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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夏末秋初那么一個你

2020,初雪

總是夏末秋初那么一個你 長安夢囈 1842 2020-05-12 20:23:19

  2020的冬天,初雪。

  身為北方人的我,在課堂上聽到老師說,下雪了,興奮的像一個沒見過雪的南方人。

  不知道為什么,我是極喜歡雪的。

  總覺得,下雪天,有著不可言說的情懷與氛圍。每當(dāng)雪花飄落掌心,我的腦海里總是會有一個在紛飛之雪中穿著裙子緩緩轉(zhuǎn)圈的少女。

  下課后,我和閨蜜急匆匆的把書包丟在寢室,全副武裝后直奔操場。

  我們到了的時候,操場上已經(jīng)是許多玩雪的人,看起來,我們還不能算積極的那一批。

  閨蜜與我找了片人少的地方,把雪滾到一處,堆起了雪人。

  我們的技術(shù)不算好的,堆出來的雪人,只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說能看罷了。不像有的學(xué)長學(xué)姐堆的雪人,又大又有創(chuàng)意,最重要的,是美觀。

  不過,雖然如此,拍圖分享朋友圈,也是不能少的。

  弄著弄著,不遠(yuǎn)處一聲“驚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是一個學(xué)長和一個學(xué)姐。

  “聽說!初雪是告白的日子!”

  那個學(xué)長大聲秀恩愛,弄的半個操場聞聲看去。不得不說,愛你的人,真的會為你做很多很多的傻事。

  “那你告白啊!你說??!”

  那個學(xué)姐的語氣里是明顯的欣喜。想必,他們定是那種,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關(guān)系吧。這也許是,愛情最美的樣子啊。

  “我喜歡你!”

  那個學(xué)長大聲喊道。

  接著,是兩人的擁吻。圍觀的人一片鼓掌聲。

  此情此景,我又想到了那個人。

  那個,在每個夏末秋初,都會相遇的人。

  只是,未來八年,也許往后余生,不出意外,都不會遇到了。

  我嘴角含笑,眼里卻透著苦澀。

  我習(xí)慣性的想打開手機(jī),看看他的QQ和微信,卻發(fā)現(xiàn)我的手機(jī)已經(jīng)凍關(guān)機(jī)了。

  “我們先回去好不好,我的手機(jī)凍關(guān)機(jī)了,我想回去緩緩?!蔽覍﹂|蜜說到。

  “好啊,正巧我手機(jī)也快沒電了?!遍|蜜回答。

  從操場到寢室,需要走一道天橋,并出一個側(cè)門。因?yàn)?,我的寢室在學(xué)校外邊。

  雪落禿枝,路燈的光影下,像極了閃閃發(fā)亮的水晶掛飾。

  紛飛的雪映燈光,柔黃色的調(diào)調(diào)包裹住了雪白色的原來的樣子,失了那純粹的樣子,到顯出了另一種的美感。

  沿途雪景美的別致,可惜,我已經(jīng)沒有手機(jī)去記錄它了。

  我當(dāng)時唯一的想法便是,趕快回到寢室,溫一溫我的手機(jī)。

  街道上人影奔走,沒有一個人,為此刻的雪而停留。

  不,還是有一個的,是一個通體黑色,與這純白如銀之物,形成強(qiáng)烈反差,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人。

  不巧的是,那個人的名字,又一次的蹦出了我的腦海。

  怎么可能。我立刻在心底否定了自己這個荒誕不經(jīng)的念頭。

  ———————————————————

  “白洛音?!?p>  與那宛如夜神之子的人擦肩而過之時,我聽到他一字一頓的呵出了我的名字。

  驚訝令我略略瞪大了雙眼。

  是他的聲音,我曉得的,我熟悉的。

  我停住了腳步,看向呵出我名字的方向。閨蜜見我停住了腳步,側(cè)過頭問我。

  “怎么了,洛音。”

  路燈的燈光映在南星的臉上,模糊的勾勒出南星的輪廓。

  “學(xué)?學(xué)生會主席?南星?!”

