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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齊大人睡不著

第四十一章 你發(fā)燒了

斯齊大人睡不著 狗頭少女 2321 2020-03-11 12:20:04

  斯齊果然是個冷厲風行的大Boss,那天袁思危以為培訓神馬的只是他順口說說而已,沒想到第二天就來了一大批人,把雜志社的會議室改造成了配備齊全的培訓室,然后還豪車送來一大批不知道從哪里請來的業(yè)界大師們,甚至還夸張的帶了兩個翻譯。

  雜志社的小姑娘們也一個個眼珠子都掉到地上,當然,百分之八十都是因為那些黑衣人一樣炫酷的工作人員。

  聽說是大Boss派來的培訓團隊,大家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積極性,一個個抱著筆記本爭先恐后的涌進培訓室,平日里那些磨磨唧唧和磨磨蹭蹭的臭毛病跟從來沒有過一樣,著實讓袁思危唏噓不已了一番。

  聽了整整一周的培訓,袁思危發(fā)現(xiàn)大Boss給他們安排的培訓課程可真是包羅萬象啊。但基本上都跟雜志傳媒行業(yè)有密切關系。大Boss難道是看中了雜志社能變成一塊賺錢的肥肉,才這么下血本的?

  趁著培訓室的各位在做培訓互動游戲,袁思危頭昏腦漲的從后門悄悄溜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昨晚整夜趕稿子,今天果然偏頭痛吃不消了。剛想躺在沙發(fā)上休息一會,負責打掃的阿姨慌慌張張的敲門進來了。

  “袁社長,女洗手間的燈又壞掉了,剛才艾達不小心摔了,你快去看下吧!”

  袁思危趕緊沖出辦公室,看到艾達被同事攙扶著進來,齜牙咧嘴的揉著腳。

  二話不說,袁思危沖到休息室,從冰箱里把那盒她放了好久沒舍得吃的哈根達斯搬了出來,全部挖出來倒進塑膠袋里,一咬牙,敷到了艾達扭傷的腳踝上。

  “大成,牛牛,開車送艾達去醫(yī)院拍個片,琴阿姨幫我去物業(yè)借個梯子,女生暫時不要用女洗手間,有需要可以下到8樓借用一下。好了,現(xiàn)在沒事兒的就回去培訓了?!?p>  安排好一切,袁思危整個人都有點搖搖晃晃了。她趕緊吃了一顆止痛藥,拍拍自己的腦瓜,讓自己清醒一下。

  扛著從物業(yè)借來的折疊梯,袁思危用手機當手電爬進烏漆墨黑的女廁所。他們雜志社所在的也算是高級寫字樓了,唯一的缺點是在設計廁所時,設計師忘了設計窗戶,排風扇24小時吹不停勉強可以保持空氣不渾濁,但自然光是別指能照進去了。

  一進廁所,袁思危立刻夜盲癥發(fā)作,什么都看不清了。她用力閉了下眼睛,再打開手機里的手電筒,才勉強看清楚點東西。

  裝好梯子,指揮琴阿姨扶好梯子,把要換的燈泡叼在嘴里,小心翼翼的爬上去。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小心翼翼的把壞的燈泡擰下來,順手遞給了扶梯子的琴阿姨。

  這么個小小的動作,袁思危已經(jīng)滿頭汗涔涔了。

  硬著頭皮終于把新燈泡擰緊,“琴阿姨,你去打開燈試試。”

  “啪”,燈打開,光撒了一地。袁思危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偹阌幸患伦屗念^沒那么疼了。但是下一秒,她就呆立在了梯子上。

  那個一臉冰霜,雙手緊緊扶著梯子,仰著頭看著他的不就是大Boss么?。。?!

  袁思危第一反應是“我靠這是女廁所??!你怎么又跑進來了!”

  第二反應就是“媽蛋我怎么用了“又”這個詞兒!”

  第三反應是:“媽媽呀我怎么下去??!”

