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怎么是你
姚輕言揉著自己酸痛的后頸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簡陋的房間里。
木門用一把生銹的鐵鎖鎖住了。
姚輕言的眼眸開始巡視著四周,環(huán)境雖然看上去是簡陋了些但該有的擺設(shè)總的還是有,不過都是陳舊的物品。
姚輕言走到桌邊坐下,桌面上面還有剛被擦拭過后的痕跡??梢娺@里是不常住人,甚至說是不住人的。
姚輕言覺得自己的喉噥有點(diǎn)干渴隨手倒了一杯涼茶。
門外仿佛有兩個人影朝這邊走過來。
“哼,王語嫣這樣的女人也配得上王爺。”男子粗礦的語氣里充滿了鄙夷。
另一男子附和,“可不是嗎,她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想要當(dāng)我們王府的王妃,俺首先第一個就不同意?!?p> “好了好了,先辦事吧。”另一男子勸慰道。
王語嫣,怎么回事?
姚輕言本來不清醒的腦袋更混亂了。
剛剛聽那二人說什么王府,這里難道是寒王府?!
可自己怎么會到寒王府?
姚輕言只手撐著腦袋想好好理理自己的思路。
“嘎吱——”
木門被人推開了,一胖一瘦兩名士兵打扮的人走了進(jìn)來。
“王小姐跟我們走吧,王爺要見你?!陛^瘦的士兵首先開口,語氣還算是客氣。
“那個……我想你們可能搞錯了,我不是……”
“哪那么多廢話,磨磨唧唧的??熳撸 迸质勘呱锨笆箘磐屏艘话岩p言。
“你……”姚輕言氣結(jié)。
胖士兵沒好氣的又推了一把姚輕言,“快走。”
那較瘦的士兵冷眼站在一旁,“王小姐你最好識相點(diǎn)跟我們走一趟吧?!?p> 姚輕言咬牙,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就是存心看自己不順眼。
姚輕言也估量到自己鐵定不是這兩人的對手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兩人,率先走出了門。
兩士兵一前一后像押犯人一樣將姚輕言夾在中間。
姚輕言邊走邊四處打量。王府四周一片寂靜絲毫不見有一絲喜氣,走了這么久就連遇到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這讓姚輕言不得不想到了前些日子之陶對自己說的關(guān)于寒王的那些傳言。
心里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姚輕言拍拍胸口強(qiáng)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
兩名士兵將姚輕言帶到了一處院落的房門前。
“進(jìn)去?!迸质勘鴮⒁p言推進(jìn)了房間。
姚輕言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在地。
當(dāng)姚輕言站穩(wěn)再次回頭時卻只換來對方關(guān)門的冷風(fēng)。
“哎~你們不是說王爺要見我嗎,喂,喂!”姚輕言使勁敲打著門,
過了一會兒,門外才傳來懶散的聲音,“呆著吧,王爺忙完到時候自然就會過來找你?!?p> 姚輕言有一種罵娘的感覺,轉(zhuǎn)身開始打量房間。
嗯~房間的裝飾還不錯,雖然看上去都極其簡單但房間里的每件物品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姚輕言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軟綿綿的大床,她覺得自己得先補(bǔ)個覺——養(yǎng)精蓄銳。
可能也只有姚輕言這樣心大的人到了現(xiàn)在卻還有心情睡覺吧。
姚輕言很快陷入了熟睡的狀態(tài)。
寒王的書房。
空氣里帶著幾分壓抑。
“王爺。”
“跟丟了。”
于晨點(diǎn)點(diǎn)頭,“屬下一直跟到了城外的城隍廟那人就消失不見了,姚將軍也追過去了。屬下怕暴露自己的行蹤所以提前回來了?!?p> 南宮寒敲擊著桌面。
于晨聽著桌面的敲擊聲,自己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的跳動著。
“下去吧?!闭f完南宮寒起身出了書房。
“王爺?!焙笤洪T口的兩個士兵見南宮寒走過來恭敬行禮。
“你們先下去吧?!?p> 待門口的士兵走后,南宮寒推門進(jìn)了屋。
床上的姚輕言依舊在睡夢中。
南宮寒輕輕走進(jìn)床邊將被褥蓋在姚輕言的身上。
南宮寒看著姚輕言白里透紅的臉蛋忍不住伸手戳了戳QQ彈彈的好玩極了。
姚輕言伸手撓了撓發(fā)癢的臉,翻了一個身繼續(xù)睡。
南宮寒皺眉,這小東西的心眼怎么那么大呢??。?p> 難道就絲毫不擔(dān)心自己對她做點(diǎn)什么?
說實(shí)在的姚輕言心里還真是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誰讓寒王是個……斷袖呢。
南宮寒在一旁瞧著姚輕言的睡顏,覺得自己也開始乏了。
于是,合衣睡靠在了姚輕言的枕邊。
睡得正香的姚輕言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邊冷颼颼的,睜開朦朧的眼睛瞬間被驚醒了。
“啊——”
姚輕言被嚇得大叫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拳頭就往眼前那張放大了好幾倍的俊臉打去。
“謀殺親夫?”南宮寒迅速抓住姚輕言的拳頭。
姚輕言覺得這人的聲音怎么那么熟悉呢?
