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標(biāo),也就是劫持唐言希的那名男子,他顯然非常尊敬仇爺,看向副駕的目光充滿崇拜和感激:“是有人……”
他的話只起了個頭,唐言希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僵著身子沒敢亂動,阿標(biāo)掏出她的手機,看到上面來電顯示是“老公”,正要掛斷,唐言希突然出聲:
“我老公是陸沉聿?!?p> 說完這句,她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仇緒身上。
仇緒懶懶地支起身子,側(cè)過上半身看了她一眼。
隨后淡淡道:“手機給我?!?p> 修長蒼白的手指,將電話接通。
仇緒沒有立刻出聲,那頭卻傳來陸沉聿一貫冷淡的嗓音,直接點出他的名字:
“仇緒?!?p> 仇緒也不意外,彎唇笑了一下:“不愧是陸總,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精準掌控局勢。”
陸沉聿聲音低低冷冷的,帶著久居上位的淺淡壓迫:
“在確保我妻子毫發(fā)無傷的前提下,我可以和你來場交易?!?p> 仇緒聽著,又轉(zhuǎn)過頭瞥了唐言希一眼。
這女人就長相而言,五官精致,骨相一流,有種純?nèi)徽鸷车拿馈?p> 但最美的,還是那纖細白嫩的脖頸,弧度優(yōu)美,堪稱最美天鵝頸。
偏偏此刻,那脆弱的天鵝頸上,被劃開了一道淺痕,還滲出了淡淡的血絲。
這恐怕,早就超出“毫發(fā)無傷”的標(biāo)準了。
不過,當(dāng)仇緒轉(zhuǎn)回身子靠在椅背上,聲音卻還漫不經(jīng)心:“陸總請說。”
陸沉聿聲音沉穩(wěn),口氣不?。骸安徽撃闶窍胩拥絿?,還是原地洗白,我都能幫你辦到?!?p> 仇緒沉默兩三秒,突然爽朗地笑出了聲:“看來陸總是過于心急,情報沒搜集全啊!”
說完,他沒再給陸沉聿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那頭,陸沉聿也沒有再立刻打來。
實際上,陸沉聿確實是還沒有掌握最精確的情報。
但他打來這個電話,本身也不是為了談交易。
而是擺明他的態(tài)度——唐言希,必須毫發(fā)無傷!
仇緒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身子往后懶散一靠,腦袋側(cè)后撩著眼皮看向唐言希:“小姑娘脖子流血了,沒感覺嗎?”
唐言?,摪兹缬竦氖种篙p輕拂過脖子上的傷口,便是淺淡一笑:“不要緊?!?p> 仇緒歪了下頭,又上下打量她一遍,唇邊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輕笑:“也不知是誰,送了我這么一份大禮?!?p> 唐言希眼色微暗,她能猜到,幫助阿標(biāo)潛伏進警局的人,應(yīng)該就是設(shè)計針對陸沉聿的人。
不過,不知該說這人高估了她在陸沉聿心中的地位,還是低估了她的能耐?
唐言希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目光落在仇緒身上。
她聲音輕軟,透著點漫不經(jīng)心:“聽說,仇爺坐過三年牢?”
話音剛落,仇緒獵鷹般銳利的目光將她鎖定,嗓音微冷:“小姑娘想說什么?”
唐言希并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到,她和他對視幾秒,才頗有些感慨道:“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古詩有云,歲歲年年,景常在,人不同。三年光陰,譜寫一幕物是人非倒也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