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蘇曾經(jīng)聽過這么一段話,給一個人十萬,讓他去掙一百萬,會比給他一百萬,讓他去掙一千萬要難。這是講原始積累的問題。
沈流蘇從來沒有認真去想過這段話是否正確,他只是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錢誰給?
比如現(xiàn)在,作為穿越者,世界架構師初學者,全國世界架構師大學大四應屆生,世界架構師系統(tǒng)擁有者,未來的世界之王,地球文化此世的唯一見證者,沈流蘇,他還買不起構架世界的媒介。
所以,那么一長串的頭銜,有個屁用。
問題又回來了,錢誰給!不需要給他一個魂晶,給他一個圣頁也可以,分分鐘構架一個世界,好不好!
此時的沈流蘇頭腦里想象的是漢昭烈帝劉備,是龍母丹妮莉絲,為什么都帶著這么多頭銜,前兩者就真的有人給錢呢?
自己混的還不如唐僧,人家從來不說頭銜,就一句,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就很多妖怪搶著請客吃飯,沒得比啊。更讓人羨慕的是,還有很多女妖精。
看來頭銜再多,不如貧啊。
沈流蘇也是穿越時間不對,按理說,架構師大學的在校生,會根據(jù)表現(xiàn),有不同的獎勵的,這其中不僅有圣頁,還會有魂晶,甚至有時候還會有記憶之媒或者英雄之章的存在。
但偏偏沈流蘇趕到的時間是大學的最后一段時光。這一段時光,根本沒有表現(xiàn)的余地啊。而破系統(tǒng)說它一般情況只提供三項服務,合法穿越證明,記憶檢索,物品兌換。不幫忙解決生活問題……
至于物品兌換所需要的兌換幣,叫做滿意度,系統(tǒng)解釋了,滿意度來源于世界架構師構建的世界。由進入世界的訪問者提供。
可他沒錢買架構世界的媒介,所以……這是一個死循環(huán)。
總體來說,系統(tǒng)不靠譜,還要靠自己。
為此,他在大街上站了好幾天了,就是為了推銷自己,問是否有人需要投資一名未來的世界架構師,雖然結果很不理想,但沈流蘇覺得自己的努力推銷還是很有成果的嘛!
一半白眼,一半微笑!
重點不是白眼,是微笑。
給別人帶來歡樂,不也是一名世界架構師所必須的基本素養(yǎng)嘛。
雖然,總覺得那些微笑有些夸張,但快樂是絕對做不了假的。沈流蘇有這個自信,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這是來自一名未來的世界構架師之王的信心。
流蘇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走著走著,就看到有人群在排隊。這讓流蘇很是好奇,來到這個世界怎么說也有快一個月了,在他的認知里,能讓這個世界的國人排隊,只有兩件事,圍觀世界架構師以及購買新的架構世界。
這種情況好有一比,前者類似追星,后者類似粉絲狂買周邊,不同的是,這種周邊還帶有實際獎勵,同時兼具娛樂。
因為這個世界技能樹點歪了的緣故,能夠表現(xiàn)世界架構的幾種形式,偏向影視,動畫和小說,成為了主流娛樂,漫畫和電子游戲似乎沒有土壤誕生,明星雖然也有,但一部分是世界架構師,另外一部分,就是參演世界架構師架構世界的演員。所以,綜藝節(jié)目還是有的。
但總體來說,最大的明星是世界架構師。最暢銷的商品,是虛擬架構世界。
在流蘇有限的認知中,這是他唯二能想到能引起人流集聚的事物。
但他看了看背景如同張牙舞爪的貝殼建筑后,覺得,應該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兩種情況。
因為這個建筑,有個名字,叫首府博物館。
很顯然,全宇宙都講漢語的傳奇設定,讓他無障礙的完全理解這幾個字的意思。只是他心里默默的鄙視了一下建筑師,博物館有必要設計的這么張揚嗎,歷史是需要厚重感的,好吧,作為一個專業(yè)是數(shù)學,愛好是音樂,特長是美術的奇葩,他沒有任何資格去評判別人的作品。
記得某位呆毛王說過,嘲笑別人的愛好是不禮貌的。
對此,流蘇表示沉默吧,作為一個外行,他的意見不值一哂。
出于好奇,當然,其實就是閑的。流蘇站到了隊尾,站在他前面排隊的是一個男生,個子不太高,斯斯文文的,帶著眼鏡,流蘇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試探的問道:“沒想到這么多人,看來失算了,哥們也是吧?!?p> 少年看著自來熟的流蘇,不好意思駁斥他的臉面,點頭回道:“雖然這是一個浮躁的年代,但是新出土的帝乙銷恩圖還是吸引了大部分繪畫和考古愛好者的,而且今天是首展,網(wǎng)上預約通道已經(jīng)被擠爆了,所以只好老老實實來排隊?!?p> 流蘇象征性的點頭,一副就是這樣子的神態(tài)。然后拿出手機,搜起了帝乙銷恩圖。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流蘇認知有限。唯一的印象,估計就是一點都不一樣。
這叫什么,這叫毫無印象!
