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斜陽,夕陽的微光零零散散的灑落在山林之中,幽靜安詳,讓人心中舒適非常,除了……旁邊這人……
顧北側(cè)臉看著身旁這人,慕玄可能是感覺到了顧北的目光,略微側(cè)頭,報之微微一笑,道:“北北,怎么了?”
顧北打了個寒顫,扭臉整理了一下表情,才道:“沒………沒事?!?p> 顧北抬手指向前方:“看,前面就是悠然谷了?!?p> 慕玄順著顧北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么多年過去了,悠然谷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
慕玄嘴角微微上揚(yáng),點頭笑道:“嗯,到了。”
顧北奇怪的看了慕玄一眼,心想他怎么跟回自己個兒老家似的,給別人一種他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
不過也對,這人一向臉皮厚。跟誰都能自來熟,到哪都是自個兒家。
本來,顧北打算找個理由,把慕玄誆走,說自己回悠然谷跟師兄告?zhèn)€別再去上京找他,等他走了之后,自己便立馬溜之大吉。
不想,慕玄非要跟她一同回悠然谷,說什么,跟裴兄多年不見,甚是思念,要去悠然谷跟裴遠(yuǎn)之?dāng)⑴f。
大兄弟,你說謊不帶打草稿的嗎,你那臉上有一絲表情是為了裴遠(yuǎn)之而展現(xiàn)的嗎?你的心里有一點情感是為裴遠(yuǎn)之而發(fā)嗎?
哦,對了,除了你臉上那干巴巴的,硬擠出來的思念的微笑。
真是裴遠(yuǎn)之莫大的榮幸??!
裴遠(yuǎn)之要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如此的想念自己,不知做何感想。
或許裴遠(yuǎn)之會感動的淚灑悠然谷吧……總算,有人上趕著被坑了,不用他去找了。
不知不覺,顧北一行人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悠然谷。
顧北抬頭看向慕玄,笑道:“到了,你的裴兄就在里面,走,我?guī)阋娨娝?,解一解你的思念之情。?p> 聞言,晉南樂陽都是一副努力憋笑的樣子,晉南還好,樂陽那動作大的,憋與不憋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
慕玄拿目光掃射了晉南樂陽一眼,森森笑道:“你倆……很閑嗎?!?p> 晉南樂陽頭皮一緊,感覺自己后背陣陣發(fā)涼,心中皆是懊悔,咋就這么控制不住自己呢。
二人忙道:“沒……沒有!”
晉南緊接著說道:“主子,程丹來信,說是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屬下這就回去布置下面的事情?!?p> 說罷,朝慕玄行了一下禮,待得到慕玄的首肯之后,忙不迭的運(yùn)起輕功跑了。
那速度,仿若跑慢一步,就得死翹翹一般,話說,也確是如此。
晉南如此一通操作,看呆了樂陽,不過,他也立馬反應(yīng)過來,學(xué)著晉南說道:“老……老大……屬下……屬下……”
樂陽撓頭,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么借口來,該死的晉南,跑那么快,也不知道拉著我點,沒兄弟情了,不!不對!誰跟他是兄弟,沒同僚情了!
靈光一閃,有了,樂陽又道:“老大,晉南他媳婦要生了,我回去陪產(chǎn)?!?p> 樂陽抬手行禮,道:“老大,告辭?!?p> 慕玄嘴角抽了抽,努力壓下想抽他的沖動,心想不跟這個蠢貨計較,連忙揮手道:“滾!”
樂陽一聽,立馬道:“哎!得嘞!”
說完,他也用著不亞于晉南的速度,跑了。
打發(fā)走了這兩個礙眼的,慕玄心情舒暢了很多,嘴角含笑道:“北北,走吧,咱們?nèi)ヒ娨姶缶俗印!?p> 顧北:“……”
……
不知,是何緣故,裴遠(yuǎn)之總感覺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似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一般。
裴遠(yuǎn)之在屋中來回踱步,想了又想。
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能有啥不好的事,總不能是討債的來了吧,想多了想多了。
隨后,他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心想喝杯茶壓壓驚。
茶水剛送到口中,還未他等咽下去,便聽見“哐”的一聲,他的門被踹開了。
裴遠(yuǎn)之受這一聲的驚嚇,差點沒被嘴里的茶水嗆死。
心道:怪不得那會心里七上八下的呢,原來是他這不省心的師妹回來了。
還未等裴遠(yuǎn)之出聲,顧北那邊先說了話。
“師兄!我給你帶回來一位,思念你甚久的兄弟!”
聞言,裴遠(yuǎn)之嗆得更厲害了。
心想,兄弟?還思念我甚久,咦~哪個不要臉的,敢來這么惡心我。
裴遠(yuǎn)之?dāng)鄶嗬m(xù)續(xù)道:“咳……哪個……咳……思念我,老子要……咳咳……好好教教你,思念倆字咋寫?!?p> 顧北看著他這副樣子,一句話都說不利索,仿若將要斷氣一般,揶揄道:“師兄,你,你這是要西去了嗎,別介呀,師妹可是與師兄相依為命,你死嘍,師妹可就無依無靠了?!?p> 裴遠(yuǎn)之沒嗆得斷氣,也被顧北氣斷氣了。
抬手指著她,顫抖道:“你給我滾犢子?。。。。?!”
裴遠(yuǎn)之看著顧北這副單手捂胸,佯做痛心疾首的樣子,剛想出言,諷刺回去,便聽見顧北旁邊那人,深情說了句:“北北,沒事,你師兄死了,還有我呢,我不會讓你無依無靠的?!?p> 臥槽了!?。。。?!
一開始裴遠(yuǎn)之也沒過多關(guān)注顧北身旁之人,說是他多年的兄弟,“思念”他甚久,來悠然谷看看他,但是誰知道那位仁兄是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說不定是來蹭吃蹭喝的,悠然谷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都是那不省心的顧北弄來的,便也沒過多思量。
現(xiàn)下,一打量,這人倒也氣度翩翩,劍眉星目,長的不賴,穿著打扮也不錯,就是這個嘴,跟顧北一樣,讓人牙根發(fā)癢!
不過,咋看著他有點眼熟呢,難不成真是舊識?
裴遠(yuǎn)之心下思索一番,道:“這位仁兄,咱倆不認(rèn)不識的,嘴下積德?。 ?p> 慕玄挑眉,笑道:“不認(rèn)?不識?”
隨后,慕玄又走近了幾步,道:“裴兄,你再好好看看,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p> 裴遠(yuǎn)之仔仔細(xì)細(xì),認(rèn)認(rèn)真真,看了又看,眼熟歸眼熟,但還真不記得有這么一號人了。
裴遠(yuǎn)之搖頭道:“不記得了,你哪位?。俊?p> 顧北看看裴遠(yuǎn)之,又看看慕玄,道:“師兄,你不認(rèn)識這人?”
裴遠(yuǎn)之道:“不認(rèn)識。”
顧北順了順氣,對慕玄咬牙笑道:“你的好兄弟,不認(rèn)識你呢!”
慕玄啞然,沒想到這裴遠(yuǎn)之,竟給忘了個徹徹底底。
慕玄給了顧北一個眼神,北北,我證明給你看,隨后一字一句道:“裴,兄,我,是,慕,玄?!?p> 臥槽!
臥槽??!
臥槽!??!
慕玄?。。。。?!
裴遠(yuǎn)之大驚,他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