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很訝異的看著姜澤,不解的問道:“一個要死不活的老家伙,能幫你什么忙?”
姜澤心里一喜,這年輕男子明顯是認識那人的,他連忙說道:“拉辛先生是我叔叔的朋友,我們想看望看望他?!?p> 郭明空不知道姜澤在說什么,反正就微笑著點頭。
年輕男子把錢接了過來揣進兜兒里,轉(zhuǎn)身指了個方向。
“多謝!”
年輕男子看著姜澤和郭明空朝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他拿出手機發(fā)了個信息。
郭明空低聲說道:“那人有古怪。你問他的時候,他的呼吸和表情都不正常?!?p> “嗯,我知道,這才好呢?!苯獫晌⑿χc頭,說道:“降頭師施術(shù)需要時間和環(huán)境,不能被驚擾,否則容易被反噬。所以,打草驚蛇,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與其盲目的尋找,還不如讓他給我亂指一個方向。最起碼,排除一個錯誤的答案了。”
郭明空恍然,笑道:“你這小子?!?p> 年輕男子看著姜澤和郭明空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墒牵说搅怂傅牟砺?,居然往反方向走了去。
“誒,誒,你們,你們走錯方向了——”年輕男子喊了起來,追上去卻見不到人影了。
姜澤找了幾個攤位,買了些東西,順口問了問,居然沒有人認識拉辛這個人。
“看來,拉辛并不是常住這里——”郭明空低聲說道。
姜澤點點頭,凝聲道:“這條街至少有數(shù)千戶,這么漫無目的的尋找,無異于大海撈針。”
說著,姜澤立刻回頭,與剛才那年輕男子碰到了。
“誒,我到處找你們,你們走錯方向了?!蹦贻p男子大老遠的就喊了起來。
姜澤走過去,靠近時指尖輕彈,一道青芒沒入了年輕男子的喉嚨之中,后者頓時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了咽喉。
他想要說話,卻一丁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他想要跑,卻發(fā)現(xiàn)雙腿跟生了根似的,一動不能動。接著,他又不能呼吸了,眼前開始發(fā)黑,感覺快要死了。
姜澤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寒聲道:“帶我去找拉辛。老實點,否則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男子感覺身體恢復(fù)了正常,但還是不能說話。他嚇出一聲冷汗,根本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帶著姜澤,拐了好幾個路口,來到了一間平房前。
姜澤讓男子開門,后者顫抖著打開了房門,兩道寒光一閃即至,兩根毒刺正中男子眉心,他直挺挺的仰面倒地,面色發(fā)紫,已是氣絕身亡。
姜澤立刻躲在了墻后面,屋內(nèi)有腳步聲傳來,正在慢慢靠近。姜澤四下望了望,看到了兩個攝像頭正對著這邊。
郭明空立刻會意,袖袍一揮,兩個攝像頭立刻就碎了,屋內(nèi)的腳步聲隨即變得凌亂。
姜澤一把抓起男子的尸體,舉在身前,沖進了屋里。
咻咻咻——毒刺連射,把已經(jīng)身亡的男子射成了刺猬。姜澤將他扔了出去,直接把躲在墻角射毒刺的人給砸死了。
郭明空身形閃爍,屋內(nèi)的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就被擰斷了脖子。
姜澤沖進了里屋,煙霧繚繞中,有一個祭壇。祭壇上有一個火盆,里面有一件尚未燃盡的衣服。火盆后面有一個蠟人兒,上面貼了一張畫滿符咒的黃紙,一根長針穿過黃紙,刺進了蠟人兒的胸口。
“明空叔,為我護法!”姜澤大聲呼道,他站到了祭壇后面,手從火盆上拂過,盆中火焰立刻熄滅。
而后,姜澤左手拿起蠟人兒,右手快速結(jié)印,食指在黃紙上一點,黃紙立刻燒了起來,眨眼間就化為了灰燼。
蠟人兒的胸前寫著林友雄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長針已經(jīng)通體穿過。
“這針我不敢動,必須要下降頭的人親手取出。”姜澤說道,他在屋里看到了噴灑的血跡,用手指沾了一點聞了聞,立刻說道:“降頭師遭到了反噬,跑不遠,追!”
姜澤從后門追了出去,循著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兒,追到了摩世街外面,一出來就看到幾個人架著一個沒有雙腿的人上了一輛房車。
“不能讓他們跑了!”姜澤大聲喊道。
郭明空一把抄起一根撐雨棚的桿子,猛地一擲,桿子猶如一根脫弦的箭一般,刺穿了房車的后擋風(fēng)玻璃,將駕駛座上的人釘死在座位上。
車上的人嚇得四下逃散,那沒有雙腿的人房車上艱難的爬了下來,雙手撐著身體,居然也蹭蹭的想要跑。
“一個都不能放跑!”姜澤低喝一聲,郭明空去追那些逃跑的人,姜澤則跑了上去,與那殘廢并排走著。
“好家伙,還是個殘疾人,真的是身殘志堅啊——”姜澤戲謔的說道,往前邁了幾步,蹲下來看著降頭師,用馬來亞語問道:“你就是拉辛吧?”
拉辛睜大了眼睛,連連搖頭。
姜澤拿出手機,假裝看照片對比,說道:“沒錯,一模一樣,你就是拉辛。”
“不不不,我不是拉辛,我是拉卡,拉辛是我哥哥?!崩吝B忙說道。
姜澤把手機拿給拉辛看,上面是電影明星楊小冪的照片,笑道:“還拉卡,你咋不說你是拉冪?”
拉辛表情大變,他手突然掃向了姜澤的脖子,卻被后者給抓住了。
“喲,這指甲挺長啊——”姜澤把拉辛的雙手踩在地上,然后硬生生的將他十根手指甲給連根拔起。
“啊,啊——”拉辛痛苦的叫了起來,周圍的人圍了過來,指指點點,但姜澤根本不管不顧,他拿出蠟人兒,放到拉辛面前。
“把長針抽出來,我可以將你帶走,保你不死。否則,我會把你雙手也砍了,給你套個擴口器,然后把你扔進屎坑里,先泡上一個月,再慢慢的收拾你。”姜澤惡狠狠的說道。
看著姜澤眼中的寒光,拉辛知道,他真的會這么做。
“我取,我取。但你一定要說話算話,保我不死?!崩翍?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的!”
拉辛連忙拿起了蠟人兒,腦袋一甩,瞳孔立刻變成了灰白色。而后他口中念念有詞,抓住長針的一頭,慢慢的轉(zhuǎn)著轉(zhuǎn)著,把長針轉(zhuǎn)了出來。
接著,他的手指在蠟人兒的胸前揉捏了一下,被長針扎過的針孔,居然不見了。
姜澤抓住拉辛的頭發(fā),起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