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抽了一管白芷的血液,他并不是要做什么化驗(yàn),因?yàn)橛械氖虑楦静荒苡每茖W(xué)來解釋。
他要做的,是想要看看她血液的活性。所以,姜澤什么也沒做,就那么放著。
可讓他驚奇的是,過了幾個小時,容器里的血液并沒有凝固,呈艷紅色,甚至還冒著熱氣兒。姜澤索性把血液放進(jìn)了冰箱冷凍室里,可過了一個小時拿出來,依舊血腥味兒十足,完全沒有凝固的跡象。
“我的個乖乖——”姜澤發(fā)出一聲驚嘆,白芷的血液在脫離了人體之后都有如此活性,那在她體內(nèi)就更不得了。若是武道之人擁有這種血液,就等于是擁有了永不枯竭的氣血,持久作戰(zhàn)根本不會感到疲憊。
姜澤舔了舔舌頭,難怪血魔發(fā)了瘋似的追擊,這具極陰之體的功效太強(qiáng)大了,連自己都有些動心了。
但姜澤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打死他也不會做的。
傍晚的時候,白芷又醒了,她仿佛沒有理智,在屋子里瘋狂的咆哮,上躥下跳,雙手在胸前瘋狂的抓撓,血肉模糊。
姜澤以氣針都無法將其放倒,最后只有強(qiáng)行將她捆綁了起來。但即便如此,白芷依舊齜牙咧嘴的嘶吼著,渾身劇烈的扭動掙扎。
白芷體溫高得發(fā)燙,就跟火爐似的。姜澤試著為其施針,但始終無法改善她的情況。最后,姜澤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塞到了白芷的嘴里。
白芷立馬就安靜了,她一口咬住,瘋狂的吸吮,眼中的火熱漸漸消散,就連高企的體溫也降了下去。
姜澤腦袋有些發(fā)昏了,趕緊掐著白芷的腮幫子,把胳膊抽了回來。
這一次,白芷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再次蘇醒過來的時候,她終于是恢復(fù)了正常。
“我,我這是在哪里???”
“你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了嗎?”姜澤問道。
白芷一臉的茫然,她搖搖頭,說道:“我只記得我在大劇院演出,后來的事就記不清了——”
姜澤頓時無語,低聲嘟囔:“靠,你倒是忘得一干二凈,老子可被你折騰得夠嗆,清河叔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過來——”
白芷看著姜澤,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卻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安心,很溫暖,很有安全感。
“那個,能不能給我點(diǎn)吃的?我感覺我快要餓死了——”白芷有些難為情。
姜澤立刻安排,給她端了一碗稀飯。
“你長時間沒有進(jìn)食,不宜暴飲暴食,先喝點(diǎn)粥墊吧墊吧——”
趁著白芷吃飯的時間,姜澤講述了她大致的遭遇,后者居然一點(diǎn)都不驚恐,甚至連一絲意外都沒有。
“我七歲的時候,有一個神棍給我算命,說我21歲的時候有一次大劫,可能會危及生命,必須要來陽城才能找到破解之法。我本來是不太相信的,但我爸爸深信不疑,從去年開始,他就不準(zhǔn)我離開陽城了,就連寒暑假都不讓我回家。我雖記不清發(fā)生了什么,但我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是你救了我,你一定就是我的破解之法——”白芷說道。
玄乎,實(shí)在太玄乎。十四年前就算到了今日的劫難,還非得在陽城才能破解。
但事實(shí)卻是如此,若不是自己查陳小虎的時候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了端倪,她早就死在血魔手中了。
“我可以給我家里打個電話嗎?”白芷問道。
姜澤搖搖頭,說道:“算了吧,那些人估計現(xiàn)在正在挖地三尺的找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妙。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里吧?!?p> “嗯,我都聽你的?!卑总乒郧傻狞c(diǎn)了點(diǎn)頭,她對姜澤說的話,深信不疑。
接下來的時間里,姜澤減少了出去的頻率,一方面他要及時觀察白芷的身體情況,另一方面,他正在整合《靈瞰經(jīng)》和《化龍?jiān)E》。
兩者都由于經(jīng)文不全,以至于族中傳承了千百年卻無人能參透。整合之后,姜澤終于看懂,《靈瞰經(jīng)》中主要講述了一些神乎其神的醫(yī)理玄方、草本神藥、推拿指法、針法。
尤其是針法,靈瞰八針,每一針都無比的強(qiáng)大,乃治病驅(qū)疾的無上秘技。至第八針,甚至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化龍?jiān)E》,可以將渾身氣力凝聚成龍形,威力無比強(qiáng)大。
九重境界,九次蛻變,每一重都要對肉體進(jìn)行磋磨淬煉。‘皮、肉、筋、骨、腑、臟、血、意、神’,每提升一重,肉體就能得到翻天覆地的蛻變。至第九重‘神變’,修煉者可以身化龍,震天撼地,傲然于世。
姜澤心中無比火熱,甚至有些想要閉關(guān)修煉了。但姜澤知道,他已經(jīng)卷入了無盡的爭斗中,自己倒是可以回到族中隱匿起來眼不見心不煩??膳c自己相關(guān)的那些人,卻根本無法置身事外。
叮兒——
手機(jī)收到了一條信息,他打開一看,一下子就愣住了,他銀行卡里的余額,變成零了。
“我——”姜澤差點(diǎn)吐血了,家族收回五百億的資金他可以理解,但多出來的五百萬是趙東轉(zhuǎn)給自己的啊,還有那三千塊,那是自己的壓箱底兒的私房錢啊。
來不及傷心,一個電話又打了進(jìn)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姜澤,我是姜流——”
姜澤一驚,姜流是姜族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此前已經(jīng)完成了家族任務(wù),晉升為準(zhǔn)繼承者,順位排在第十八名。
姜澤沒有應(yīng)答,姜流卻自顧自的說道:“家族命令你立即返回神農(nóng)山,陽城的所有事務(wù),由我來接手?!?p> “事務(wù)?我能有什么事務(wù)?”姜澤不動聲色的說道。
“哈哈哈,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家族不知道?你前腳退婚,后腳就拉攏了許家大少,讓他執(zhí)掌許家的事務(wù)。緊接著你又替趙家的人治病,趁機(jī)拉攏了趙東。家族任務(wù)失敗后,你私下接觸陽城各界的上層大佬,替他們治病,趁機(jī)拉攏,欲要組建自己的勢力。你還和多名女子有來往,關(guān)系甚密——”
姜澤長出了一口氣,這份拉賬清單里,沒有龍谷,沒有‘神視’系統(tǒng),其他的都無關(guān)痛癢,他本就沒有可以隱瞞。
“看來,家族的視線,并沒有做到無孔不入嘛——”姜澤暗自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