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后我就被齊海接到了殯儀館,此時的殯儀館已經(jīng)圍了很多執(zhí)法者。
齊海一邊推我進去一邊跟我介紹情況:“金老爺子,事情發(fā)生得突然,今天早上工作人員清點時發(fā)現(xiàn)的。”
“混賬!”我罵出了聲。
“老爺子別動怒,這殯儀館有監(jiān)控,我們執(zhí)法者應(yīng)該可以很快找回尸體?!?p> 我沒有說話。
進入停尸間,昨天放著希桂云尸體的地方現(xiàn)在只剩下一塊白布。
我粗略看了下四周,地上腳印很混亂已經(jīng)沒有參考價值,平臺上也是各種指紋都有。
“這么大的事現(xiàn)場保護都不做的?”我皺著眉問道。
齊海頭上冒著冷汗:“老爺子,我們來之前工作人員不懂規(guī)矩就破壞現(xiàn)場了,這地方?jīng)]有取樣價值了,我們也就沒有做保護措施?!?p> “反正你們得找到?!边@話我是真心的,畢竟那希桂云人真的不錯。
說話間一個執(zhí)法者走上前來跟齊海耳語了幾句,齊海馬上跟我說道:“老爺子,監(jiān)控找到了,您去嗎?”
“嗯?!?p> 這個殯儀館并沒有單獨的監(jiān)控室,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都存在一臺主機里,而主機被很隨意放到儲物室的角落。執(zhí)法者從主機里取出了一個硬盤,連到了隨身帶著的筆記本上。
這段錄像是昨晚到今天白天的,這個殯儀館在昨晚12點的時候工作人員進行了最后一次檢查,然后就沒有來過了,監(jiān)控中顯示工作人員走的時候還鎖了門。之后從12點到凌晨5點之間整個停尸房沒有一點動靜,直到了五點一刻的時候,有一個行蹤詭異的人走了進來,而且是拿鑰匙開鎖進來的,這個人面部被遮住,很快速地抬走了希桂云的尸體,還不忘鎖了個門。
我看著那錄像里蒙面人略顯肥胖的身體,心里有了想法。
“你去把錄像里這工作人員找來?!饼R海命令了一個執(zhí)法者。
很快一個工作人員就被帶來,看著特別瘦。
他一來就露出很膽怯的笑說道:“長官您找我?”
“什么名字?”齊海問道。
“我叫王二?!?p> 齊海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把鑰匙給誰了?”
王二渾身發(fā)抖,咬著牙說道:“沒。。。沒有啊。”然后眼珠子不停亂轉(zhuǎn)。
看著王二這樣,我覺得這人撒謊都不會,太失敗了。
齊海當(dāng)然看出了王二有問題,又提高了嗓門:“想進去關(guān)多久?”
“我說!。。。我這從小就怕你們執(zhí)法者,我是真的不敢撒謊。。?!蓖醵筒顕樀霉蛳铝恕?p> 看到王二這么害怕,齊海反而笑了:“只要沒做錯事,你怕什么?”
接下來王二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在12點他照常檢查完后他就進值班室休息,睡到凌晨四點多的時候突然就有一個蒙著臉的壯漢沖了進去,王二當(dāng)時想報警,結(jié)果壯漢一把抓住了他,他怕的不行就開始求饒。那蒙面人就讓王二給他鑰匙,王二只能照給,然后就被壯漢打暈。第二天醒來后要是被放在了桌上,然后沒過多久執(zhí)法者就來抓他,也就是剛剛發(fā)生的場景。
“我就搞不懂了,你也是受害者,這么藏著掖著干嘛?”齊海聽了很無語地看著王二。
“長官,這。。。場面我沒見過,我怕?!?p> 齊海扶額:“記得來所里做筆錄,你回去吧?!?p> 王二回去后,齊??粗?,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也猜到了是誰干的,但是不知道該不該和我講。
我假裝咳嗽了兩下,然后嘆了口氣說道:“海子,你猜到了?”
