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前往濱海的高鐵上。
林淵與旁人顯得格格不入,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在車上看書的。
旁人要么就在睡覺,要么戴耳機聽歌,要么靜靜玩手機。
他旁邊坐的,是一個少女,約莫十三、四歲,顯得十分不安分,一會兒看看窗外,一會兒看看林淵,一雙眼睛靈動有神,頗顯得幾分可愛。
“喂,你看的什么書呀?”
過了半個小時,女孩見他居然還沉浸在書中,不禁好奇問了句。
她湊過去看了眼,發(fā)現全是篆字體,她一個也看不懂。
“與你無關?!绷譁Y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乃玄門弟子,今天才下山,不過卻不是下山來泡妞的,師傅說他一身本事已經比他還強,身為他的徒弟,林淵已經做到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所以他下山,是為了鍛煉降妖除魔的本事,順便在紅塵歷練,再者若能收得個資質好的弟子,那就更好了。
竹青青撇了撇嘴,暗暗道:“一身破爛,就是個土包子嘛,裝什么呀,還不理我。”
竹青青很記仇,想了想,決定打擊他一番,便問道:“喂,你也是去濱海的嗎?”
林淵這才合上書本,怪異的看了她幾眼,道:“小妹妹,不要以為借此搭訕,我就會給你機會,我是不會喜歡你的?!?p> “什么?”竹青青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惱怒道:“你個土包子,別想懶蛤蟆吃天鵝肉!我是問你是不是去濱海的!”
“這跟你有關嗎?”林淵不禁好奇,這小姑娘這么關心自己,難道不是喜歡的表現?
“當然有關了!”竹青青輕哼一聲。
“好吧,既然你這么喜歡我,我就告訴你吧,我是去濱海的,不過我勸你還是死了心吧。”林淵說道。
“切,別自作多情,我就是喜歡一頭豬也不會喜歡你,我只是好奇而已,看你一身土包子打扮,是去哪個工地打工吧?要不要本姑娘給你介紹一份工作啊?”竹青青一副大方的樣子。
林淵啼笑皆非,搖搖頭,道:“小妹妹,我就算餓死,從這車上跳下去,也不會去打工的,記得我十六歲的時候,有個叫林言兮的人想包養(yǎng)我,我都沒答應。”
“呸,你個土包子做夢吧,林言兮可是大名鼎鼎的大明星,她會包養(yǎng)你?哦……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個神經病!”
竹青青算是明白了,這家伙就是個神經病,幻想狂!
林淵覺得很無辜,當年林言兮來到山上,可是他親自為林言兮治好了邪證,那時她半開玩笑的要包養(yǎng)林淵,這可讓林淵的師傅羨慕壞了,這小子還沒下山就有如此桃花運,下山之后還得了?
“難怪師傅說,這世上的大部分都是奇怪的,說實話總是沒人相信,人反而更喜歡聽假話?!绷譁Y喃喃道。
“幻想狂,神經??!”竹青青忍不住罵道,本以為能和這個小哥聊聊,解解悶,卻不想是個神經病。
林淵卻是突然轉頭,認真看著她的臉。
竹青青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喂,你看什么?。俊?p> 心里卻是得意,自己還是很有魅力的,這死神經病還是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了!
盡管她才十四歲,身材不咋地,但一張完美的俏臉,精致的五官,卻是不難看出,未來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唔,倒是沒什么病,不過財氣卻是出了問題啊?!闭J真的看了會,林淵喃喃了一句。
搖搖頭,收回了目光,沒理會她了,反正不關他的事。
“不好了,有人暈倒了!”
一聲大喊從不遠處傳來,剛想問林淵這話什么意思的竹青青,也忘了問,站了起來,循聲望去。
只見不遠處一個中年人暈倒在走道上,身體還在時不時的抽搐一下,仿佛觸電了一般。
立馬一個年輕人站起,走了過來,撥開人群,道:“快讓讓,我是醫(yī)生,讓我看看!”
年輕人蹲下,翻了翻眼皮,又摸了摸脈搏,看了看舌頭,不禁皺起眉頭,楞是診斷不出什么病癥。
“此病十分怪異!”年輕人心中驚疑不定,至少在他的醫(yī)學生涯中,從未遇到過如此復雜的病癥,因為這人看起來很健康,沒有任何疾病,但偏偏又有?。?p> “醫(yī)生,這位大叔怎么了?”竹青青跑到旁邊問道。
“這……”這位年輕醫(yī)生也說不上來,嘆了口氣,“沒有專業(yè)儀器,我也不敢妄下定論,下一站就是濱海了,只能到了濱海送去醫(yī)院用專業(yè)儀器診斷了才知道?!?p> 竹青青失望,以為這位大叔會得救呢,卻不想醫(yī)生也沒辦法。
突然一個人走過,正是林淵,見他蹲下身子,探了探中年人的脈搏,點了下額頭,又翻開他的眼睛,見眼珠子不停的亂動,心中便已了然。
“是中邪了?!绷譁Y道。
“什么?中邪?!”眾人大驚失色。
“胡扯!什么年代了,還中邪?小子,不要在這里妖言惑眾!”一位年輕人不禁呵斥。
竹青青也不禁翻白眼,道:“喂,你別亂說啊,都什么時代了還中邪,是不是還要喝符水才能治病???”
這年輕醫(yī)生也忍不住皺眉,“小兄弟,不要胡說,這應該是中風的一種,中邪就過分了?!?p> 林淵卻是看了眼剛才呵斥他的青年,道:“小時候你媽都叫你好好讀書,你非要去網吧?!?p> “小子,你說什么?!”這人怒了。
林淵沒理會他,徐徐說道:“所謂中邪,不一定就是撞鬼??!就是受到了驚嚇,他昨晚應該見到了什么東西,被嚇到了,他腦子里有塊淤血,顯然是摔倒撞到頭導致的。中邪也并非迷信,這是一種科學。所以說,叫你好好讀書不聽,非要去網吧打游戲。”
“小子,你有什么證據?我看你就是胡扯,沒有專業(yè)儀器,你也能診斷出腦子有淤血?天橋底下的說書人也沒你這么胡扯吧!”
那和林淵過不去的年輕人冷嘲熱諷。
“這位兄臺,既然你不信,不如我們打個賭吧?”林淵看著他說道。
“好啊,你要怎么賭?”這青年正處于氣憤中,自然愿意賭。
“我們就賭他就是看到了什么東西被嚇到的?!绷譁Y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