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升買了當晚凌晨三點半的機票,趙東帶了幾十個年輕女孩兒過來,竟然全部穿著一樣的衣服,全都戴著帽子臉上蒙著薄紗。
凌晨一點半,一輛接一輛的車從許氏集團大廈的車庫里出來,而后往不同的方向駛離。兩點的時候,姜澤帶著兩個女孩兒從側(cè)門出來,悄悄的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澤哥,果然不出你所料,我們早就被人盯上了——”機里傳來趙東的聲音,他竟然還有些興奮:“每一輛車后面都有一個跟屁蟲,哈哈哈,他們絕對想不到——”
“趙東,閉嘴?!痹S升沉聲喝道。
趙東低聲嘟囔著,沒有再說話了。
姜澤調(diào)整了一下車內(nèi)后視鏡,出租車的后面,遠遠的跟了幾輛車。
“上高架!”姜澤沉聲說道。
出租車猛地一拐,上了高架路,速度越來越快。跟在后面的幾輛車也跟著加速,并且迅速靠近。
“來吧——”姜澤暗暗運氣,眼中閃著寒光。
這一切,都在姜澤的計劃之中。
以對方是勢力,輕而易舉的就能查到購買機票的記錄,但那還不足以讓魚兒上鉤。所以姜澤讓趙東找那么多女孩兒過來打掩護,并不是真的要混淆視線,而是要讓人覺得,他是真的要護送許盈盈和楊璇離開。
而最后,姜澤坐的這一輛出租車,一定會被盯上。
一輛越野車超過了出租車,而后馬上并線踩剎車。與此同時,又有兩輛車趕了上來,一左一右的把出租車夾在了中間。
出租車被別停,司機第一時間解開了安全帶,從座椅下拿了一把槍出來,可他的臉上卻是帶著驚恐之色,看起來像是嚇壞了。
后座上的兩個女孩兒則蜷縮了起來躲在了座位下面。
越野車上的人下來了十幾個人,將出租車團團圍住。一個中年男子緩緩的車前,他留著根小辮子,穿著中山裝,戴著小圓墨鏡,嘴角微微翹著,帶著邪魅的微笑。
姜澤下了車,靠在車門上,悠悠說道:“大晚上的戴墨鏡,不怕走路摔著???”
“你便是闖我紫水晶,搶走楊璇的人?!毙镑饶凶诱J出了姜澤,他的聲音很怪異,跟鴨嗓一樣。
“搶?楊璇乃吾楊氏之人,就算她父親被驅(qū)逐,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欺凌的。你們膽大包天,等著迎接楊氏的怒火吧?!苯獫蓴[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把帽子扣到了楊氏的頭上。
“原來是楊氏之人,難怪如此身手不凡,連殷老桿都栽在了你手里——”邪魅男子的臉皮子微微抖了一下,顯然楊氏這兩個字,還是很有威懾。
姜澤不再言語,對方?jīng)]有直接動手,反倒是那么多廢話,顯然不會無的放矢。
果不其然,那邪魅男子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噢?”
“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你不是我的對手。為了兩個不相干的女人,丟了性命,太不值當了。倒不如加入我們,和我們一起,構(gòu)建一個新的世界——”
邪魅男子的臉上帶著一絲火熱,他的墨鏡反著光,聲音之中仿佛有一種魔力,令人不自覺的相信、服從,車里的司機聽得兩眼冒光,扔了槍就從車上跳了下來,跪在了地上。
“我愿意追隨,我愿意追隨——”司機振臂高呼。
姜澤也有些暈頭轉(zhuǎn)向,他連忙運氣,手指在大腿上輕輕一扎,一股清流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迅速恢復了神志。
“魅世魔音,你是隴西李氏的人!”姜澤驚呼了起來。
與弘農(nóng)楊氏一樣,隴西李氏同屬上古十二世族之一,世代守護著‘子鼠圣鑰’。
但在八國聯(lián)軍入侵華夏之時,‘子鼠圣鑰’被不列顛國奪走。一百多年以來,李氏為了尋回圣鑰,傾盡了全族之力,或明爭或暗搶,無數(shù)兒女豪杰為之犧牲,卻一次次無功而返。
“不好好尋你們的耗子,居然惦記著吾族的圣鑰——”姜澤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錯了——”邪魅男冷笑一聲,說道:“我雖是李氏之人,但我卻有著更偉大的使命。這個世界,腐朽不堪,秩序混亂,早該洗牌重來了。只要你愿加入我們,你便能成為新世界的創(chuàng)世者?!?p> 邪魅男子全力施展魅世魔音,車上的兩個女子也下了車,匍匐在了地上。
“她不是楊璇!”邪魅男大驚,他早就對楊璇施展過魅世魔音,但她體質(zhì)特殊,魅世魔音根本無法控制她。
“哈哈哈,我明白了,你布施迷陣,是為了引我現(xiàn)身吧?”邪魅男立刻想通了關(guān)鍵,但他毫不在意,只要能策反姜澤,便能掌控一切。
“怎么樣,想好了嗎?是要做一個創(chuàng)世者,還是做一條只能依仗世族威名的狗?!毙镑饶欣^續(xù)對姜澤施加壓力。
姜澤五指緊緊扣在大腿上,抵擋著魅世魔音的侵蝕。
“我既不愿做狗,也沒有做創(chuàng)世者的本事——”姜澤盯著邪魅男,淡淡的說道:“我有我自己的信念,任何人都不能改變?!?p> 說著,姜澤身形一閃,朝著邪魅男撲了過去。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道青芒閃過,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地上。
“不知好歹的家伙!”邪魅男輕輕一躍,身形如風一般向后飄退,他的雙手各握著一根黑棍,猛地一敲,一道無聲無形的音浪侵襲滾滾而來。
姜澤本能的一個側(cè)身躲開了,但匍匐在車前的司機卻受到了音浪的侵襲,慘叫一聲過后,七竅流血,生死不知。
“王八蛋!”姜澤低吼一聲,雙手自腰間抹過,數(shù)道銀光一閃而過。
這次,姜澤沒有施展氣針,而是以銀針為器,射向了邪魅男的全身各大氣穴。
速度更快,扎得更深。
邪魅男雙手揮舞著黑棍,夜色中響起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他竟然以黑棍抵擋住銀針。
叮叮叮叮?!?p> 姜澤笑了起來,只響了五聲,但他射出了六根銀針。
邪魅男愕然的看著自己的胸口,只覺渾身乏力,頭重腳輕。
“你,你不是楊——”邪魅男話都沒說完,兩眼一翻白,栽倒在地。
姜澤立刻上前去,想要給邪魅男補上幾針徹底封鎖他的氣穴。卻突然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猛地回頭,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大手,朝著他面門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