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姐在青樓
此時花昔房間里的氣氛讓人覺得有些壓抑,只因為里面坐著的那男子是——南宮寒。
“花昔姑娘,知曉天下事。”南宮寒優(yōu)雅的放下茶杯,慢悠悠的吐出了幾個字,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異常的突兀。
“呵呵呵……”花昔有些尷尬的干笑了兩聲?!昂跽f笑了。”
“巖妃之死,知曉多少。”南宮寒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花昔,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p> “寒王真是說笑了,我一個風塵女子,怎么會知道宮中的事呢?”
“哦?”南宮寒手邊的茶杯應聲而碎。
“略知一二。”花昔“謙虛”的說道。
南宮寒身邊的于晨禁不住暗暗佩服這人的勇氣,敢和他家王爺繞圈子這花昔可還是他見過的第一人呢,雖然于晨知道惹惱王爺?shù)南聢龊芸膳?,但這人的勇氣可嘉呀。
房間里的空氣溫度瞬間低了幾度,南宮寒素來不喜歡跟別人廢話,雙眼瞇了瞇,微微偏過頭冷冷的盯著花昔。
花昔迎著南宮寒的目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寒王的氣勢讓她不得不承認她現(xiàn)在是有些害怕了。
“寒王,花昔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紅塵女子罷了,我……”花昔為難的開口。
南宮寒并未收回自己的目光,半晌才將眼神轉過去,對站在南宮寒身旁的于晨示意。
于晨從自己懷里的拿出幾定金子。
“說?!蹦蠈m寒冷冷的對花昔開口。
花昔眼里流過幾抹流光,“巖妃原是漆靈山中的一位女子,因長相脫俗被微服出巡的皇上相中,入宮后皇上一直對她恩寵有加,可后來突遇天災且接連不斷,巖妃天生異瞳便被當做了天禹國的災星……”
“重點?!蹦蠈m寒看著花昔眼里盡是冷意。
于晨暗暗朝花昔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他覺得花昔真是越來越佩服花昔姑娘了,真有“魄力”了。
花昔趕緊收住話,悻悻然的說道;“寒王不妨從華妃入手?!?p> 南宮寒沉聲道;“花昔姑娘可是哄騙了京城所有人啊?!鞭D頭冷冷盯著花昔,“嗯?京城第一美人?!?p> 南宮寒丟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推著椅子轉身離開花昔的房間。
南宮寒這一走,花昔狠狠的拍了幾下自己的胸口,可南宮寒的話卻依舊縈繞在耳畔。
南宮寒不會已經(jīng)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吧?
姚輕言剛要推門,卻被里面的人搶了先。一個腳跟沒站穩(wěn)。直直的朝前倒去,那人身手更是敏捷,見一個黑影朝自己撞來,轉動椅子往旁邊一側。
“哐當——”
姚輕言和冰冷的大地來了個360度無死角的親密接觸。
南宮寒朝地上的趴著的人看了一樣,也許是那人的樣子太過滑稽,南宮寒的嘴角快速閃現(xiàn)出了幾許談談的笑意。
南宮寒肆意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轉動著椅子從姚輕言的身邊走過。
于晨跟在南宮寒身后看著地上姚輕言滑稽的樣子使勁憋住笑,滿臉被漲得通紅。
姚輕言自覺得自己全身生疼生疼的,像被人正在刮去一層皮一樣的難受。
剛剛那個人,明明可以接住她的。
可是——他卻躲開了!
這人也太——缺心眼了吧。
姚輕言只怪自己剛剛沒有看清楚這人的容貌,不然他要記他一輩子的仇。
想到這姚輕言忙回過頭,卻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看見了
身邊的之陶看著姚輕言呆愣在原地,半天也不見起來。
小姐不會是摔傻了吧?!
“公子,公子?”
之陶連叫了兩聲也不見姚輕言回答,有些急眼了。
“公子,公子?你不要嚇之陶?。≈詹荒軟]有你呀……”
說著說著之陶便在一邊自顧自的哭了起來。
姚輕言回過神就聽見了之陶的哭聲。
姚輕言;……
自己是個瓷器娃娃嗎?還一摔就碎的那種。
“白卿,你沒事吧?”
花昔在房門里聽見響動趕緊跑出來查看。
“沒事,沒事,我沒事。”
姚輕言趕緊自己爬起來,旁邊的之陶小心翼翼的在旁邊攙扶著起身。
花昔匆匆忙忙走到門口便看見了這樣的一個畫面——姚輕言四腳朝天的撲虎在地上,然后又使勁撅著屁股,接著之陶的力道從地上爬起身來。
這滑稽的模樣……花昔一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姚輕言看著自己的丑態(tài)被花姐姐給看見了。仍是姚輕言平時的臉皮再厚。此時,多多少少也都會感到尷尬。
花昔上前和之陶一起將姚輕言扶了起來。
“花姐姐!”
