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夢游爬床
書房里,南宮寒正低頭寫著書信。
“王爺,你真的要這么做嗎?”于晨著急的開口問道,心里也真心的替自家王爺抱不平。
打仗的時候這些人貪生怕死就知道躲在自己龜巢里不出來,現(xiàn)在好了,這戰(zhàn)亂一平定就都想著來瓜分王爺手里的兵權(quán)了。
這些明明就是王爺冒著生命危險流著鮮血,一點(diǎn)一點(diǎn)積攢下來的功勞和榮譽(yù),現(xiàn)在卻要被這些人硬生生的剝奪了去。
坐享其成,世界上哪有這樣便宜的道理?
南宮寒沒有回答于晨的話,而是將自己寫好的那封信交到于晨的手里。
“將這封信轉(zhuǎn)交到樊將軍手里,告訴他一定要好好款待與你同去的幾位監(jiān)——軍?!蹦蠈m寒將“監(jiān)軍”兩字咬的極重。
“是”
于晨瞬間明白了南宮寒話里的意思,高興的接過那封信。
他就說嘛,王爺?shù)谋阋丝刹皇且话闳穗S隨便便就能夠占的。那些人就等著吃苦頭吧。
于晨領(lǐng)命退了下去。
南宮寒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色,天空已經(jīng)被一層薄薄的黑色籠罩了,像是少女掩面的面紗。
南宮寒這一忙,不知不覺這天卻已經(jīng)黑了下來。
南宮寒看著窗外,眉頭緊縮著。
“冥一”
房間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影。
“查探王妃?!?p> 南宮寒說完,黑影立刻消失不見。
南宮寒看了一陣,推著輪椅出了書房。
竹院里。
“小姐,水已經(jīng)打好了。”之陶提著木桶從浴室里出來。
“嗯?!币p言微微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對房間里的之陶吩咐,“之陶,你先下去吧?!?p> “小姐,奴婢還是替你在門口守著吧?!边@也不怪之陶會多心,誰讓這王府全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呢。
“不用了,下去休息吧?!?p> “小姐,你就讓奴婢守著吧。如果我真不在要是哪個不長眼的誤打誤撞的進(jìn)了小姐你的房間,那……”之陶立即打住嘴,這樣的后果簡直不堪想象。
姚輕言看著眼前的之陶逗笑著問道,“這里是在寒王府,我又是所謂的寒王妃,有那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進(jìn)來?”
好像除了……南宮寒。
但這樣的機(jī)率微乎其微啊。
經(jīng)姚輕言這么一說,之陶想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那小姐,奴婢就先下去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叫奴婢啊?!?p> “哎,之陶?!币p言趕緊叫住正要離開的之陶,“吶個……之陶,你還是幫我在門口守著吧。”
雖然南宮寒來的機(jī)率很小,但要是他來了呢?
誰也說不準(zhǔn)不是。
之陶暗自翻了翻白眼,也乖乖的到門口守著了。
浴室里到處煙霧彌漫,恍若身臨在人間仙境,姚輕言漸漸褪去衣衫朝浴桶走去。
鮮艷的紅色花瓣隨著水滴落在白皙的皮膚上,身后墨色青絲漂浮在水面上隨著水流舞動。
感受著木桶舒適的熱度,困意襲來。姚輕言略帶著水霧的長睫毛顫了顫,不知不覺中眼睛漸漸的閉了下去。
之陶在門口打著盹,突然看見一個身影,腦袋立刻清醒。
“王,王爺?!?p> 門口的之陶看見南宮寒走過來異常的驚訝。
“下去吧?!蹦蠈m寒談?wù)劦姆愿馈?p> 之陶看著南宮寒就要朝房間里走,“不,不是,那個,王,王爺。”
之陶嘴里說不清楚,趕緊攔住南宮寒。
“嗯?”南宮寒冷冷的看著之陶。
之陶嚇得一哆嗦,立即放下手。
“滾?!蹦蠈m寒從喉嚨里吐出一個字,聲音里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yán)。
之陶的腳像不聽自己使喚一樣拼命的朝外跑去。
之陶回過頭看了眼姚輕言的房間,自我安慰道:小姐是王爺?shù)耐蹂欢ú粫趺礃拥?。對!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護(hù)好自己的小命要緊。
南宮寒走進(jìn)房間,哪里見得著姚輕言的半點(diǎn)人影。
“王妃?”
南宮寒在房間四處看了看,只見一絲絲熱氣從珠簾內(nèi)透出來。
南宮寒掀開珠簾,正見某人在浴桶里打著瞌睡。
南宮寒拿起木桶上的一條白色毛巾,小心翼翼的替姚輕言擦著后背。
姚輕言的睫毛動了動,感受著身后溫柔的擦拭。
“之陶,你在門外幫我守著就行了,尤其是南宮寒那個登徒子千萬不能讓他進(jìn)來……”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剛剛做夢還聽見南宮寒在叫她,陰魂不散。
太嚇人了?。?!
“王妃是在防我?”
