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試水推給了個蚊子腿兒,求推薦,求打賞,安慰脆弱的心靈。100點不嫌少,萬點不嫌多,急缺粉絲?。?p> “媽呀!這是怎么回事!我不記得咱們走過這里??!”胖子顯然被這突發(fā)狀況嚇到了,說話的腔調(diào)已微微有些發(fā)顫。
“今天任務到此結(jié)束!撤!”此時的吳常也不想在這里糾結(jié)了,因為他心里很明白,探索神秘和揭露未知是需要做好覺悟的,而這個覺悟他一點兒也沒準備好。
陰風陣陣,樹影婆娑,此時的天已經(jīng)徹底黑透了,就連稀稀拉拉的枝葉縫隙里也不再能見到一絲光亮,毛骨悚然的嚎叫聲一直持續(xù),像是在召喚著什么。
身邊不知何時開始彌散出飄渺的薄霧,隱約間星星點點閃過幾絲綠色的亮斑,忽明忽暗的閃爍下,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浮上心頭,他們像是被什么盯上了。
“吳常!都怪你!非TM要找什么破米缸,你看看現(xiàn)在黑燈瞎火的,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這要碰到點什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胖子一邊小跑,一邊罵罵咧咧。
“你TM廢什么話!現(xiàn)在說這個有用么?趕緊想辦法先走出這片林子!”吳常本來就一肚子憋屈,被胖子這一刺激,也破口罵了起來。
“回頭你告訴我那老太太在哪,只要能活著出去,我一定和她沒完!太可惡了!”胖子說著,打開了手機里的電筒開關(guān),瞬間腳下暗淡的路,多了一處明黃的光圈。
吳常并不搭理胖子的歇斯底里,甚至覺得那家伙有點無理取鬧。怎么想,這件事都和那個老人沒有關(guān)系,人家只是講故事,從頭到尾也沒有逼著你去尋寶,如果在整件事里非要怪一個人的話,也只能是他自己了。
此時的吳常已經(jīng)開始后悔,甚至覺得有些可笑。但凡有一點理性思考,也不會這么莽撞吧。不過這世間也沒有后悔藥,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自己必須馬上冷靜下來,而首要任務就是帶著那家伙逃出生天。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同時他們的耐心也快消耗殆盡。而前方的山道就像一處橫置的無底洞,怎么也看不到盡頭,周圍匆匆閃過的景致,重復來重復去,就像坐著旋轉(zhuǎn)木馬,這讓他們開始頭暈腦脹,要不是腎上激素的分泌,可能已經(jīng)倒下了。
突然,聲聲響雷傳入耳畔,漆黑的樹林一下子被煞白的閃電瞬間照成了白晝,豆大的雨點從遮天蔽日的林傘間逐漸滲透了下來,不斷打在二人的衣衫上,讓這本就糟糕的處境,更加窘迫了。
“我靠!怎么還下雨了?這下玩完了,要再走不出去,別說被野獸叼走,就是凍也凍死了!”胖子說著,把衛(wèi)衣后的帽子蓋在了頭上。
“我覺得咱們這次可能又遇到鬼打墻了,從剛才到現(xiàn)在,感覺我們一直在兜圈子,你看身旁的樹木都有你最初按下的圖釘,這證明咱們一直沒有離開過山腳?!眳浅D樕n白,這與他身上黝黑色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還用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胖子沒好氣兒地說道。
“要不咱們尿尿試試,但我有個秘密得和你說下,畢竟到了這生死攸關(guān)的局面,也不能瞞著你了,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沒有童子尿了!”吳常說完,剛才略顯白皙的面頰,又蕩漾起一抹微紅。
“我去!你小子背著我交女朋友了么?”胖子有點吃驚。
