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魔獸失去力量協(xié)調(diào),癱倒在地面上,接下來便是任由雷拉格和珍妮弗進行蹂躪了,雖然它的血盆大口依舊有著很大的威脅,但已經(jīng)如同一把沒有被揮舞起來的菜刀,原地不動,根本無法砍傷旁邊的人。
在雷拉格與珍妮弗這一藍一紅雙重火焰的灼燒攻擊下,鯨魚最終被珍妮弗一槍插入腦髓,灼熱的溫度燒毀了大腦而死。
“呼啊!終于打完了。”
雷拉格舒展了一下筋骨,因為空氣環(huán)境寒冷濕潤,一場惡斗下來,臉上卻并沒有流汗,不過被厚衣服包裹住的身體上,卻是感到一陣悶熱。成功殺死鯨魔獸之后,雷拉格臉上露出了一陣笑容,不僅是因為戰(zhàn)勝了敵人,還有就是收獲的戰(zhàn)利品,一整條鯨魔獸的肉。
“好啦,有了這條大鯨魚貢獻的肉,這下子,大家至少不用再為過冬的食物發(fā)愁了?!?p> 雷拉格這句話是大聲向著漁夫們說的,并沒有將勝利的喜悅僅限于他和珍妮弗之間,而是當機立刻便告訴了這些漁夫們,愿意將鯨肉交給凍土漁村,優(yōu)先解決凍土漁村的燃眉之急,讓漁夫們能夠早些放下心來。畢竟說到對這條鯨魔獸造成的傷害,主要還是在雷拉格和珍妮弗這兩個外來旅者身上,所以戰(zhàn)利品的優(yōu)先使用權,還是要讓他們優(yōu)先的。
漁夫們不怕雷拉格將魚肉賣給他們高價,只要有食物能救村子,多償還幾十年債務也沒有問題,他們只怕雷拉格不肯將魚肉留給他們村子。那樣的話,為了度過這次食物危機,他們要么是鋌而走險,去向比鯨魔獸更厲害的雷拉格和珍妮弗二人搶奪食物,要么是另謀出路,絞盡腦汁去想其他辦法找食物。無論是這二者其中的哪一種,無不是加大凍土漁村的損傷。
當聽到雷拉格這句話之后,經(jīng)過短暫的理解甄別,漁民們在知道食物問題有了著落之后,頓時也紛紛歡呼起來。
似乎是為了映襯此時歡樂的氣氛,被雷拉格和珍妮弗烤的半熟的鯨魔獸,身上也散發(fā)出烤肉的濃郁香味來,宣示著自己的美味。
歡呼聲不只是在漁夫當中傳開了,而且也被傳到村子的祠堂里面。
當正在向海神祈禱著自己家人能夠平安歸來的老婦人,看到自己兒子洋溢著喜悅地來報信之時,當冒著生命危險出海打漁的漁夫見到自己的老母親之時,將好消息宣告完畢之后,母子倆深深地擁抱在了一起。對于這些窮苦的人家來說,再沒有什么,是比自己家人的平安更重要了。
有人歡喜,自然難免有人憂愁,這個季節(jié)出遠海打漁,是有冒著很大風險的,必定有一部分漁夫被大海卷走,更何況這次再返航的途中,漁夫們還遭遇了鯨魔獸的襲擊,有些眼見就要逃回岸上的漁船,也被鯨魔獸撞毀拍碎。在這次打漁行動中,失去了生命的村民,也不在少數(shù)。
幾個容貌并不算好看,身材也過于纖瘦的年輕村婦,相互抱在一起,互相哭訴著自己那不幸的丈夫。至于那些貌美一些的村婦,則都早是被冰狼窟的強盜擄走,或是被強盜殘暴地殺死,或是被雷拉格的火攻誤殺,期盼著她們能夠平安或者,終究只能是村民們的一廂情愿。
另一方面,凍土漁村的村長與雷拉格,正展開著關于鯨肉分配的問題。
“非常感謝您,我們凍土漁村遠來的朋友,這些食物足以幫我們渡過這場危機,我們就按照市價先交易,現(xiàn)將村里已有的錢交給您,不夠的部分還請能夠賒賬給您,日后我們凍土漁村必定會盡全力補上。”
其實在這里,村長老伯稍稍動了一些小心思,將魔獸的肉按照普通的肉價來進行交易,即使這鯨魔獸還算不得多厲害,可魔獸畢竟是魔獸,經(jīng)過能量異化之后,雖然未必所有魔獸的肉都是變得比普通肉更美味,有不少魔獸異化之后肉質食用味道反而變得更糟糕,但是魔獸的戰(zhàn)斗力畢竟擺在那里,所以但凡是還算人類能吃的肉,魔獸肉的售價總要比普通肉價格更高的。
“不必了,村長老伯,我們倆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沒想過要收什么回報。這樣,既然老伯您都說了,我們是凍土漁村遠來的的朋友,那么這條鯨魚,就當是我們兩個送給朋友的禮物,禮品價值雖不重,但更多的是為了這一份輕易?!?p> “這……好吧,我會將二位的名字,記錄在村史上面,二位將永遠是我們凍土漁村,最親愛最尊敬的朋友。肉有價,但這份情誼是無價至寶?!?p> 村長老伯提到村史,這不禁令雷拉格再度勾起了一絲回憶,就在一年之前,他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溪木鎮(zhèn)的歷史檔案,對他來說還是很高大很遙遠的神圣。而現(xiàn)在,他早已是名震白原領南境的高手,這些小名聲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算不得什么了,真正難能可貴的,莫過于人與人之間的真情實意。
今天晚上,凍土漁村迎來了一場小小的慶祝,雖然這場勝利來之不易,確有傷亡需要哀悼,不過整體上來說還是喜大于憂的,有大部分的漁夫安全地回來了,而且還解決了食物危機的燃眉之急,雷拉格幫忙切下了一部分鯨肉,村子里連夜架起幾口大鍋,每家每戶都提前分到了一碗肉湯帶回家中,驅寒除餓。
沒有其他的慶祝項目,畢竟有不少漁夫為此喪命,所以不宜歡天喜地慶賀,唯一的便是這美味且耐饑餓的肉湯。
將自己的這份肉湯吃完之后,享受著幫助他人的自我實現(xiàn)感,以及口中那唇齒留香的回味無窮,雷拉格相當心滿意足地準備回到村長家的客房。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這是男人的豪情,卻不適用于女性,珍妮弗并沒有像雷拉格那樣猛干一大碗,而是只象征性地分享了一小碗,將更多的食物留給困難的村民們,同樣也準備回房間休息。
這時,卻聽到身后,村長老伯在呼喚他們。
“二位朋友先請留步?!?p> “村長老伯有什么事嗎?”