好熟悉的聲音,這有點(diǎn)像……
姚輕言緩緩轉(zhuǎn)過頭。
“啊——”
一聲驚叫聲,穿透浴室的房間劃破了天際。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隨便進(jìn)我房間?!币p言雙手環(huán)胸,將自己面前的一片春光死死的遮住。
姚輕言現(xiàn)在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羞人,太羞人了。
南宮寒輕笑,“你房間?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p> 姚輕言;……
她居然無言以對。
“將衣服穿好出來,這水已經(jīng)涼了?!?p> 南宮寒將毛巾擰干,放在浴桶上,推著輪椅出了房間。
姚輕言歪著腦袋朝門口再三看了看,確定南宮寒真的看不見自己這才從浴桶里出來。
姚輕言穿好白色中衣走了出來。發(fā)絲上還有點(diǎn)點(diǎn)水珠掛在上面。
“擦干凈?!?p> 南宮寒隨手一揮,一條寬大柔軟的毛巾準(zhǔn)確無誤的落在姚輕言的頭頂。
姚輕言措不及防,視線里瞬間一片黑暗。
姚輕言扯下頭頂?shù)拿?,想沖著氣定神閑某人發(fā)氣,但對方的舉動又是為她好,找不到借口。再說自己了,每次交戰(zhàn)自己從來都沒在他身上占到過便宜。
想想也就算了。
姚輕言將發(fā)上的水擦干,抬眼一看。
某人正光明正大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大有一副我也準(zhǔn)備好了的架勢。
姚輕言氣結(jié)。
“南宮寒你給我從床上滾下來?!?p> 這可是她的床,他躺上去了自己今晚睡哪兒?
姚輕言使勁拽扯著南宮寒的衣服。
“刺啦——”
房間里立刻安靜了。
南宮寒;……
姚輕言;……
南宮寒胸膛的衣服被姚輕言狠狠的撕裂開,露出一大片健碩的肌肉。
南宮寒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臉色黑沉。
“嘿嘿~~”
她如果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他信嗎?
“王妃,就這么迫不及待啊?”
姚輕言;……
這是個意外啊。
誰知道看上去那么好的衣服結(jié)果卻這么不結(jié)實(shí)呢。
“既然王妃對我有這種想法,那本王就委屈一下吧?!?p> 南宮寒說的一臉委屈。
姚輕言聽得一臉心驚。
算了,看在對方有病的份兒上,自己就不跟他計較這些了。
自己打地鋪總可以吧。
姚輕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的某人。
將衣柜里的棉被統(tǒng)統(tǒng)抱出來,鋪放在地上。
姚輕言自顧自的打好地鋪后到頭就睡,再也不和南宮寒多說一句話。
和南宮寒說話?
自己永遠(yuǎn)都討不到好處。
“王妃,睡了嗎?”
姚輕言;……
“愛妃?”
姚輕言;……
“姚輕言?”
……
南宮寒叫了半天也不見對方回應(yīng),過了一小會兒,房間里傳來姚輕言平穩(wěn)的呼吸聲。
南宮寒見姚輕言真的已經(jīng)睡熟了,走下床,將地上的姚輕言抱起,放在大床上。
門外傳出一絲想動。
南宮寒悄悄出了門。
“主子?!壁わL(fēng)看見南宮寒出來立即出現(xiàn)在南宮寒的面前。
“如何?”
“回主子,華妃的確有問題,每隔一個月華妃在宮里總會莫名消失一段時間?!?p> 南宮寒冷笑一聲,“繼續(xù)盯著?!?p> “是?!?p> 黑夜里冥風(fēng)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立刻消失在夜色里。
清晨。
姚輕言舒適的伸了伸懶腰。
“醒了?”
“嗯?!币p言朝著聲源點(diǎn)頭。
“啊——登徒子!?。 ?p> 姚輕言將棉被緊緊的裹在自己的身上。
“你,你怎么會誰在我身邊還有你昨晚對我做了什么?”
姚輕言說著迅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還好還好,完好無損。
南宮寒嘴角抖了抖,“是你自己硬要爬上來的?!?p> “你胡說!”
“吶~”南宮寒示意姚輕言看地上的那些棉被。
“我腿都怎樣了,哪兒還能下床抱你……”
“那我究竟是怎么到床上的?”
“夢游,硬爬上來的……”南宮寒一本正經(jīng)的開始胡編亂造。
“那個……是我誤會你了?!币p言信以為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呵~”南宮寒輕呵一聲,轉(zhuǎn)過頭。就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哈哈哈,我?guī)湍?,我?guī)湍??!?p> 見南宮寒要穿鞋襪,姚輕言趕緊主動的跑過去幫忙。
“好啊?!蹦蠈m寒的嘴角勾了勾,端坐在一邊,任由姚輕言給自己穿鞋襪。
之陶端著洗臉?biāo)M(jìn)來,就看見這一副場景。
“咚——”
水盆立即打翻在地上。
之陶立即撿起來,自己現(xiàn)在一定是在做夢,小姐怎么會面帶笑容的給王爺穿鞋呢,一定是王爺逼迫的小姐。
之陶再一看,就瞧見南宮寒胸前被撕裂的衣服。
看來是自己錯怪王爺了。
小姐這也太兇猛了吧,瞧瞧王爺?shù)囊路妓撼墒裁礃幼恿恕?p> 姚輕言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進(jìn)來的之陶。
“王爺,小姐,奴婢什么也沒看見。奴婢這就告退?!?p> 非禮勿視!!!
之陶在心底默念三遍,一溜煙的退出了房。
順便還把門帶上了。
姚輕言;……
之陶是不是誤會什么了??。?p> “唉~之……”姚輕言本來想要解釋一下,可是人已經(jīng)沒影了。
王府里的忠伯看見之陶紅著臉,匆匆忙忙的從房間里跑出來,心里好奇。
“之陶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