“那倒沒有,只不過...只不過,一年多前被一處洗浴中心給忽悠了,可不是我主動的,完全是被動處理,而且...而且...還一連去了兩次,所以,接下來對付鬼打墻,可能得靠胖兄你了...”吳常說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你說的是不是南城忠義路那家伊甸園洗浴中心?”胖子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擦,你怎么知道?難道你也...”吳常面露驚詫。
“嗯...”胖子直截了當。
二人陷入了又一輪的沉默。
正在他們無計可施時,遠方霧靄朦朧下,一道幽幽的亮光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冰雨寒夜中,這星星之火,給人帶來溫暖的同時,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那光亮是什么?難道有人了么?”胖子問道,臉上一直皺著的眉頭,稍稍舒緩了些。
“太蹊蹺了,這荒山野嶺中怎么會有光,而且看它靜止不動,應該不是人,倒像是房子里透出的燈光?!眳浅K妓髦?,臉上泛起疑惑之色。
“就是說嘛,剛才咱們來的時候也沒見有什么屋子啊,不管怎么說,過去看看,總比在這淋著雨強!”胖子說完,摸索著向前走去。
穿過幾片樹叢,走過一處碎石地,二人來到了亮光的地方。果不其然,眼前是一間茅草屋。這讓吳常想起了前幾年看過的一本叫做《巷書》的小說,里邊有一篇故事,具體叫什么名字他已淡忘,只依稀記得和“鴛鴦油傘”相關(guān),主人公也是遇到了鬼打墻,同樣是在雨夜中奔跑求生,最后發(fā)現(xiàn)了一處茅草屋,這和他們此時的遭遇是如此的相似。雷同的情節(jié),甚至在一瞬間讓吳常感覺在拍一部早就寫好劇本的電影,而自己正是那可悲的主角。
他記得那篇故事主人公進入草屋后,遇到了一位驚世駭俗的絕世美女,雖然最后知道她只是一位千年執(zhí)念的女鬼,但最起碼這配角是個沉魚落雁的女子啊,而自己呢,他望了眼在一旁扣著鼻孔,一臉蒙圈的胖子,吳常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茅屋外沿很是簡單,并沒有過多陳設,鄙陋的土墻上留下了深深歲月的痕跡,干枯的稻草在雨水的淋刷下,給人一種濕膩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院落里一處樹樁上,一把銹跡斑斑的鐵斧牢牢嵌入其中,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凌亂擺放的生活用具,乍看之下,應該很久沒人打掃了。
“有人么?”胖子敲起了門扉,顯然有些迫不及待,畢竟在這冰寒刺骨的冷夜中,兩個人已經(jīng)足足呆了好幾個小時了。
門內(nèi)無人應答。
在繼續(xù)叫了幾次門后,屋里依然沒人回應。
這讓吳常臉頰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些許失望之色,看來不會有什么大美女出門迎接他了。
“老吳,這怎么回事啊,明明屋子里有燈光,為什么沒人應答呢?”胖子一邊說,一邊不斷搓著已經(jīng)被凍紅了的雙手。
“你問我我問誰?要不我們直接推門進吧?”吳常有點猶豫地回答道。
“這好么?萬一里邊有個大美女在榻上正裸睡,貿(mào)然進去,不是很妥吧!”胖子雖然這么說,但眼睛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線,也不知道他腦子里烏七八糟在想什么。
“我覺得如果是那樣的話,應該正中你下懷!別磨嘰了,進吧!”吳常說完,直接推開了并沒上鎖的木門。
屋內(nèi)的陳設比院落外還要簡單,一盞泛著昏濁亮光的油燈靜靜放在一張奇破不堪的木桌上,兩把椅子置其左右,一張茅草覆蓋的大木床上隨意扔著兩個竹枕,遍布灰塵的地面,殘破的黃土墻壁,從哪個角落都嗅不到曾經(jīng)有人居住過的氣息。
正在這時,吳常忽然看到一個圓咕隆咚的東西被一匹破布遮擋著,孤零零地擺放在房間一角。
此時的他,心里像是突然鉆進來一只兔子,劇烈的心臟跳動快要讓他窒息了,他一把扯下那張破布,一口黑漆漆的米缸完美呈現(xiàn)在他和胖子眼前。
與此同時,那詭異的嘶叫聲又開始了。