姚輕言氣憤的叫了一聲花昔。
“什么?”
花昔憋住自己狂笑的沖動問道。
“好笑嗎?”
姚輕言看著花昔憋著難受的樣子,撇了撇嘴角,沒好氣的問道。
花昔看著姚輕言的樣子,兩邊的腮子氣鼓鼓的,想著這肉感一定不錯吧,好想捏捏呀!
花昔是這么想的,也這么干了。
“花姐姐你捏我干嘛呢?”
姚輕言被花昔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驚,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花昔。
花昔被姚輕言這一問給徹底的拉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趕緊收回自己的手。
花昔想著,要不是白卿是個男人自己指不定還對白卿存了幾分意思呢。
“花姐姐,你怎么了?”
姚輕言關心的問道。
花昔看著姚輕言撅著屁股,一瘸一拐的朝自己走過來,那樣子像極了街頭佝僂的老爺爺,好似滑稽。
原本花昔是想著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姚輕言的話,可是看著姚輕言的樣子,還是被破了功?!肮浊洹λ牢伊恕?p> 姚輕言的臉都紫了。自己這好心巴巴的跑過去關心一下對方,結果……對方反倒嘲笑起自己來了。
“花姐姐,那個人是誰???”
姚輕言為了轉移注意力,走過去拉著已經(jīng)笑的直不起腰來的花昔,頗感疑惑的問道。
姚輕言一想著自己丑態(tài),就暗自決定了——這個人的名字她姚輕言一定要好好記住,今天自己的這一副模樣全是拜這人所賜。
此等摔跤之情,姚輕言定當是涌泉相報!
花昔被姚輕言的話問的一懵,有些不解的反問道。
“什么人???”
“就是剛剛從你房間出去的那個人呀?!?p> 姚輕言滿臉寫著“別想抵賴啊,我都看見了”的表情。
“你說寒王吧。”
姚輕言低頭思考著,聽到這個回答后,眼睛睜得老大。“寒王?不會吧!寒王也來——醉夢樓?!難道關于寒王,寒王是喜歡……”
姚輕言探頭瞄了一眼身邊的花昔,暗暗感嘆道;也是,以花姐姐這樣的姿容,別說是男人了就是自己見了那也都心動了。只不過,寒王乃皇室中人,以花姐姐的身份。
也許正是怕會辱沒了皇家顏面,所有才沒有聲張的吧。
“想什么呢?”
花昔見姚輕言獨自在一旁苦苦思考著什么,口中念念有詞的,感到好奇。
“沒,沒什么?!?p> 姚輕言趕緊收住自己的思緒,她一定不能拆穿花姐姐的秘密。
“花姐姐,你和寒王聊什么呢,你們聊的開心嗎?”
姚輕言滿臉都是寫著八卦兩個字,某人似乎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剛剛還發(fā)誓想要找那個人好好算賬的事情了。
“還好吧?!背藴喩砩舷碌睦錃鈮?。
不過寒王倒也闊綽,想起剛剛那幾定金子,花昔臉上便蕩開了笑。
然——這笑在姚輕言眼中便有了不一樣的韻味。
姚輕言看著花昔這笑的嫵媚的樣子,不禁搖頭感嘆一句:愛情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看來花姐姐果然是早就已經(jīng)心儀寒王了。
姚輕言笑的一臉古怪。
花昔看著姚輕言,總感覺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忽的收住臉上的喜色,對桌邊的姚輕言問道。
“白卿,你一個人在那兒傻笑什么?”
花昔皺眉看著姚輕言,感覺自己越來越不了解白卿了。
“花姐姐,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后盾!”姚輕言朝花昔投了一個極其曖昧的神色。
后盾,什么鬼???
花昔恍然明白姚輕言話里的意思,喝進嘴里的茶水就被花昔毫不留情的朝姚輕言臉上噴了出去。
姚輕言;……
花昔;……
花昔想,如果這人要是知道自己是一個大男人,他還會這么認為嗎?估計寒王知道他的想法都得把他給拍死吧。
姚輕言在這頭和花昔兩人有說有笑的,將軍府那頭姚青風正被氣得跺腳。
“小姐真的進了醉夢樓,你確定那人真的是小姐?”
“小的不會看錯那人就是小姐,小的親眼看見小姐進去的,身邊還帶了一個書童裝扮的人,看樣子應該是小姐身邊的貼身侍女之陶?!?p> “好了,你下去吧。”姚青風將小廝打發(fā)下去后,就在房間里暴怒。
“簡直就是胡鬧,真是越大越是無法無天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治治你。王伯,王伯?”姚青風在房間里大叫。
被姚青風點名的王伯趕緊走進來,“將軍?!?p> 姚青風看見王伯進來,突然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了,“沒事。”
王伯正要出門,姚青風又說,“派幾個人繼續(xù)盯著小姐,還有別被她發(fā)現(xiàn)了?!?p> 他倒要看看姚輕言還能干出什么混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