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和她沒有關(guān)系,她只是我的委托人?!?p> 雖說臉色異常難看,但于硯還是表現(xiàn)出了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心和擔當,甚至下意識擋在了唐言希前面。
坐在沙發(fā)上的中年男似乎覺得有趣,哈哈大笑起來:“這么說,大律師是想獨自包攬這十位壯漢了?”
中年男笑得是格外開心,但那十位壯漢似乎不太滿意。
顯然,相比于于硯,他們似乎對膚白貌美的唐言希更感興趣,一個個摩拳擦掌,儼然要進行一場大戰(zhàn)。
面對那些像貼到了他身上爬行的蛇一樣,貪婪的,潮濕的目光。
于硯依舊是站在唐言希的前面,沒有絲毫退縮。
看戲看到這里,唐言希喪心病狂的心臟終于有了一丁點的良心不安。
她神態(tài)自若,卷翹的睫毛在酒吧昏暗燈光下,將那雙水潤清眸襯得越發(fā)朦朧神秘。
她朝著沙發(fā)上的中年男淡聲道:“嘉爺能允許我說句話嗎?”
“允不允許你不都說了?”嘉爺聲調(diào)諷刺,但落在唐言希身上的目光,這次終于帶了細細地打量。
他眼里沒有欲色,但似乎是來了興致,挑著眉梢道了聲:“小丫頭認得我?”
唐言希點頭:“知道一點。”
嘉爺笑了一下,又翹起二郎腿,臉上表情看起來有些變態(tài):“你想說什么?我這人還挺喜歡看人垂死掙扎的?!?p> “想和您說一場交易?!碧蒲韵UZ氣還算恭謹。
嘉爺笑得更開了,眼角的皺紋都更明顯:“丫頭知道我嘉爺,不知道嘉爺我干這行最講信用?你就是出高出雇主十倍的價錢——”
他頓了一下,像是故意戲弄:“你出得起嗎?”
唐言希淡定搖頭:“我當然出不起,但我知道,對嘉爺您而言,有一樣東西,比再多的金錢都重要?!?p> 袁嘉業(yè)目光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道寒芒。
但面上還是不怎么正經(jīng),笑道:“哦?我有什么比金錢還重要的東西?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唐言希眼底滿是謹慎,聲音也壓得低了些:“三年前的夏天,您丟了件寶貝,仔細想想?”
三年前的夏天,這個算不上特別具體的時間,瞬間激得袁嘉業(yè)臉色大變。
他的手努力抓著沙發(fā)扶手,臉色終于正經(jīng),盯著唐言希的目光異常嚴肅:“說說看,你的交易?!?p> “我可以幫您找到您的寶貝?!?p> 就這樣一句話,終于讓袁嘉業(yè)控制不住地站了起來。
他情緒明顯激動,像是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努力克制著。
終于將激動的情緒壓下去后,他才一把推開擋在唐言希身前的于硯,陰鶩的目光直直地定在唐言希那雙烏泱泱的大眼睛上。
他的聲音,因為極度克制,聽著像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你、確定?!”
唐言希心頭有種莫名的悲傷,被她強壓下去了。
她也努力克制著情緒,一邊往后退了兩步,一邊冷靜道:“您先冷靜一下,重新退到沙發(fā)邊?!?p> 她怕這人情緒失控,會對她做點什么。
畢竟懷著孩子,她不能不謹慎。
袁嘉業(yè)狠狠地深呼吸了好幾分鐘,才重新退到沙發(fā)邊。
他坐下去,又站起來,顯得異常焦躁:“我坐不住,你他媽少磨蹭了,知道什么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