抓住紙盒,然后翻轉(zhuǎn)過來,倒了一把霰彈槍彈藥在手心里。接著,他把這些彈藥一顆一顆地塞進了短管霰彈槍的槍膛里。
不管在臥室門外敲門的人是誰,他都會在開門的一瞬間開槍,用這把霰彈槍轟爛他的狗頭。即使對方是警察也不例外,這就是私闖民宅的代價。
裝好全部六發(fā)子彈,金庭祥穩(wěn)步走到門邊,猛地打開了門。
“嘭!”
在開門的同時,金庭祥還沒看清外面的人,就朝著預想中那人腦袋的高度開了一槍。
金庭祥單手持槍,右手被后坐力震得發(fā)麻,差點扭傷了。
可想而知,迎面中了這一槍的人,腦袋會變成何種精彩的模樣。
金庭祥拉低槍口,朝身前看去。
金幻正躺在地上,頭頂冒血,嘴里叫疼,一邊倒吸著冷氣,一邊摸了把額頭,結(jié)果摸到了一手的血。
金庭祥感到十分驚奇,趕忙把短管霰彈槍的槍口對準了躺在地上的金幻。
“你怎么沒死?”金庭祥聲色俱厲地叱問道,“被注射了藥沒死,中了彈也沒死,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苯鸹每粗诙炊吹臉尶?,話都說不利索了,“對了,你開槍時打的位置是我的頭頂上方。”
聽了金幻的解釋,金庭祥明白了部分原因,才覺得剛才他情急之下大腦停轉(zhuǎn),犯了常識性的錯誤。
金幻才十四歲,而且比同齡人還要更瘦小一些,所以身高只有不到一米五。金庭祥開槍時,瞄準的是一米七到一米八的位置,這是因為住在附近的人種身高普遍在一米八往上。綜上所述,金幻的頭沒被轟爆,只不過頭皮被散開的霰彈槍彈藥擦了過去,流了些血。
至于金幻被注射了萬能藥卻沒死,這個問題的答案令人驚奇,但排除了一些意外情況就只剩它了,不得不相信這就是真相。
想到這個答案之后,金庭祥興奮了起來,對金幻的熱情倍增。
“我還以為是小偷闖進來了,才開的槍。”金庭祥又擺出了他的假笑,“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怎么樣了?!?p> 見到金庭祥靠近,金幻的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對不起,我……”金幻好像要說什么,但欲言又止。
金庭祥敏銳地發(fā)現(xiàn)金幻腿邊的地板上多了些水漬,空氣中也多出了一股尿騷味。
留意到金庭祥的目光,金幻知道事實已經(jīng)敗露,只好坦白道:“對不起,我醒來之后想上廁所,但房子里的每個房間都鎖著,從外面進不去。”
他的講述停頓了數(shù)秒,期間瞄了一眼金庭祥身后那扇門上掛著的鐵牌,上面寫著“金庭祥的臥室”。
“最后我快忍不住了,就只能來找您幫忙了?!苯鸹梦卣f道,“但您一開門就開槍,我被嚇了一跳,沒忍住就……”
“哈哈。”金庭祥爽朗地笑了數(shù)聲,把金幻拉了起來,“沒關(guān)系,你也不是故意的。我?guī)闳逑匆幌?,順便看看你的傷勢。如果我猜得沒錯,你的傷口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