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將軍冢4
林匪扶著兩位喝的爛醉的教授回到道觀,因著他自己也被迫喝了不少,只能將他們交給師弟們?nèi)フ疹?,自己也需要休息。不過很快他就聽見了聲聲琴音,不絕于耳。
這個時候誰會彈琴,林匪心中疑惑向著琴聲傳來的方向而去。
李晟和初夏約定好一起整理之前的檔案的,但是他已經(jīng)在這兒待了將近一個小時了,也不見初夏的身影,想著要不要先回去算了,剩下的明天再做。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周圍盯著她,看向門口,好像是初夏的身影。
脖子被掐住了,就要呼吸不過來?;秀遍g她看見初夏正坐在她窗邊,雙手真的掐著她,猛然驚醒,用力將人推開來。
李晟將身旁的東西一股腦的全向初夏砸過去,乘此打開門跑出去,“救命??!”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人聽見,也沒人出現(xiàn),他是真的害怕了,衣服被追上來的初夏拽住,李晟直接一腳踹過去,但是沒有成功踹掉,反倒是讓自己的腳落到了她手中。恰好在這個時候,一張符紙飛過來貼到初夏的額頭上,冒出縷縷黑煙,初夏倒了下去。
一個老道士出現(xiàn)在李晟視線中,手中拿著拂塵,看著他手中不知道做了什么,一道金光沖向半空之中籠罩著整個道觀,做完這一切之后便緩緩的走過來,“昨日布下的結(jié)界似乎被破了,可嚇著了?”
李晟搖搖頭又點點頭,雖然跟著導(dǎo)師走南闖北,見識過許多的怪事,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李晟已經(jīng)有些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舒月出回到紙人體內(nèi),看到了老道士和昏過去的初夏,以及一旁徹底傻掉的李晟,再加上周圍的陰氣還未散去,大概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道長只好向他施了一個凈心神咒,李晟這才恢復(fù)過來,但依舊心有余悸。他因為剛才的事情有了心里陰影,實在是有些不敢接近初夏。只好由舒月出將初夏送回了房間之中。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那東西作祟,但此刻的李晟不敢和任何人一起,他害怕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無奈求助于道長,“道長,我能不能和你待一塊兒?”
“這…自然是不行的,”道長看著他這委屈的模樣,從懷中拿出一根系有一枚銅錢的紅繩以及一張符紙遞給他,“此物能夠?qū)⒛闵砩系臍庀合氯ィ堅谇闆r危機下可以暫且緩解。我已經(jīng)設(shè)下了結(jié)界,今晚不會再出事的,你還是早些休息吧?!?p> 看著道長離去,李晟緊緊攥著銅錢和符紙坐在床上靠著墻,死死盯著初夏不敢閉眼。雖然道長說不會有事,但是他總覺得不安,生怕再來一次剛才的事情。
舒月出好不容易將初夏給弄倒床上,這真是難為她這一個風(fēng)一吹就能被吹跑的紙人了。直接倒在一旁的床上,閉上了眼。
林匪一直順著琴音消失的方向入了一片林子的深處,四處都是迷霧,看不清周圍的情況,恍惚間聽見一陣號角聲傳來,而后便是戰(zhàn)鼓擂擂,馬蹄聲,戰(zhàn)場上廝殺的聲音。僅僅只是這聲音就能夠想象到這場景,兩軍交戰(zhàn),氣勢恢宏。
而后這些聲音通通被琴聲取代,凄凄切切,無處訴悲涼,像是在哀悼,又像是在怨恨,隨即一聲慘叫打破這哀傷的琴聲。
林匪手中拿出長劍,揮劍將眼前的迷霧驅(qū)散,借著月光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引至一座墓前,將軍冢三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這不就是老師他們發(fā)掘的墓嗎?
此刻墓碑前正躺著一個人,顯然剛才的慘叫聲就是他發(fā)出來的。林匪過去查看,他的雙眼睜得極大,眼中盡是驚恐,看樣子是經(jīng)歷了極其恐怖的事情,而他的穿著看上去似乎是山下的村名。
忽然身后有東西襲來,林匪迅速出劍轉(zhuǎn)身擋下,是當(dāng)時的那個女鬼!
紅衣女鬼面目猙獰,嘴中不停說著,“還回來,還回來!”
林匪把劍迎上去,女鬼的怨氣極深,加之又殺了人,戾氣嚴重不是一般的手段就能夠?qū)Ω兜?。手掌拂過劍身,泛起金光。但是即便是有他炁附著之上,也只能微微傷到她。
“林匪!”秦淵從一旁出現(xiàn),與林匪一起對付她,他的手中有一瓶從他師傅那里拿過來的凈水,直接潑向女鬼。
沾染上凈水的部分瞬間灼燒起來,女鬼疼痛中憤恨的望了一眼兩人逃走了。
秦淵望著女鬼逃竄的方向,“師傅果然沒有說錯,這來自冥府的凈水對她最具有殺傷力?!笨匆谎塾性捯獑柕牧址苏f道,“先回道觀再說,我?guī)煾狄呀?jīng)在等你了。”
回到道觀,林匪看著前面的道長極其敬重的向他行了個禮,“前輩。當(dāng)年之恩,還沒來得及想前輩道謝,多虧了前輩,才有如今的林匪?!?p> 云清道長笑了笑,看一眼眼前人,如今的林匪看上去比之當(dāng)時見到他的模樣要好得多,已經(jīng)成長為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天師了,果然當(dāng)初那個決定正確的。受過了他的道謝,云清道長這才開始說正事。
“想來你們都已經(jīng)見到了那女鬼,她其實本沒有什么惡意,一直守護著那座將軍冢,但是因為盜墓賊的進入,拿走了本該放在將軍冢中的東西,以至于讓女鬼狂性大發(fā),開始報復(fù)山下的村民,再加上考古隊的到來再一次觸到了她的逆鱗。這件事情本該由我出手,但是我大限將至,有心無力,只能將考古隊安排在道觀內(nèi),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秦淵詫異的望向他,“師傅!”
云清道長不以為意,生死有命,人終有一死,不過早晚而已。“你不必在意,鹿鳴之事早已是命中注定,等待時機到來之時,一切自然也就化解了。”
雖然也有些意外,但是林匪沒有秦淵這樣的驚訝,或許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即便是自己也不會有多少的在意,畢竟這種事情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道長可知道女鬼在尋找什么東西?”
“一把古琴?!?p> 從云清道長那里出來,秦淵一直都在憂心他師傅的事情,林匪拍拍他的肩,一切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