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是林蔭已的學(xué)生,和林友雄可以說是情同手足,稱他是林欣怡的半個親人一點(diǎn)也不為過。
聽了姜澤的這番話,王瑞也知道了姜澤的目的了。
“如果你是想讓我表態(tài)抵制鷹黨的話,那你還是走吧?!蓖跞饟u了搖頭,他的手依然放在警報按鈕上。
姜澤眉頭微皺,但他并不急,問道:“那你是支持鷹黨了?”
王瑞眉毛一挑,道:“我為什么非要站隊(duì)呢?這個事情,本就沒有對錯。只有失敗者,才會論對錯?!?p> 姜澤懂了,王瑞其實(shí)并不是沒有立場,他只是不愿把他的立場表露出來,不想成為那個論對錯的人。這樣一來,鷹鴿兩黨,無論哪一方上臺,對他來說都沒有影響。
“其實(shí)在這場漩渦之中,誰都不能獨(dú)善其身。你有沒有想過,你現(xiàn)在站中立,誰都不得罪。可等大選結(jié)束,新一屆領(lǐng)導(dǎo)層上臺,你也會成為兩邊都不討好的那個人。因?yàn)槟阍谒麄兊纳吓_之路上,沒有做出任何貢獻(xiàn)?!苯獫捎朴普f道。
王瑞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了,很顯然,這個結(jié)果他并不是沒有想到。
就在這時,姜澤突然臉色大變,問道:“王先生,你最近有沒有接觸過陌生人?”
王瑞不明白姜澤為何突然這么問,茫然的搖搖頭,但馬上他就感覺到不對勁。
“我,我,脖子——”王瑞感覺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有些喘不過氣來,他雙手拼命的抓著脖子,可無濟(jì)于事。
姜澤聞到了一股燒紙的味道,他拉開了王瑞的雙手,看到他的脖子已經(jīng)被勒得變了形。
“啊,啊——”王瑞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紫色,他舌頭吐了出來,兩眼開始翻白,身體被無形的東西給提了起來,就像是在上吊一般。
姜澤指尖在眉心一按,眼中閃過一道青光,他清晰的看到,有一縷青煙從窗戶飄進(jìn)來,貼著天花板延伸過來,繼而纏住了王瑞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那燒紙的味道,便是這青煙的氣味。
“巫術(shù)!”姜澤神情凝重,他立刻關(guān)上窗戶,切斷了青煙的來源。而后,他雙手自胸前結(jié)印,鼻孔大張,深吸一口氣,將那一縷青煙吸入腹中。
王瑞從空中掉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按響了警報按鈕。
頓時,警報聲大作,而姜澤吸入了青煙,此時正在腹中翻涌,他被憋的滿臉紫紅,惡心感直沖腦袋。
一群保衛(wèi)沖了進(jìn)來,把姜澤按在了地上。
鈴鈴鈴,電話突然響了。王瑞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噢?王部啊,我是陳川啊。”電話那頭的聲音,竟然有一絲驚訝,似乎很意外王瑞居然還活著。
“陳議長?”王瑞愣了一下,他緩和了一下呼吸,盡可能平靜的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我就是想問候一下王部。希望你注意身體,別太操勞了?!标惔ㄐχf道。
王瑞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他摸了摸脖子,冷冷的說道:“多謝陳議長關(guān)心,我的身體,好得很。”
說完,王瑞掛了電話。
“把他放開,你們先出去!”王瑞對警衛(wèi)說道。
警衛(wèi)離開后,姜澤一個翻身爬了起來,打開窗戶猛吐一口氣。
“呼——”一股青煙從他口中吐了出來,往遠(yuǎn)處飄去。
姜澤趕緊把窗戶關(guān)緊,他已是渾身大汗,臉色也有些慘白。
“你在做什么?剛剛怎么回事?”王瑞凝聲問道。
“是巫術(shù)!”姜澤端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嘴兒一飲而盡,而后道:“有人用巫術(shù)對付你,若不是我恰好在這里的話,你命就沒了?!?p> 王瑞勃然大怒,一腳將椅子踹翻,繼而在屋中間來回踱步,大聲怒罵:“這些人,真的是喪心病狂,害死了友雄,現(xiàn)在居然對我下手了。還敢給我打電話。怎么,看看我死了沒有嗎?沒死再來一次?王八蛋——”
“對他們來說,如果不能得到你的支持,沒有比殺了你更保險的手段了?!苯獫沙谅暤馈?p> “威脅我!媽的,真以為老子是好欺負(fù)的?”王瑞拿起電話,喊道:“把電視臺、網(wǎng)絡(luò)媒體的記者都叫來,半個小時以后,我要召開新聞發(fā)布會?!?p> “你要干嘛?”
王瑞兩眼一瞪,他掛了電話,吼道:“你不是想讓我抵制鷹黨嗎?我這就公開表態(tài),抵制鷹黨的獨(dú)斷專行,抨擊他們的不擇手段!”
“別!不能這樣!”姜澤立刻制止。
這回王瑞愣住了,他不解的問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公開表態(tài),只會讓鷹黨的人狗急跳墻,鬼知道他們還會做出什么事來?!?p> “哼,這種時候,我要是出了意外,鷹黨更脫不了干系了。他們沒這么傻——”
“他們是不傻,他們當(dāng)然不會對你下手!可是,你的跟隨者以及他們的家人呢?他們怎么辦?你要知道,你代表的不只是你一個人,而是一個群體——”
王瑞愣了愣,怒火漸漸平息了下去,他問道:“那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怎么做?”
姜澤臉色驟然變得無比凝重,他沉聲的說道:“我有一步險棋,也是一步殺棋?!?p> “噢?”
“明天一早,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宣布你支持鷹黨的競選者,希望他能引領(lǐng)西吉坡,開創(chuàng)新時代。”
——
姜澤沒有回到林友雄別墅,而是照著林友雄給的地址,找到了李隆凱的臨時住所。
李隆凱是鴿黨的核心層,他是秘書會的負(fù)責(zé)人,全面負(fù)責(zé)鴿黨的宣傳造勢,會議安排以及統(tǒng)籌各部門的協(xié)調(diào)工作。
見到姜澤,李隆凱很意外,甚至有些驚恐,因?yàn)橹肋@個臨時住所的極少。
“瞧你那一副沒出息的樣兒,讓我看看尿褲子了沒?”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隆凱渾身一震,他驚呼了起來:“友雄?友雄你竟然沒死?”
“靠,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哈哈哈,你個王八蛋,居然沒死,真的是——”李隆凱笑著笑著,竟然就哭了起來。
兩個加起來快一百歲的男人,相擁而泣。
“友雄,你給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李隆凱問道。
“那不重要!”林友雄擺擺手,他拉過姜澤,說道:“這是我兄弟姜澤,他有個主意,或許能改變我們現(xiàn)在不利的局面?!?p> 李隆凱一驚,他最近確實(shí)是焦頭爛額,頭發(fā)都白了許多。大選在即,鷹黨的民眾支持率雖然因林氏事件而有所下滑,但依然遠(yuǎn)遠(yuǎn)高于鴿黨。
“你有什么辦法?”李隆凱問道。
“我想請大家,都病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