  就這樣一上一下僵持了大概三十秒,袁思危終于回了魂,顫顫巍巍的試圖從梯子上下來。在她快下到一半的時候,就被斯齊攔腰騰空抱了下來。

  門口的琴阿姨趕緊帶著竊喜雞賊的跑開了,留下袁思危尷尬的被大Boss滿滿的抱在懷里。她試著掙扎了兩下,斯齊完全沒有要放開的意思。袁思危背對著斯齊,像個被斯齊的胳膊緊緊扣住的蝦米,兩個人就保持這樣的姿勢尷尬的僵持著。

  “袁思危,是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你就不怕被電死?”冷冷的口氣毫不留情。

  “額……換個燈泡又沒關系,我在英國換過很多次了?!彼婺芰墒呛軓姷摹?p>  “別跟我提那兩個字?!彼牭健坝眱蓚€字就莫名的煩躁。

  “???哪兩個字?”袁思危一頭霧水。腦袋暈暈的讓她懶得再動腦筋去思考。

  “……”

  又是一長串尷尬的僵持。斯齊突然把手放到了袁思危的額頭上,嚇得袁思危一個激靈!

  “喂喂喂!你手很涼哎!拿開啦!”

  “袁思危?!?p>  “嗯?”

  “你發(fā)燒了?!?p>  ×

  在醫(yī)院掛水到深夜的袁思危走出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她本來以為大Boss會熱情洋溢的送她到醫(yī)院,然后提供點水果啊面包什么的當病號飯的,但誰料到這家伙告訴她發(fā)燒了以后,就松開手風輕云淡的走掉了!

  嘴巴苦得要命,完全沒有食欲,拎著一大袋明天要來醫(yī)院掛的藥水,已經(jīng)站在路邊等了半個小時了還是沒有出租車愿意載她。袁思危覺得自己有點慘,不對,是相當慘。掏出手機想打給雜志社的司機張師傅,看了下時間就作罷了。

  涼風習習。這樣的夜晚也是久違了。

  屬于這里的一切,都久違了。

  正在袁思危準備假裝文藝的發(fā)條微博時,手機震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才一個字,她就聽出了對方是誰。

  “路一鳴?”

  “危危,你好嗎?”

  “嗯~還不錯?!?p>  “嗯。聽他們說你回國了,就要了你的號碼。也沒什么事,就是問下你下個周末有沒有空?!?p>  “應該沒空吧,剛回國有點忙。怎么了?”

  “額……我下周末辦婚禮。在老家。你來吧。你一定來,可以嗎?”

  “……好?!?p>  掛了電話一抬頭,遠遠地有個亮著空車燈的出租車開過來,袁思危趕緊伸手攔車,那一秒她突然覺得,深夜的路燈有點搖曳,自己的記憶也開始不停的搖曳。

  路一鳴的事情她在英國的時候也聽說了一些。就在她出國以后,路一鳴悔婚了,在婚禮的前一周從公司辭職,離開了北城回到了老家。這兩年開始做一些小生意,賺了點錢,庸庸碌碌的過著小市民的日子,這次的結婚對象是家人介紹的,據(jù)說是親戚朋友的女兒,覺得不錯,就開始準備結婚了。

  袁思危把頭靠在車窗上。努力回憶了下路一鳴的樣子。原來記憶是這么神奇的東西,她能搜尋到的都是他們在大學時候的樣子,而后來的那些冰冷猙獰的臉,早就不記得了。

  分離的時候,我以為這一次再也不會好了。以為那些傷口會一輩子伴隨著我,但當我真的抽離了,再回頭時我是仁慈的,我選擇留下了快樂的,剝離了痛苦的。

  記憶的選擇永遠那么任性,其實也不過是因為我們真真切切地去愛過這個人,愛上他不是偶然,所以他的優(yōu)點永遠都在,不可磨滅,不易忘懷。反而是他的缺點,因為短暫又隱晦,終究會被徹底遺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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