“我瞎猜的。。?!饼R海不敢看我的眼睛。
這真是個好人啊,我在內(nèi)心這么想著。
“做了錯事就要認罰,你這個執(zhí)法者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蔽乙矝]有直說。
齊??戳宋以S久:“老爺子,我沒記錯的話,您唯一的親屬就是金財了吧?”
這我哪知道啊,我就只能不吭聲。
“金財哥昨晚回去照顧您還行吧?!?p> 我一聽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
齊海又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其實我也知道,他這人已經(jīng)定型了,咋可能突然那么孝順?!?p> “老爺子,您這算高齡了,國家可以照顧您,再不濟,我這個遠房外甥也是外甥?!?p> “金財哥這,我得公事公辦?!?p> 這種惡人肯定不能放過,于是我說道:“你有數(shù)就好?!?p> 聽到我這個回答,齊海頓時放心了許多,繼續(xù)說道:“您今晚還是回家,我會排幾個同事保護您,金財很大可能會回去。”
齊海真是個暖心的小棉襖啊,我不自覺笑了:“謝謝了?!?p> 在殯儀館待到吃過晚飯,我就和幾個執(zhí)法者一同回到住處,后來齊海也來了。
幾個執(zhí)法者就在樓下待著,齊海則跟我進了屋。
這是我第一次和齊海單獨相處,我發(fā)現(xiàn)他對我的住處很是熟悉。
“你來過幾次了?”我問道。
齊海望了望電視又看了看電話回道:“數(shù)不清了,打小就經(jīng)常來這蹭飯,那個時候您還在廠子里干活呢?!?p> 他把我攙扶上了沙發(fā),又給我倒了杯水:“桂云奶奶的菜我現(xiàn)在想著都饞呢,那個時候總是搶不過金財哥?!?p> “這么多年過去,房子沒變,您老了?!?p> 對他說的話,我當(dāng)然沒有共鳴,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
我端著齊海拿過來的水慢慢的喝著,看著這屋子。
“老爺子,您心里這兩天受的苦我都知道,您想開點?!?p> “金財哥我只能公事公辦,但我爭取給他從輕處置,您到時也讓他態(tài)度好點?!?p> 我壓根沒想那假孝子,就憑他棄老爹的行為我就在腦海里槍斃了他一萬次。
“該怎么辦怎么辦,不要難為你?!蔽异o靜得說道。
齊海正想再跟我說幾句,他隨身帶的對講機就響了起來。
“齊隊,時間差不多了?!?p> 齊海走到窗戶邊朝下面的隊員的點頭示意了下,然后說道:“明白,都隱蔽一點?!?p> 做完這些,齊海到我跟前:“老爺子,時間不早了,我們得開始行動了?!?p> 我點了點頭:“需要我怎么做?”
“您就正常的,和平時一樣,我躲在您床底下,您別吱聲,該行動的時候我們會行動?!?p>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他就直接進臥室溜床下了。
我則打開了電視看了起來。
說實話這金財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確定,是不是從正門進來也不確定,現(xiàn)在只能守株待兔。
“大人,殘缺者在附近了?!边@時林可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皺了皺眉:“有多近?”
“倒也不近,這個房子一百米以外,它就呆在那沒有動。”
我思考了一下,倒也猜不出這殘缺者想干嘛,不過可能和金財有點聯(lián)系。
“行,我知道了,如果它繼續(xù)靠近你告訴我。”
一直是過了一個小時,林可也沒有提醒我,暫時應(yīng)該沒有什么危險。
這個時候廚房竟然有了動靜。
只聽見“咚!”的一聲,有個重物直接砸在了廚房一樣。
我伸長脖子看了一樣,除了金財還有誰。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他沒有走正門。
除此之外,他旁邊一個白布包著的東西靜靜地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