抬頭一看。
登徒子?。?!
“怎么又是你??!”看到對面的人,姚輕言就想到上次御花園的事,這一想到御花園的事老臉?biāo)查g又開始發(fā)燙。
出腳狠狠向某人的胯下襲去。
南宮寒拽住姚輕言的腳,一張臉黑的可怕。
姚輕言使勁拽了拽,也抽不出自己的手和腳。
“登徒子,你快點(diǎn)放開我。信不信我立刻叫人了啊?!?p> “哦?”南宮寒似笑非笑的看著姚輕言。
倒是好奇了,這可是他的府邸,叫人?叫什么人?
姚輕言被看的毛骨悚然的,繼續(xù)威脅道;“識相的就快點(diǎn)放開我。要,要不然寒王是不會放過你的?!?p> “寒王?”南宮寒輕笑,“你覺得你是寒王什么人?他會為了你殺我?”
姚輕言;……
她好像的確不是寒王的什么人。
南宮寒看著姚輕言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笑了。
“我們有過肌膚之親,你就是我夫人。我調(diào)戲我家夫人不為過吧?!?p> “誰是你夫人啊,登徒子、臭流氓、臭無賴……”姚輕言急了把自己腦海中所有能罵人的詞都用了一遍。
“好了天黑了。睡覺吧?!?p> 南宮寒扯過床尾的被褥替姚輕言蓋好。
姚輕言看著對方一副想要和自己同睡的架勢。
立刻扯過被褥裹在自己的身上,“你,你想要干什么。我,我告訴你啊我可是……”
南宮寒扭頭看著姚輕言,“可是什么?”
“可是寒王妃?!币p言朝被褥里縮了縮腦袋,“你,你休的無禮?!?p> “是嗎?”南宮寒一雙鳳眼似笑非笑盯著姚輕言。
“當(dāng),當(dāng)然了?!币p言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為了自己眼前的清白只能先編一個慌了。
姚輕言本以為對方聽到寒王妃的名頭會走,可是……
誰來告訴她這人脫了鞋子,還退了外衫這又是怎么回事???
“那愛妃就和本王一起就寢吧?!蹦蠈m寒不慌不忙將姚輕言從被子里拔出來。然后躺下,將姚輕言向自己身前一拉就帶入了懷里。
姚輕言整個人還在蒙圈。
愛妃?本王?他是寒王?!
“你是南宮寒?”姚輕言抬頭只能看著某人的下巴。
“嗯?!?p> 誰說寒王殘暴冷血的,這簡直是……太不正經(jīng)了吧,和那些街頭的潑皮無賴根本就沒啥區(qū)別。
當(dāng)然了除了他那張好看的過分的臉。
“那個……其實(shí)吧我不是你的王妃?!币p言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嗯。”
見對方并沒有動怒,姚輕言繼續(xù)解釋,“我是將軍府的嫡小姐姚輕言,你娶的那個應(yīng)該是表小姐王語嫣。”
“然后呢。”某人輕飄飄的吐了幾個字出來。
然后,然后當(dāng)然是搞錯了啊。
姚輕言總覺得這寒王的智商不在線。
通過剛才的交手姚輕言也知道了對方的厲害。
所以只可智取,不可硬來。
姚輕言對南宮寒討好的笑了笑,“哈哈哈~~然后當(dāng)然是把我送回將軍府,繼續(xù)迎娶王語嫣呀?!?p> 她都已經(jīng)把話說的這么直接了,他應(yīng)該不會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我不管是姚輕言也好,王語嫣也罷。我王府的轎子接的只是寒王妃,你在坐上轎子那一刻就已經(jīng)是寒王妃了?!蹦蠈m寒低頭看了看姚輕言,“況且我們以前有過肌膚之親現(xiàn)在又有同床共枕之實(shí),你覺得自己以后還嫁的出去嗎?”
南宮寒說完把姚輕言往自己的身邊摟了摟。
姚輕言轉(zhuǎn)眼一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心里氣憤不已。
豎日清晨。
寒王府的忠伯就早早的來到了將軍府。
將軍府前廳內(nèi)。
忠伯恭敬的對姚青風(fēng)行過禮,比起上次來的時候態(tài)度明顯有了幾分謙和。
姚青風(fēng)坐在上首也不由得好奇這人態(tài)度為何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
“王府管家此番登門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姚青風(fēng)看著院子里已經(jīng)被堆的無處安放的綾羅綢緞、金銀首飾等物品。
難道對方過來是重新提親的?
畢竟表妹還在將軍府。
“老奴聽聞將軍派人一直在京城里四處尋找姚小姐的下落?”
姚青風(fēng)聽不出對方是何意,重重嘆了口氣說道,“唉~都這么久了,連一點(diǎn)消息也沒有。若是輕言無恙便罷若是少了一根毛發(fā)我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忠伯聽著姚青風(fēng)滿含殺意的語氣,身體抖了抖。
“將軍不妨把你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p> “這是為何?”姚青風(fēng)疑惑道,自己的妹妹都還沒有找到怎么就能撤回來呢?
忠伯頓了頓才又道;“不瞞將軍您說,現(xiàn)在姚小姐已經(jīng)是我們王府里的王妃了?!?p> 姚青風(fēng)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