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轉(zhuǎn)頭,笑著撓了撓頭:“這不算是我的絕技吧,是一個人教我的?!?p> “何人創(chuàng)得此法?”
“一個....”唐希低著頭,腳劃地,繞了個小圈,輕笑一聲:“臭無賴。”
“一個.....”徐燁霖像是對臭無賴這詞難以啟齒,沒有繼續(xù)向下重復(fù)她的話。
唐??吹叫鞜盍赜f還休的模樣,想像著溫潤的他把臭無賴這三字說出口,又是一聲輕笑,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想學(xué)嗎?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我是想的。”
唐希歪了歪腦袋,挑了一棵樹欲要做示范,施法之時,感覺沒了手感,橙光退去依舊是藍色,她又挑了一棵樹再變一遍,當(dāng)她施法后睜開眼,卻又沒有發(fā)生任何改變。
唐希強勾起嘴角:“那個,不算,定是這一片的樹長得和別的不一樣,我再換一塊地?!?p> 說完,努力想證明自己的唐希提著裙擺,小跑往林子較深之處跑去。
徐燁霖在她身后,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他淺紫色的外袍和藍色的光,交織出夢幻的色彩。
他笑容淺淺,滿眼都是那個在夜婆樹間穿梭的女孩。
一道橙光再次包裹了一棵夜婆樹,但是最后卻依舊閃著藍色的光。
唐希有些懊惱,苦笑著回頭:“這一片的夜婆樹可能就一棵是正常的,不如下一次我再教你吧?!?p> 徐燁霖道了一聲好,看著唐希垂頭喪氣的模樣,面色不改的扯道:“我剛剛仔細看了看第一棵,確實是最為純正的,其他都不是真正的夜婆樹。”
唐希聽出徐燁霖是有意想安慰自己,心中一暖,有些有持無恐,忍不住把鍋全甩在了可憐的夜婆樹上:“是的吧,我就說定是它們沒有長好,所以我才變不出來。”
徐燁霖與唐希相視一笑,踏向歸途。
聽見開門聲的大黃本來是托著腮,打著瞌睡,一聽動靜就跳了起來。
“小姐,你怎么這么遲才回來?”
大黃這話雖然帶著些關(guān)切的語氣,但更多是怨唐希把她一個人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道上任意一個人的走動,她都懷疑是不是偷偷跑出來被發(fā)現(xiàn)了。
唐希只覺得口渴,提起壺就往嘴里灌。
大黃忽然覺得自己年紀輕輕,就成了老媽子,開始碎碎念:“小姐!這可不比在家里的院子里,你出門,代表的是唐家的形象,你這般,有損唐家形象。”
唐希抹了一把嘴,長長的哈了一聲:“渴了喝什么都是香的。大黃,這里不就是你我二人,還有其他人嗎?我在你面前還要端著,你可要累死我啊?!?p> 大黃嘆氣,無奈嘆道:“小姐~”
“我的好大黃,我困得不行了,去睡覺?!?p> 大黃同唐希年少時常常在一張床上休息,但是年紀大一點得時候兩人覺得擠,再加上后來有了清兒,大黃便沒有同唐希同床休息過。
二人趕了半天得路,唐希還同徐燁霖出去走動,皆是又困又累,但是一躺下,便來了精神,你推我讓,你來我往得大腦了一會,才總算安靜下來。
大黃湊近唐希:“小姐,你同閣主聊了些什么啊?!?p> 唐希雙手疊著,用手指扣著被子:“他因為南城戲班一事同我道歉了?!?p> “閣主真是好人,他前前后后送了瘡藥和補品,又狠狠的懲罰了那一幫子的人,還送小姐紫夢散星裙!小姐,我覺得這個閣主是可以深交的朋友呢?!?p> 唐希沉默了一會,道:“你還記得那個戲班頭頭說他頂上有懸天殿之人罩著嗎?”
大黃于昏暗中看著唐希模糊的側(cè)臉,眨了眨眼:“記得,但是小姐問了很多人,大家都沒有聽說過懸天殿之人開秀閣的?!?p> 唐希嘆了口氣,說道:“誰會一見面就全盤托出,傻子嗎?”
說完,彎了頭:“快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p> 大黃應(yīng)了一聲,如孩童時一般,笑著抱著唐希的胳膊,睡去了。
僅是幾墻之隔的徐燁霖卻沒有睡,他望著窗外,神色莫測,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蹙著眉頭,心中似有千般擔(dān)憂。
徐家命格之人他去仔細查了,那棟小樓,只有固定的下人在一定的時間點回去打掃,那里放著的,不過是徐家的水晶球,徐燁霖認為長眼或不長眼的,都不會放著隔壁的藏寶閣不去光臨,而去碰一碰這水晶球。所以便沒有派人于小樓外看守。
不過,最近幾日,他辦過花會。
定是花會之人誤闖了此地。
徐家命格之人,是普通人的可能性不大,那必定是靈力者。
雖然縮小了調(diào)查的范圍,但是參加花會的靈力者不在少數(shù),目前也沒有直接的依據(jù)來排查。
徐燁霖之前已經(jīng)回了一趟徐家,再次調(diào)制水晶球,不出一個月,便可再有一只。
徐燁霖只覺得心煩,忽然想起唐希亦參加了花會。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泛著紫光的樹葉,腦海里有回想起那個提著小裙擺,在藍色的光影中穿梭的背影,露出一笑。
定然不可能是你。
夜聽蟬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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