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向晚,顧相安與陸秋禾告別李白,走出了酒樓。
“大哥,看這天,時間肯定也不早了,那今兒我就先走了”陸秋禾抬頭看看天色,日頭已經(jīng)西斜。
“那好吧,正好我有點事,就不送你了”他竟然也到這里了,看來今晚得去見一見啊。
“我又不是小姑娘,也不需要大哥送!”
顧相安聽陸秋禾如此說,笑了笑,“你要是小姑娘,我還不送你呢?!?p> “這是為什么呀?不應(yīng)該是小姑娘,才要送的嗎?”
“我怕小姑娘無可自拔的愛上我。哈哈,哈哈哈”顧相安大笑著,與陸秋禾揮手告別。
額,這還真沒看出來,顧大哥真夠自戀的!
不過,陸秋禾想著顧安的那張臉,長得確實不錯!可以說是有自戀的資本。
哎,這年頭像我這樣謙虛的人著實不多呀!
陸秋禾輕笑,搖了搖腦袋,朝著與顧相安相反的方向走去。
顧相安順著小路一直走,拐了幾個彎兒,終于在一處舊宅面前停了下來。
“馮府?!鳖櫹喟苍陂T口停了停,然后就趴在門邊使勁的拍著門。
“來了,來了,大晚上的是誰呀?”一聲蒼老的聲音從門后傳了出來。
顧相安聞言,嘴角勾了勾。不錯,這老家伙還活著呢。
大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一位面容蒼老的人從門里探出頭來。不等老人說話,顧相安就先推開了那半扇門,“老頭兒,我來看你啦!”
老人看清來人之后,氣的就要把門兒給關(guān)上。但是無奈顧相安非常迅速的鉆到了門內(nèi)。
“看我?你來多久了,都沒想來看我,那小子一來你就過來看我了!你是明明是來看那小子的!”
“唉,老頭,我這不是忙嗎?我一忙完我的事我就過來啦,誰為他呀?”顧相安連忙狡辯,哦不,解釋?!扒嚓栐跂|廂房吧,我先去找他啦?!鳖櫹喟舱f完,也不等老人在說什么了,一溜煙兒的邊跑沒影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個沒良心的。老人氣得胡子一顫一顫的。
不氣,不氣,生氣會傷害心肝脾胃腎!老人自我催眠之后,也慢慢的走向了東廂房的位置。
“百里青陽!”顧相安在門口便看見輕聲關(guān)門的百里青陽,一激動,便喊了出來。隨即,在百里青陽的眼神恐嚇下,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對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小韻兒睡著啦”顧相安走到院子的石桌旁,一屁股坐下來。如果此刻陸秋禾在這里,她會發(fā)現(xiàn),這不就是今天的馬車百里的那個男子嗎。
隨百里青陽也坐了下來,并沒有回答顧相安的話。
顧相安也不在意,反正百里青陽就這個性子,他認(rèn)識他又不是一兩天了。
“老頭,小韻兒這病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徹底根除?。俊鳖櫹喟部聪蛘蜻@邊走來的老人。
老人看向百里青陽,搖了搖頭,他沒有把握。
顧相安看著老人的動作,握著茶杯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百里青陽卻并沒有什么動作,仿佛青韻的病與他并不干系,可顧相安知道,百里青陽為了青韻的病付出了多少。
“不過,我近日翻到一本古籍。上面倒有一個偏方,也許能對青韻的病有效!”
百里青陽聞言,倒茶的手一頓,茶水灑在了桌子上。
“真的,那你還不早說,賣什么關(guān)子???”顧相安驚喜的看向老人,語氣還帶著一絲埋怨。
“不是我賣關(guān)子,只是這偏方里面的藥引,實在是太難得?!?p> “藥引是什么?”百里青陽自己都沒有注意,他的語氣已經(jīng)顫抖了起來。
顧相安偷偷瞥了百里青陽一眼,就又立即把目光轉(zhuǎn)向老人。
老人嘆了口氣,“是血茄果”
“血茄果?那是什么?”自己闖禍大江南北,還真沒聽過什么果子叫這個名兒。
百里青陽把桌子上的茶水拭去,淡淡的開口:“是一種果子,血茄果已經(jīng)沒有了。這世間只存在一顆血茄果的種子?!?p> “那咱去找這個種子呀,這血茄果該不會是什么百年一開花,百年一結(jié)果的那種吧”要是這樣,那還找個毛啊,他們就算找到了,就算天天拿人參吊命,都熬不到它結(jié)果!
“不,血茄果種子種下去,只需半年便可開花結(jié)果?!崩先瞬痪o不慢的開口。
“那如今不就只是剩下尋找血茄果種子的問題了嗎?”
“不,這血茄果雖然開花結(jié)果只需半年,但是讓它發(fā)芽卻是難上加難?!?p> “怎么說?哎,你們說話不要大喘氣,你直接把話說完?!?p> “血茄果之所以叫血茄果,是因為它的發(fā)芽開花結(jié)果,是需要讓種花人以血為肥的。這種血必須要適合血茄果的生長。一旦用這種血喂養(yǎng)了一次之后,以后每個月都要給血茄果澆上一碗血。需要澆滿六個月,方可成長,再澆上六個月才可開花,之后只要正常照顧,便可以結(jié)果了?!崩先苏f完,便是久久的沉默。
過了好久,顧相安才說話:“那我們又如何判斷,這血茄果的種子是適合什么寫血呢?”
百里青陽“種子埋在土里兩天之后,只需一滴合適的血便可讓他它發(fā)芽。”這唯一的一顆種子會在哪里呢?
“那我立馬吩咐下去,讓人去大力尋找這顆血茄果的種子,就是不知道它長什么樣子?!?p> “那本古籍上有,我去給你拿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