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秋實(shí)徹底絕望,一頭撞死在了鐵牢之中,把姜澤都搞得懵逼了。
新的問題又來了,抓了太多鷹黨的人,該如何處置他們,這讓黃光耀有些糾結(jié)。
為此,他特意征求姜澤的意見。
“要我說,全部殺了,以絕后患?!苯獫珊敛华q豫的說道。
黃光耀連連搖頭,嘆道:“我又何嘗不想?但那么多人,要是一下子全殺了,牽扯太大了。就算不被國際社會的輿論給壓死,也會國內(nèi)民眾的口水給淹死?!?p> “那就給他們下蠱,然后放了。誰要是不聽話,就讓他們死?!苯獫蓯汉莺莸恼f道。
“誒,這是個好辦法?!秉S光耀表示贊同,興奮的說道:“那你給我找一個下蠱的吧,要專業(yè)一點(diǎn)的,厲害的?!?p> “嘿,我這兒正好有個人?!苯獫尚χf道。
黃光耀愣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驚聲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巫師馬拉拉吧?她可是曾秋實(shí)的人——”
“放心吧,她比任何人都狠曾秋實(shí)?!?p> 當(dāng)黃光耀看到馬拉拉的時候,被她的容貌嚇了一跳。馬拉拉全身上下都是紫紅色,布滿了黑色的符紋,嘴唇腫脹,眼瞼外翻,看起來非常猙獰可怖。她的胸腔和腹腔都是癟的,每喘一口氣,都是痛苦的煎熬。
“馬拉拉,你能活下來,多虧了黃先生——”姜澤在馬拉拉的耳邊,大聲的喊道:“是黃先生殺了黑袍人,抓了曾秋實(shí),并告訴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救活你?!?p> 馬拉拉望著黃光耀,兩眼流著血淚。她咬牙爬了起來,跪在了黃光耀腳前,磕頭。
“快起來快起來——”黃光耀想把馬拉拉扶起來,卻又有些害怕,沒敢伸手。
姜澤把馬拉拉抱起來放在了床上,大聲喊道:“黃先生說,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養(yǎng)傷。他會給你找最好的醫(yī)生——”
馬拉拉感激涕零,血淚交加。她不能死,因?yàn)樗拿粌H僅是她自己的,她動用了血巫咒,如果她死了,所有跟她有血脈聯(lián)系的親人都會暴斃。
“姜先生,馬拉拉她——”
姜澤知道黃光耀在想什么,他低聲說道:“她現(xiàn)在全身臟腑和器官都受到了損傷,需要時間來恢復(fù)。但您放心,我一定會把她治好的。她和她一系的巫師,都會成為您強(qiáng)大的助力——”
“姜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您我素未謀面,卻——”黃光耀很感動,乃至說話都有些哽咽。
“黃先生,我這么做,并不是為了您。而是因?yàn)槟纳蠲鞔罅x——”姜澤比黃光耀更動容,他沉聲道:“面對鷹黨的猛烈沖擊,您選擇保護(hù)和傳承華夏文明,這對全世界的華夏人乃至整個華夏民族而言,都是大善大義之舉。您選擇了引領(lǐng),吾輩自然會為您沖鋒陷陣,死而后已——”
“好好好!一切盡在不言中!”黃光耀激動的拍著姜澤的肩膀,他別過頭去,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花,而后干脆擺擺手,什么也不說的走了。
回到林友雄的家中,林欣怡跟一只小狗一樣撲倒了姜澤的身上,一口咬住了姜澤的肩膀。
“哎呀。你干嘛?好痛——”姜澤痛得直咧嘴,卻不敢用力,怕把林欣怡的牙給崩掉了。
“誰讓你騙我的!誰讓你騙我的!”林欣怡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哽咽道:“我以為我沒有爸爸了,我以為以后就我一個人了,嗚嗚嗚,你還瞞著不給我說——”
姜澤眼角含著淚,他拍了拍林欣怡的腦袋,笑道:“好啦,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嘛——”
“嗚嗚嗚——”林欣怡咬得更起勁兒了。
“啊,肉快掉了!何紅藍(lán),快把她給我拉開——”姜澤慘叫了起來。
何紅藍(lán)坐在沙發(fā)上,悠然自得的喝著茶,笑著看戲。
“我靠,你不用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吧,好歹我還做過你的主人呢,裝樣子也得配合一下吧——”姜澤無語的說道。
何紅藍(lán)眉毛一挑,詫異的問道:“噢?你怎么知道我已經(jīng)脫離你掌控了?”
“廢話,你當(dāng)我傻??!”姜澤白了一眼何紅藍(lán),吼道:“快把這只小狗給我拉開——”
何紅藍(lán)連拉帶拽的把林欣怡拉開了,她忒了兩下,似乎還不解氣。
“我怎么到哪兒都被咬???”姜澤把衣服解開,看著肩膀上的兩排牙印,嘟囔著:“好狠啊,比白芷下口都狠?!?p> “嘻嘻嘻——”何紅藍(lán)戲謔的笑了起來。
之前從走墓中逃出來,姜澤養(yǎng)了幾天傷,從那之后,他就感覺何紅藍(lán)已經(jīng)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了??伤廊涣粼诹私獫缮磉?,他也沒拆穿,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說吧,干嘛還留在我身邊不走?!苯獫蓡柕?,既然已經(jīng)攤牌了,那自然要弄個明白。
可何紅藍(lán)嘴臉一撅,說道:“不要你管,反正我不走?!?p> “啊?”
“啊什么???”何紅藍(lán)貼到了姜澤身上,對著他脖子吹了一口熱氣,挑逗道:“怎么?怕我賴著你啊?你還別說,我真的賴上你了——”
“啊?”
“因?yàn)槟闶俏业哪腥税。y道你忘了,你可把我給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呢——”
“啊!你說這些做什么?”姜澤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一旁的林欣怡更是滿臉羞紅,轉(zhuǎn)身就跑了,嘴里還罵著流氓。
何紅藍(lán)轉(zhuǎn)身坐在了沙發(fā)上,斜躺著,悠悠說道:“其實(shí),我是看上你這個人了?!?p> “啊?”
“啊啊啊啊啊,你能不能換個詞兒?。俊焙渭t藍(lán)嗔怒道。
不是姜澤詞窮,是他真沒想到何紅藍(lán)會這么說,他一直以為這毒女是抱有什么目的,可沒想到她的目的竟然就是自己。
“其實(shí)吧,我是覺得,你這個人吧,和一般男人不太一樣——”何紅藍(lán)看著姜澤,兩眼流露出異樣的神采,眉眼輕挑,盡顯嫵媚。
“之前,我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他們阿諛我,討好我,不過都是圖我身子罷了。可我跟隨你后,我發(fā)現(xiàn),你做的每一件事,竟然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為了朋友,甚至于為了我,你都可以以身犯險(xiǎn)。你剛正不阿,大義凜然,你總是可以把一群各懷心思的人聚在你身邊——”
“我,有那么厲害的嗎?”姜澤被何紅藍(lán)說的臉都快紅了。
何紅藍(lán)點(diǎn)點(diǎn)頭,悠悠道:“更關(guān)鍵的是,我明明已經(jīng)是你的女人了,你隨時都可以要了我??墒牵阍趺淳湍茏龅?jīng)]有任何歪念呢?你莫不是喜歡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