和七竅通六竅,有異曲同工之妙。
還好,網(wǎng)絡的價值并沒有因為虛擬世界的存在而失去意義,在文化傳播上,現(xiàn)代科學的互聯(lián)網(wǎng),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同時,催生出的天網(wǎng)系統(tǒng),也成為世界架構師展現(xiàn)自己作品的神奇平臺。
對于沒錢復制世界售賣的世界架構師來說,這是比展廳更讓容易讓人認識的平臺。
視線回到帝乙銷恩圖,據(jù)說是失傳三千年的千古名畫,這就有意思了,丹青筆墨,工筆描邊,這是什么意思呢?
做個比較,往前推三千年,按照流蘇前世地球的紀年,應該是西周年間,那個年代,估計大家還在玩竹簡,拿刻刀玩呢。能有帝乙銷恩圖這種紙張細膩,畫法雜糅的畫作,給人的感覺會如何?
雖然此世和前世不同,但歷史的進程只會變快,而不會遲滯。三千年對于此世來說,也是一個久遠的年代。
那么一個年代,可能會有這么神奇的畫卷?
正因為,不可能,所以,帝乙銷恩圖在未出土之前,都是被懷疑不可能存在的。
現(xiàn)在好了,帝圖出土,各國專家云集,為了證明這是一個謊言。然后,都被打臉了。
在經(jīng)過一系列認證之后,帝乙銷恩圖要全球巡展。云都作為諸夏的首府,自然是第一站。
如此,方有今時今日之盛景。
沈流蘇有些驚訝,果然現(xiàn)實是小說最好的素材啊。這要是擱前世,這絕對是一個極好的素材,成為無數(shù)大神創(chuàng)作的靈感源泉。
穿越劇,科幻劇,甚至都能編一出諜戰(zhàn)劇。
看了一下帝乙銷恩圖的介紹,流蘇發(fā)現(xiàn),他和這個圖似乎還挺有緣分。因為帝乙銷恩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流蘇刺王圖。
這個圖里的兩個主要人物,就是帝乙和流蘇,一個是當時諸夏領地內(nèi)最大的王,一個是流傳千載的傳奇劍客。
就憑這名字,也是要參觀一次的。流蘇暗自做了一個決定,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推銷是不可能推銷成功了,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充實一下自己的閱歷。
分別總在七月,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月底了。云都的六月,日頭不要太猛。作為北方城市,云都一點沒有身為北方城市的自覺,從五月初開始,就從忽見陌頭楊柳色,變成日輪當午凝不去,萬國如在洪爐中了。
換句話說,云都的春天不見了。
說了這么多,沈流蘇想表達的意思其實很簡單,老子快熱成狗了。
好在,在流蘇真的快熱的昏厥過去之前,總算排到他了。
首府博物館進館免費,占地極大,但如果只展覽一幅畫的話,頂多一個展覽廳,總感覺不靠譜啊。
跟著前面那位眼鏡小哥,流蘇沒費絲毫力氣的找到了展覽帝圖的展廳,只不過,總感覺展廳的人數(shù)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剛才排隊的那些人,都哪去了?
疑惑的流蘇拍了前面他跟蹤多時的眼鏡小哥,問道:“怎么人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啊,外面那些排隊的是干什么的?”
眼鏡小哥推了一下眼鏡,看到是剛才排隊時站在自己身后的青年,發(fā)現(xiàn)對方真的是來看帝圖的,臉上忽然展現(xiàn)一絲得遇知己的燦然表情。看的流蘇莫名其妙。
這小哥的面部表情這么豐富的嗎?
“帝圖再怎么珍惜,終究是一副圖,也許前面很多人確實是來看的,但大多數(shù)人也就停留片刻。今天首府有另外一個展覽,你不知道?”
“還有別的展覽?”流蘇有些懵逼,你剛才怎么沒說!
“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眼鏡小哥提示性的詢問道。
“六月底???”
“顯而易見!”眼鏡小哥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讓流蘇腦袋短路了一下,然后他才想到另外一件事,六月底,畢業(yè)季,同時,也是很多世界架構師畢業(yè)設計作品的展覽時間。
流蘇沒有穿越過來之前的他,沒有那個天分,作品估計也好不到哪去。自然沒有獲得展覽的機會,他來之后已經(jīng)是畢業(yè)設計上交之后了,一個月的時間是留給那些有作品展覽的學生的,等待他們的作品展覽完畢,就是統(tǒng)一發(fā)布畢業(yè)證的時間了。
好吧,他被騙了。
果然,他一開始的推斷是正確的。
什么千古名畫,不過爾爾。
不過既然來了,總要看一眼的,看完之后,流蘇決定,他也要滾去看畢設展覽去,雖然他買不起魂晶,但他可以近距離去感受一下別人的魂晶啊。
流蘇如是想到,便走進展廳,目光看向展廳最中間展位上的帝圖。
丹青繪卷,流光溢彩,簡直如同新畫出來的一般。
如果不是各國專家言之鑿鑿,流蘇甚至以為這是贗品。
帝圖的中間,一人持劍而飛,那是流蘇。另一人單手負立于柱前,直視流蘇,那是帝乙。其余之人,盡皆虛化,甚至模糊。
只一眼,流蘇就覺得,自己好暈,好暈……
左耳弓長
媒介的作用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大,但也不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總體來說,本文是劇情文,雖然設定是玄幻方向,但大部分時間寶物相關不會太進入劇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