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談話結(jié)束后,陳寂和藍天也回到了教室。
藍天看著座位上‘相親相愛的兩個人’,瞪大了眼睛。
平日最討厭顧初夏的段梓時,現(xiàn)在居然和聲和氣的跟顧初夏聊著天?
陳寂看著頭都快靠在一起的兩人,他臉色微沉,大步流星的往過道走去,隨后狀似不經(jīng)意間把段梓時原本傾斜著的身子,往一旁的座位上一撞。
段梓時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被陳寂這么一撞,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他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罵罵咧咧道,“臥槽,誰他媽不長眼??!沒看到小爺在跟夏夏聊天嗎!”
他話音剛落,教室里的同學視線都向他們的方向望去。
察覺到周圍傳來的視線,段梓時抬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撞他的人正是他剛賣出去的‘大白菜’陳寂。
到了嘴邊一堆罵人的話,一時間又被憋了回去,他道:“寂哥,怎么是你???”
“你擋著我的路了?!标惣诺恼Z氣很平靜,就像是簡單的陳述一個事實。
段梓時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褲子,“那你好歹也通知下我,我又不是不給你讓路?!?p> 他話才剛說完,又被陳寂的下一句話給堵住了嘴。
“我懶得說?!?p> 段梓時:“……”
這個脾氣又臭又不會說話的大白菜,他怎么沒早點把他給賣了呢?
陳寂看向一旁還沒起身的顧初夏,淡聲說:“起來,回你自己的座位上去?!?p> “不要!”顧初夏果斷的搖搖頭,一臉拒絕,她瞥向坐在旁邊座位上的人,“衛(wèi)銘同學我跟你換個座位唄!”
她的語氣看似是詢問,但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衛(wèi)銘毫不猶豫的拿起桌上的書就往前面一桌走去。
顧初夏見他走后,朝著陳寂拍了拍身邊的板凳,“陳寂,他走了,你就坐我旁邊這個位置吧!”
陳寂沒有動,只是一直盯著她。
顧初夏被他盯得有點發(fā)毛,她皺眉猜測道:“你是不是不習慣坐那邊啊,要不我……”
沒等她說完,陳寂就已經(jīng)坐在座位上了。
顧初夏原本帶著笑容的臉,在聽到他下面說的一句話,瞬間僵硬住了。
“別想太多了,老師來了!”
顧初夏抬頭看了眼站在講臺上的人,然后又看了看旁邊好好學生陳寂。
她低下頭,心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雖然說,你推斷的沒有錯。
——
第二節(jié)課是數(shù)學課,教課老師姓任,他是一位上了年紀的男老師,資歷很深,因為頭頂禿了一片,大家背地里都叫他‘地中?!?。
最令人討厭的是,這位‘地中?!蠋?,上課喜歡隨時隨地的抽人去黑板上寫答案,甚至還要說出解題思路。
課上到一半,任老師這才看到講臺下的顧初夏和衛(wèi)銘兩個人調(diào)換了位置。
他看著貼在講臺上沒有更改的座位表,問道:“顧初夏,衛(wèi)銘你們兩個怎么換了位置?”
被點名的顧初夏和衛(wèi)銘齊齊站了起來。
顧初夏首先開口說道:“任老師,因為衛(wèi)銘同學他跟我說,他很喜歡你的課,但由于他近視眼看不清,我呢,秉著樂于助人的心,所以才答應(yīng)跟他換個位置的?!?p> 底下有些知道實情的人,聽著她說的話都一臉驚訝。
衛(wèi)銘等人被她滿口胡說八道的樣子,震驚到了。
許慕星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所以也沒太在意。
任老師豆大的眼睛高興的瞇了起來,他問向站著的人:“衛(wèi)銘同學,原因是顧初夏同學所說的那樣嗎?”
想起被顧某人用作業(yè)來威懾的情景,衛(wèi)銘屈辱的點點頭:“是的,任老師,我仰慕你的課已經(jīng)很久了?!?p> 任老師一聽,笑的滿臉都是褶子,他指了指黑板上的題目,“那好,這黑板上的兩道題目,你上來做。”
衛(wèi)銘腦子直接瓦特了:“……”
我草草草,做什么玩意,我不就是意思的夸了你一句,你就讓我做題目,這也看的起我了吧?
旁邊的段梓時和藍天聽著兩人的對話,都默契的低下頭,肩膀抖動著。
顧初夏站在一旁,也是努力控制不讓自己笑出來。
許久不見衛(wèi)銘上來,任老師皺眉問道:“怎么?衛(wèi)銘同學你不會做嗎?”
“不會。”他答的一點都不客套。
任老師想著不能太耽誤同學們的時間,他清了清嗓子,隨手一指,“那就顧初夏同學你上來做吧!”
顧初夏:“……”
我全程都在看我家男神,哪有時間聽你課。
陳寂視線雖然是看著黑板,但余光卻是一直關(guān)注著顧初夏。
他看著顧初夏一臉茫然的樣子,頓了頓,把寫在筆記本上的字體往右邊的桌子上小幅度的斜了一下。
缺心眼的顧大小姐顯然沒有看到近在眼前的答案,她清了清嗓子,朗聲回答道:“任老師,這兩道題目我也不會做。
教室里剎那間,安靜了下來。
提問屢次三番被人拒絕,任老師覺得自己的教師自尊被他們兩受到了打擊,他往門口一指,怒氣沖沖的說道:“那你們兩都給我站到教室外面去!”
衛(wèi)銘:“好!”
顧初夏:“好!”
兩人說完,就一個個自覺的走出了教室。
任老師看著他們連招呼都不打就走出了教室,那叫一個氣啊。
陳寂望著被關(guān)上的教室門,心思也漸漸不在課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