走在后面的珍妮弗距離村長更近,于是由她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二位既然是凍土漁村的朋友,那就是貴客,不能像普通客人一樣潦草招待,混住在一間大房內(nèi),畢竟男女有別,難免有些不方便,所以我愿意騰出我孫女的房間來,希望小姑娘不要嫌棄。”
“老伯這是哪里的話?您沒必要為了我們這么麻煩,我們住客房就已經(jīng)很好了?!?p> “啊不不,這沒什么麻煩的,只是按照我們村子接待貴客的習俗,以及我和我孫女的一片心意而已,還請二位不要推辭?!?p> “那好吧,盛情難卻,就先謝過老伯和您孫女了?!?p> 珍妮弗只好答應下來。
于是,村長的孫女搬出了她自己的房間,而珍妮弗則被安排在她的房間里面休息。不得不說主人家常住的房間,比起客房來要更好一些,村長孫女的房間雖然不大,卻獨立且溫暖,很適合女孩子居住。這令珍妮弗有些許回憶到她家里自己的房間,雖然二者風格構造截然不同,但還是有那么一絲熟悉相似的感覺,令她感到溫馨和懷念。
另一邊,住在客房的雷拉格,因為不必再與珍妮弗男女混住,所以解下的衣物自然就可以更加方便隨意,只要他不覺得冷,全身脫光睡覺都沒問題,不必再保持著非要和衣而睡。雷拉格最后脫到了僅剩一層底衣,這樣解除了外衣的束縛,然后再蓋上一層厚厚的被子,睡起來會更加輕松舒適。
就在雷拉格準備熄燈歇下的時候,忽然聽到有敲門聲。難道村長老伯有事?雷拉格趕忙走過去開門。
打開房門以后,出現(xiàn)在了雷拉格面前的,并不是村長老伯,而是一個年紀還小的女孩兒,應該就是村長老伯的孫女了。
“小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
雷拉格只當是村長老伯有事找他,叫孫女幫忙傳話,卻不料小姑娘另有來意。
“雷拉格先生,我是來服侍您就寢的?!?p> 小姑娘說話的聲音還比較柔弱,但語言當中的信息量,卻是異常的勁爆!
“哈?”
雷拉格滿臉吃驚地看著這小姑娘,她的年紀,放在溪木鎮(zhèn)的話,還只是剛剛接觸工作實習的歲數(shù),距離戀愛結婚的年紀尚且早了一些……
“哦哦,謝謝啦小妹妹,我已經(jīng)都收拾好了,乖,你自己回去休息就好?!?p> “不是的,雷拉格先生,我并不是來整理屋子的,而是來服侍您睡覺的。按冰海領的習俗,接待尊貴的客人時,主家要派出女性來服侍客人睡覺,媽媽不在,所以由我來服侍您?!?p> 雷拉格一臉無奈地伸出手,揉了揉她一頭亞麻色頭發(fā)的小腦袋。
“嘛,好吧小妹妹,那你就睡珍妮弗姐姐之前的那張床吧,然后晚上你負責熄燈,我就不用再摸黑回床鋪了,這樣就算是服侍過了,聽明白了嗎?”
按照冰海領的習俗,這小姑娘的年紀雖然確實還小一些,不過也已經(jīng)是可以談婚論嫁的了,但是對于溪木鎮(zhèn)來說,卻還小了許多。若要這小丫頭勉強著她自己,來做那種服侍,雷拉格是斷然無法接受的。
好在,雷拉格雖然不太擅長面對同齡女生,但是對于比自己年長些,或者年幼些的女孩子,他還是很擅長應對的,要哄一個小丫頭老實休息,對于雷拉格來說還不算太難的事。如果,村長老伯的孫女再大上幾歲,與雷拉格年紀相仿的話,那才是真正令雷拉格頭疼的難題。
第二天早晨,雷拉格起得比平時還早一些,目的就是為了趕緊收拾好,免得珍妮弗察覺到什么誤會。令雷拉格感到驚喜的是,他起床的時候動作并不大,但睡在另一張床的小姑娘卻也跟著醒了過來,雖然看上去還很睡眼惺忪,不過小丫頭也勉強掙扎著起床,幫雷拉格一起收拾整理房間鋪蓋。
看樣子,小姑娘還是很重視自己的這項任務的。
雷拉格起床整理比珍妮弗要早,因此并沒有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早飯過后,二人告別了村長老伯和他的孫女,繼續(xù)出發(fā),踏上了前往冰海城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