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羽翔被推了一個屁股墩,倒不是有多疼,就是丈著自己流里流氣的習性橫行慣了,冷不丁這么來一下,還是非常不可思議的。
尤其是這群王八犢子嘲笑自己的樣子,更是讓他在心中暗暗發(fā)狠,將帶頭的那幾個人記在心里。
“村長,我看這些人是不希望私下和解了,也不準備配合我們警察的工作,那這樣吧,您借我?guī)讉€人,直接把他們帶到局里去,這樣我們也能正大光明的清算一下他們對郭羽松兄妹兩個造成的傷害,至于賠償上面,他們?nèi)绻辉敢獬鲥X的,那就去勞改,去修路,修水渠,直到把這筆賬還清了再說?!?p> 頭大,頭大,于天是真的頭大,這么一家子極品也不知道是怎么長這么大的,老的老,小的小,沒有被人打死也是一種奇跡了。
對付這種刁民就不能用常規(guī)的方法。
因為人家比你臉皮厚,比你不講理。
郭建苗和郭家大房的兩姐妹聽著于天的話,立馬換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
大庭廣眾之下,被三個女人這樣打量,于天真的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
“爹……我們不能再被抓了呀,要不然家就沒了?!睆埓貉嗉薜焦也乓荒甓啵蓻]少磋磨郭羽松兄妹兩個,這要是被抓了,肯定也吃不了兜著走。
家里有兩個坐牢房的也就算了,要是她在親自進去一趟,都能想到娘家嫂子放大的狗臉了。
郭建國被兒媳婦說的虎軀一震,立馬開始勸說頂梁柱:“爹,要不給他們算了,錢沒了能再賺,但是人沒了可就再也翻不了身了?!?p> “你閉嘴,那可是二百,二百啊,你不吃不喝刨食一年能不能攢下二百?!奔幢慵依镆幌蚴菞钣裉m管家,但郭大彪心里還是有個普的,這二百一拿出去,他們這一大家子近兩年的成果算是白費了。
“怎么,聽你這意思這錢你們是不想往外拿了,既然你們不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那可別怪我狠心將你從巖山村給趕出去。“族老第一反應(yīng)是除族,但是一想現(xiàn)在是新社會,不興以前那一套了,便打了趕出村子的幌子。
“三叔,你可是我親三叔呀!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那可是二百呀,把錢給了這個白眼狼,我們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呀。”
“三叔公,村長,求求你們就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惫▏雷约依系岵坏缅X,也只能跪在地上開始求饒。
于天望天,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唉……村長,麻煩你找人吧?!?p> 這人就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一個大爺們還沒有小媳婦果斷呢,怪不得能把家能成稀巴爛。
“不行,找不得,找不得,爹,這都啥時候了,趕緊拿錢吧!”郭建國見警察同志動真章了,立馬慌了起來。
也不管他爹同意不同意,立馬起身往家里跑。
邊跑邊回頭大聲的喊道:“我這就去拿,這就去拿,可不能叫人……”
張春燕在郭建國跑出去之后,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稍稍落了下來。
她嫁到郭家這么多年,從沒有覺得如此的水深火熱,也沒有想到平時見面互相笑著打招呼的村民們會在關(guān)鍵的時刻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還有郭家的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沒一個好東西。
這么想著張春燕心里也燃起了分家的年頭。他一個沒成家的小子姑娘都能單獨出去,憑什么他們成了家的長孫還得和這群不要臉的玩意窩在一個鍋里攪和。
對,還有那錢,他們作為長房長孫說什么也不能比二房那幾個沒點沒娘的少。
張春燕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甚至連看郭羽松的時候眼神都好了很多。
郭大彪對于自己兒子回家取錢的事情是極度不愿意的,但也知道那是個臺階,幾次呼之欲出回家阻止的年頭最終還是被現(xiàn)實打敗了。
“村長,建國已經(jīng)回去取錢去了,我們也趁這個時間把話說清楚?!倍及阉募覕嚭统蛇@樣了,郭羽松這個小崽子想拿著錢過好日子,想都別想。
就算這個錢到了他手里,也得想辦法給拿回來,對此,他還是非常相信郭羽翔的“手藝”的。
村長看了看郭大彪,知道這個老家伙又要加戲,不好氣的說道:“你說!”
“我們已經(jīng)賠了二百了,幾乎是全部的家當了,這個小崽子也要和我們斷絕關(guān)系,那么他娘的葬禮自己弄,家里的房子也不能給他們住,要斷就斷的干凈徹底,他們以后要是活不下去了,我們郭家也不收,還有,他們必須到公安局把他奶和她大娘給放出來,要不然家里的孩子沒人管著,我可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什么事,當然是沒人管教打擊報復(fù)的事了。
警察同志還在這里呢,這個老家伙就敢這樣赤裸裸的威脅,真是……唉……村門不幸?。。?!
那句下意識脫口而出的:“你還要不要臉了”,他都給咽回去了。
顯然,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臉是什么東西。
問他就太高估他了。
“你以為公安局是你家開的呀!辦了這么多年案,還沒有見過你這樣沒皮沒臉的人呢,我告訴你,楊玉蘭和趙美香是關(guān)是放可不是郭羽松能做的了主的,但是你們這群人是關(guān)是放可是人家能做主的,現(xiàn)在勸你們找點回頭是岸,省的把人家孩子逼急了,上縣城告你們?nèi)??!?p> 于天說完,郭大彪傻眼了,都怪自己太客氣了。
什么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那也得看是什么樣的人民。
“你……你這個死鬼,真是太不把我們家人放在心上了。”郭建苗說完這句話也頭也不回的跑了。
她這句話罵的就像是村里的媳婦罵自家不爭氣的漢子一樣,引得圍觀群眾哭笑不得。
人家根本沒把你當顆蔥,你居然還妄想上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被罵死鬼的于天越發(fā)肯定了要速戰(zhàn)速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