  閨蜜瞇著眼,吃驚的拉了拉我的袖子。

  “嗯,沒看錯,是他?!币膊恢澜忉屝┦裁矗吘?,南星的名氣真的是太大了。

  “麻煩同學(xué)先回去吧,我和白洛音要說一些事情?!?p>  南星瞇著眼,輕輕開口。

  閨蜜看了看我,好像看透了什么一樣。

  “洛音,那,我走了啊?!?p>  “哦,一會見。”

  我在閨蜜的眼里看到了cp的色彩,不過,還是要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出來的微笑。

  “怎么,看見了我,就笑不出了?!?p>  待閨蜜走遠(yuǎn)后,南星俯看著我,輕輕呵出。

  南星的眼里有著深邃的魅力,我微微低著頭,不敢與南星對視,怕自己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沒有?!?p>  “你,來這里,干什么呀。”

  “寢室聚會選在附近了,出來消化消化食,這不,碰到老朋友了?!?p>  南星稱呼我為老朋友,說實(shí)話,我是歡喜的。

  “都這么晚了,你們一會就會鎖寢室了吧。從我們學(xué)校到中國醫(yī)科大要一個小時呢!你難道要露宿街頭??!快回去!”

  說到這,我來勁了,我想,也許上輩子,我就是一個家庭婦女。

  我拉著南星的胳膊,揮手打車。

  “剛才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

  南星絲毫不顧我的奮力攬車,按下了我的胳膊問。

  “手機(jī)凍關(guān)機(jī)了!”我氣憤的看著一輛出租車駛過,嘟著嘴答。

  “算了,你約個車吧。”

  “要不坐地鐵也可以。”

  我給南星推薦了個planB。

  南星絲毫沒有理會我的強(qiáng)烈推薦。

  “問你個事兒,問完我就走?!?p>  “什么事。”

  “高中,我大榜上的照片,都去哪了?!?p>  聽到這個問題后,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想,哪只高中,初中我能摳的也都摳了。不過,還是要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畢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你的照片?不知道啊?!?p>  “你應(yīng)該明白,我這么問,是有十足的把握的?!?p>  南星打開手機(jī),給我展示了一張照片。

  是在四樓換板子的時候,偷偷拿避紙刀摳下南星照片的我。

  南星,不要這么殘忍吧……你要拒絕我,發(fā)微信它不香嘛……非得這大半夜的在這么美好的一個晚上來扎我的心......

  我在內(nèi)心嗚咽著,準(zhǔn)備接受暴風(fēng)雨的洗禮。

  白洛音,那句話,該說出口了吧,再不說,就要沒機(jī)會了。

  可沒想到的是,一切,都,還沒能開始,就結(jié)束了。

  “南星?!?p>  “我喜歡你?!?p>  “喜歡你......”

  本以為接連到來的會是那句對于南星來說輕車熟路的“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卻不料,下一秒的我直接就墜進(jìn)了南星寬大的溫柔鄉(xiāng)。

  整個人對這突如其來的溫暖都僵住了,好像這一刻,像以前的很多次擦肩而過一般,這個世界,又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無處安放的小手就這么懸在半空中,放也不是,抱南星,又不敢。

  南星用溫柔的低音在我耳邊輕輕訴說著,我感覺我整個人就要淪陷了。

  “洛音,既然如此,你早該知道了?!?p>  我早該知道?難道是那串我看不懂的函數(shù)代表著什么?

  “你可以相信童話?!?p>  相信童話?

  《隱秘的角落》里的臺詞從我腦中一閃而過......難道?心形曲線?

  “我愛你?!蹦闲堑臏厝岜伙L(fēng)送到了耳邊,我的心跳的好似打了腎上腺素。

  沒想到,我愛你這三個字,也會從南星口中說出來,我本以為,他是眼高于頂,要和事業(yè)過一輩子的那種男人。

  眼眶瞬間濕潤了,這一刻,曾多次的,多次的,是我的夢啊。

  手微微攥緊,又隨即張開,顫顫巍巍的,我環(huán)上了南星的背,愈來愈緊,愈來愈緊。

  “我也愛你,很久很久了,久到,你不知道我的存在開始?!睖I水順著眼眶滑落,我緊閉著眼,享受著擁有南星的這一刻。

  原來,擁有一個人,是這個樣子,這么美好,這么令人沉淪。

  “洛音,你怎么就那樣肯定,我不認(rèn)識一個生生把自己政治的一百分改成九十八分的傻瓜呢?!?p>  ——————————————————

  原來,那個在夏末秋初之時,不能夠再相遇的人,不曾遠(yuǎn)去。

  初雪時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他又回到了這里。

  七年的背影,索性,終究,他許我贏了這場局。

  ————————————————————

  二零二零年五月十二日

  全書完

  長安夢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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